第十七章 询问

　　第十七章询问

　　“臭老头，你说什么大逆不道？”

　　积善一听，心道莫非自己误会了。慌忙睁眼望去，却见阿音正骑在秦香身上，双手死命扒拉着对方的道袍，而秦香此刻已近半裸。积善顿时火冒三丈，拎起阿音的脖子提了起来，“你个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大逆不道，你、你在圣祖建立的青云观中，如此，如此这般，我今天非打得你屁股开花不可！”

　　积善也不管依旧被绑着无法动弹的秦香，一把将阿音扔到外面，抄起柴房的一根木棍扬手就打。阿音岂会让他得逞，窜的比猴子还快。二人，一追一逃，一打一躲，愣是弄得鸡飞狗跳，尘土飞扬。

　　一炷香的功夫，积善就已经呼哧呼哧大喘了，扬着手里的木棍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你，你给我站住！老、老子今天非、非打你一顿不、不可！”

　　阿音却一脸轻松，嬉皮笑脸地站在水井旁，吐着舌头拌了个鬼脸，笑道，“哈哈，老头子，叫你整天光知道数钱，没力气了吧。还不承认那个小道士是你的私生子，看你这喘气的样子，就知道是精气外泄所致。老实交代，你和那小寡妇何时勾搭上的？”

　　秦香气的红了眼眶，怎奈身上的绳子无力挣脱，满腹圣贤书却找不到反唇相讥的话来。只气的大嚷道，“你、你休要胡说！我娘为人端正贤淑，我不准你空口污蔑！”

　　积善这才想起还有个人在这后院，慌忙整了整道袍，将手里的棍子扔到一旁，一本正经地说：“阿音，先给你师弟松了绳子，为师有话要问！”

　　阿音撇了撇嘴，警惕地看了积善一眼，见对方一甩衣摆端坐在了回廊的石阶上，这才窜进柴房解了秦香的绳子。秦香一得自由慌忙将道袍穿好，急急后退数步，一双眼睛瞪着阿音，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煞是可爱。

　　阿音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吓得秦香尖叫着跑了出来。坐在石阶上的积善，一颗心被这一惊一乍弄得几近崩溃。看了一眼扯着自己衣摆战战兢兢的秦香，咳嗽一声，“咳，你二人～”

　　话还没开始说，秦香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师父啊，秦香自幼丧父，为母一人抚养成人，虽单亲之家，却也不曾受过委屈。秦香上山，一心修道，却遭受这般凌辱，如今只能一死方可明志。只期望师父念在你我师徒一场，告知家母，秦香云游四海，让其勿念！秦香感念师父圣恩，必在阴间期盼师父早登仙界！”

　　积善被秦香说的一愣一愣的，拿眼狠狠瞪了阿音一眼。阿音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这小道士当真无趣，我只不过觉察你体内真气异常，所以想摸穴探查。这就要寻死觅活？你怎么比我还像女人？”

　　“你还知道你是个女人？”积善气的吹胡子瞪眼，心里却松了口气。阿音自小由老道带大，整个道观就没个雌性动物，导致阿音对男女有别毫无概念。

　　“咳咳，徒儿啊，那个，阿音才十六岁，对男女之事还很混沌。想来只是一场误会，你也无须太过在意，时日一长，你便知道阿音绝非歹恶之人！”积善温言安慰着，秦香想起方才阿音捏自己的几下，的确是按照真气运转的顺序来的，莫非自己真的错怪她了？

　　秦香抬眼望向阿音，正值傍晚，夕阳将余辉洒在阿音身上，柔和了本身的粗鲁，一双骨碌乱转的灵动大眼正一眨不眨地瞅着自己。秦兴毕竟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一张白净的脸瞬间通红。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道袍，嘴唇喏喏说道，“那，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脱人衣服啊。还，还把我绑起来，我、我哪里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阿音一听，气愤地说道，“你还问我要干什么？我还没问你那，一进来就掐着我的脖子不放，要不是小爷我福寿绵长，非被你活活掐死不可！”

　　积善一听，吓了一跳，慌忙拉过阿音一阵查看，见其白嫩的脖子上确实有道淤青。瞬间冷了脸，扭头看向秦香，沉声问道，“这是为何？”

　　秦香一脸茫然，连连摇头，“师父，秦香自幼胆小，莫说杀人，连杀鸡都不敢。岂会去伤害阿音师姐，更何况，尊师重道乃是常伦，秦香万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积善也觉奇怪，回头问阿音，“你平日那么灵活，怎会被他擒住？而且以你的力气，秦香更不是你的对手啊！”

　　阿音伸手拽了一下老道的胡子，对方哎呦一声躲开老远。阿音拿着手中银白色的胡须在秦香面前晃了晃，秦香不敢动，吓得战战兢兢地不知对方又要做什么！

　　“没反应？奇怪！”阿音摸着下巴围着秦香转了几圈，嘴里喃喃自语，“既然不是邪灵附体，怎么会突然真气爆棚，又瞬间全无。奇怪，太奇怪了！”

　　积善捂着自己珍贵的胡子站在一步之遥，不耐地问道，“阿音，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奇怪不奇怪的？”

　　“老头，这小道士刚刚掐我的时候真气很足，可是后来又全没了。我摸了穴位，并无异常。连祖师爷留给你的胡子也没反应，说明也不是什么邪灵入体啊？老头，怎么回事？”阿音睁着大眼看向老道。

　　积善不以为然，摆摆手说道，“在这青云观内，岂会有邪灵出没。我看你最近又闲的慌了，既然有力气没处使，去后山采药。回来给我乖乖炼丹，再折腾你这些小师弟，小心老子，咳咳，为师拔了你的皮！”

　　说罢积善又看了眼阿音的脖子，转身走了。秦香急忙跟上，发誓再不单独出入后院。

　　阿音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银色胡须，心中不解，想了想突然乐道，“哈，我真笨，怎么忘了清清已经回来了！哼，早就知道那臭老头不靠谱，还是我的清清最厉害！”说罢自怀中拿出一个紫色瓷瓶，小心地将胡须放进去，蹦跶着跑向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