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孙爷爷什么时候能到啊?”
医院特护病房外,一个二十岁模样的女子神色焦急地问道。
这女子身着一件白色T恤,下面一条牛仔短裤,脚踏一双白色凉鞋,显得有点古灵精怪。
在她对面,则是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子,一袭水蓝色长裙,头发顺直地垂在后面,让她多了一丝出尘的气质。
两个女子一个活泼机灵,一个淡然如雪,站在一起,别有一番风景。
不过此时两人的神色却显得颇为焦急。
“刚刚得到消息,孙爷爷明天能到。”
姐姐收起了手机,稍稍松了一口气。
“子苓,子珊,赶紧给我办理出院!”
病房中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两个女子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走进了病房中。
病床上躺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者,眉眼中带着一丝威严的气度,只有看向两个女子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一丝慈祥的意味。
“爷爷,您的身体还未痊愈,怎么能这么早出院呢?”
名叫子珊的女子走到病床边,拉着老者的衣服撒娇道。
“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况且我也住不惯这里,有京墨在就够了!”
老者笑呵呵地说道,揉了揉她的头发。
在老者旁边,站着一个身着白衫的年轻人,神色淡然,肌肤如玉。如果无人介绍的话,很难有人知道他竟是一个医道高手。
此时他的目光落到名叫子苓的女子身上,眼底闪过一丝热切之色。这样绝色的女子,他见的不多。
“老首长,你觉得怎么样啊?”
这个时候,院长赵岩推门走了进来,对老者笑呵呵地问道。
对于这个老者,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虽然说已经退下来了,但是人脉和影响力还在,绝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院长能相比的。
“我感觉好多了,刚刚京墨给我施针,疼痛减轻了不少啊。麻烦赵院长,今天就给我办理出院吧。”
老者微笑着道。
“老首长,这么多年也是苦了您啊!”
赵岩感慨道。老首长名叫袁青松,这一身病也是在战场上落下的。当年为了伏击米国的一个整编团,袁青松和他的战友们趴在雪地里守了一夜,以致寒毒入体,一到天气有变的时候就痛入骨髓。随着年龄的增大,发病也越来越频繁,如今已经无法下地走路,只能依靠轮椅。
“不要这么说!比起我那些牺牲的战友,我算是幸运的了!”
袁青松感叹道,似乎回忆起了那些峥嵘岁月和自己的战友,眼眶微微湿润。
“对了,老首长,刚刚有个癌症晚期的病人,经过一个青年的针灸治疗,各项指标都在下降,竟然有好转的迹象。”
赵岩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苏易用针灸治病的事情,这也是他过来的目的。他相信以苏易的手段,一定能够彻底解除老者的病痛。而他也能以此结个善缘,说不定借着老者的一句话,他还能再往上走一走。
“赵院长,真有此事?”
一旁的韩京墨听了,不屑地摇了摇头。
“癌症晚期,想要依靠针灸治好,简直是天方夜谭!就算是我的师父,也不敢这么说。”
他继续道,语气中是浓浓的不屑和怀疑。
被一个小辈这样质疑,赵岩面色有些难看。
韩京墨是国医孙贯仲的得意弟子,一身医术已经得到了孙贯仲的三分真传,在古医世家的年轻一辈中也是佼佼者。所以他自然有这样的质疑。
“赵院长,他人在哪,能带我去找他吗?”
一旁的袁子苓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焦急地问道。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要试一试。
“子苓,小心那人骗子!”
韩京墨连忙劝阻道。这年头什么样的骗子都有,骗术也是越来越高明,就连那些高智商的人,也被这些骗子骗得团团转。
“这可不是我信口开河!院里有医生护士可以作证!”
赵岩终于不满被别人这样质疑。苏洛云从入院到现在的检查结果都有,上面的各项指标也写得明明白白。总不能是医院的那些药物让苏洛云好转的。
“子苓,我师父明天就到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韩京墨自是不相信赵岩的话,将目光投向了袁子苓。
“就算是骗子,最多骗钱罢了!就看他有没有胆量,骗到我袁家的头上?若不是骗子,那岂不是更好?”
袁子苓语气坚决,不想放过任何机会,看着爷爷每次发病痛苦的样子,她十分心疼。
韩京墨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他只好摇了摇头,倒是要看看赵岩口中的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赵院长,还请您帮我打听一下这个人在哪,我要亲自请他为我爷爷治病。”
袁子苓对赵岩道。
……
“姐姐,赵院长说的那个苏易,就住在这样的地方?这也太破啦!”
从赵院长那里得到了苏易的地址后,袁子苓姐妹来到了这里。
袁子珊目光扫了扫小区的环境,用手使劲地在鼻子旁扇了扇,好驱散空气中的“怪异”味道。
当然这“怪异”味道只是她心理作祟罢了,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进过这样老旧落后的小区。
“山中有隐者,闹市有高人!谁说那些高人就一定要住在豪华别墅里?既然我们是来请人家的,在乎这些干什么?”
袁子苓看了一眼这个老旧的小区,她也同样没有想到堂堂医道高人,竟然住在这样的地方,当然她并不会因此而轻看了对方。
“走吧!”
袁子苓说着便走了进去。
袁子珊跟在后面,看着仿若巨兽之口一般的楼梯口,心中发怵。
楼道中的声控灯早已经坏掉,无人修理。走在黑漆漆的楼道里,袁子珊不时发出惊恐的叫声。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不会凑热闹到这里来。
“姐姐,到了没有?”
她紧紧地抓着袁子苓的胳膊,怯生生地问道。脚也在一步步地向前挪动,生怕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一只老鼠。
“按照赵院长给的地址,就在楼上,马上就到了!”
袁子苓回道。
“到了!”
借着楼道内微弱的光芒,袁子苓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了门牌号,抬起手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