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春梦？

“您好，我们这里是三清道观，竭诚为你提供开符、看相、称骨、看风水、批八……”

“传真！”寻夜一声咆哮。

“哦！”对方很快速地挂掉了电话，接着，就是传真机工作的声音。

“怎么不见那群破道士把捉鬼的活也揽去做呢？“寻夜瞪着眼。

“那是他们有自知之明。”红姑耸耸肩，半透明的身子穿入到一个箱笼里面，“只有七十八枚五帝钱了！”

“啊，我要睡觉啊。”寻夜面手指插入到头发之中，一脸萎靡。

“明天后天都约了客人，你只有今天有时间了！”

寻夜耷拉着肩膀，“好，我认命。”

……

“靠，小柚子，你又在里头参假钱。”寻夜拿着一个大麻包袋，正蹲在铜钱堆里苦苦寻找。

“哎呀，寻夜姐，这些都是我刚收回来的，不是还没来得及整理吗？！”小柚子很无辜，“我算给你的价钱都比收进来的时候高不了多少。”

被寻夜称为小柚子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看着挺阳光秀气的年轻少年。

“哼，你可以收贵点，只要你们以后不要再找上门就好。”寻夜才不相信他，鄙视地瞪了一眼，继续往袋子里装她需要用到的铜钱，随意问了一句：“你师傅呢，又去刨坟了？”

“嘿嘿，师傅昨晚喝多了，还在睡觉。”

寻夜抬头看看天色，太阳当空照，刺眼的亮光晃花了人的眼球，“该不会睡死了吧？！”

“嘿嘿。”小柚子憨厚地笑着，也只有跟他多次打交道的寻夜才知道，这副看似单纯的表象下面掩藏着了多少小九九。

在铜钱堆里蹲了大半天，寻夜觉得脚都软了，起来的那一下还一个踉跄，“回去要让红姑帮本小姐补补血！”

提着几十斤重的一袋子铜钱回到老榕区，使得本来就睡眠不足的寻夜更加疲倦，“艾玛，我想休假！”

红姑不客气地说道：“做梦吧你，谁让寻家到你这代就只产了你这么一个。”

寻夜懒得理她，直接回了房间。

洗完澡，她直接就飞扑到床上，眼皮合上的时候，“鸟人”再度来临，只是，这时候的她，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早上八点半……

寻夜坐在床上，摸到濡湿的内（hexie)裤，禁不住地又羞又气，居然连续两个晚上都做同样的梦， 难道自己已经到了青春期？！

从楼梯走下去，寻夜一眼就瞧见了飘离地面擦拭神台的红姑。

“你干什么了？”红姑看着她一脸惊讶，“要不是知道你是捉鬼的，看你这摸样还以为你被鬼缠上了！”

“别提了，做了一晚上的梦。”寻夜想起昨晚的梦，脸色有点不自然，急忙找借口转身走入厨房，“今早吃什么？”

“什么梦啊？”偏偏什么墙壁橱柜对于红姑来说都不是障碍，半透明的身子出现在寻夜身前，好奇地问道：“居然还做了一晚上？”

寻夜耳根子一臊，支吾着想搪塞过去，“没什么……”

“没什么？！”红姑察言观色，看着寻夜的表情，恍然大悟，“该不会是春（hexie)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