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斗法

　　“你来了？”少女看到被萤火虫指引来到祭坛的穆阳便说道。

　　“你就不要搞这些虚的啦！你是不是有什么遗愿没完成？告诉我，你安心走吧！搞什么结界鬼打墙没意思，该死的都已经死了。”穆阳也很直接，想刚强一点免得被少女看出自己害怕的情绪，所以音量也调高了。

　　“好，如果你可以完成我的遗愿那我便立刻离开这里。”少女也不含糊。

　　“说吧！”穆阳没想到少女会这么爽快，既然如此那就早知道早行动，想起镜玄跟自己讲述村寨的历史不禁汗毛直立，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我出生时，寨子就已经开始闹饥荒了，庄家颗粒无收，连绵不断的大雨让村寨总是发生泥石流，百姓苦不堪言。寨子里有一个自称天神的男人，他说这是因为寨子总是去山里挖山珍，惹怒了山神，只有献祭才可化解灾害。而献祭便是挑选十六岁的少女，送到山神庙里，天神说这是让少女与山神联姻可保寨子安宁。这样的仪式确实让灾害减少了，可献祭每年都要进行，不然来年的灾害会更加凶猛。”

　　“那只是因为使用禁术遭到报应罢了，用禁术来对付反噬就像被白蚁霸占的宫殿，看似巍峨高大实则早就被掏空了，至于什么时候崩塌只是时间问题。”镜玄突然出现在二人眼前。

　　“师傅你这神出鬼没的很恐怖好不好？”穆阳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跳起来，本来情绪就极度紧张，镜玄来这么一出，直接给吓傻了。

　　“怂什么，你俩怨念旗鼓相当，都是冤死鬼你怕个什么？”镜玄说罢便用手中玉笔敲了敲穆阳的脑袋，又道：“准备准备，要来客人了。”

　　“谁？”穆阳愣头愣脑的看看镜玄又看看少女，少女显然被这师徒俩的对话逗笑了，捂着嘴掩饰自己上扬的嘴巴。

　　“那个偷师霍乱人间的奸贼，本以为反噬会让他魂飞魄散，谁知这贼人死不悔改冤孽深重，化作煞鬼依旧利用禁术继续霍乱人间，今趁此机会铲除此祸患，以保后世太平。”镜玄说着，便发觉祭坛附近飘起雾气，温度骤降，阴风肆起。

　　冬日让祭坛边的千年古树挂满枯黄的树叶，而肆起的阴风将树叶吹落卷起，祭坛上用于做法的铃铛也随风摇晃，声音“叮叮当当”不绝于耳。穆阳将少女户在身后，镜玄则用玉笔开始布置法阵，让煞气无法近身。

　　“师侄近来可好？”一个苍老音调古怪令人生嫌的声音突然响起，说罢一道气法朝着镜玄急速劈来。

　　“好得很”镜玄一个转身，利用玉笔将煞气轻松挡开，谁知煞气突然转换方向径直朝穆阳和圣女一行打去，此时青衫公子大惊失色，千钧一发之际抛出玉笔总算是挡住了煞气袭击。

　　“师侄半年不见功力见长，不过还是欠些火候。”此时声音不再空响，四处飘散的树叶突然聚集急速旋转，构成了一个人形黑影，渐渐地显现出全身黑袍带着白色面具的老者。老者面具两颊上各有一道横向月牙状的红色纹身，面具顶部有三道青黑色的疤痕纹样。黑袍上则绘制这一条银白色的巨蟒，盘旋在右臂宽袖之上。

　　“功力再高怎比得上师叔不经师授窃修圣典？”镜玄也不含糊，收回玉笔便念咒起法，法阵金光愈发闪烁，阵内经文如同利刃一般多如牛毛尽数向面具老者飞去。

　　老者不躲，利刃一般的经文将他的黑袍四处割破，面具也被割裂成了几片掉落。少女害怕的躲在穆阳身后，死死地盯着看着面具后那一张与苍老声音及其不符的面庞。那是一张少年模样的脸，少女看到那少年模样顿时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抓住穆阳的后背，仿佛要徒手撕碎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