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人皆醉我独醒

我回到家，把手机冲上电，刚开机就收到小秘书无数条短信，我一条条的看，老肖打了七个，外加两个语音，早上的时候公司打了三个。　　原来我的朋友只有老肖一个。回了电话报平安，我冲了个凉后躺到床上，脑袋无比的清醒，因为卓言欣的出现，我的回忆再次渐渐清晰。　　睡了一觉醒来，中午接到赵晓清的电话，我平淡的接起，没有生气，没有质问，只是在她说了几句话后，对她说：“赵晓清，以后不要打电话给我了。我们昨天晚上九点过后就正式分手了。”　　电话那边的赵晓清说我开玩笑，我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声不吭的挂掉电话。两分钟，她再次打来，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还是开不了口，虽然是她玩弄我在先，但我的原则是不会主动去伤害一个人女人。　　赵晓清沉默了约一分钟，突然哭了。说要跟我当面解释，我说不用了，不想再见到她。她哭得很伤心，并说马上过来我家。　　半个小时这样，她真的敲了我的家门，我冷静了几分钟，还是决定开门。虽然我真不屑与她多说一句话，但理智告诉我，既然都无所谓了，又何惧给她一个痛快。　　赵晓清很坦诚，主动说了她和劳斯莱斯车主的事，说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跟那个中年男人在一起了，目的是为了他的钱。还说她跟我在一起，完全是奔着结婚去的。从头到尾，我一句话都没有插。　　她求我给她一次机会，说马上和中年男人一刀两断，我终于打断她的话。　　“谢谢你！”我拿开她的手，看了她一眼，“我相信命运，因为是老天爷安排的。我被你玩弄，受此欺骗，正是老天爷惩罚我当年我伤害过一个女人。我也不会怪你，我们之间缘尽，两不相欠。”　　赵晓清哭得依旧很伤心，她再次跟我道歉后离开，我有些心烦，跑到阳台抽烟，一连两包。　　对赵晓清，我付出过，心中多少有点觉得不值得。但一想起能再次和卓言欣相遇，我忍下了这一切。　　我把卓言欣的电话号码存到手机里，用了我们当初的称呼，欣欣！　　她说下午出差，至少两周的时间，其实我真的好想给她打个电话，确认这个号码就是她的，确定我真的有了她的联系方式，确认我不会再把她弄丢。但是我没有打，我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很对多关于她而我未知的消息。如果她结婚了，我当然不会真的拆散她的家庭，我想我必不可少会再痛一次，之后会真心诚意的祝福她。　　聪明的我，当然也有我的方法去打听她的私人问题。　　高中的时候，我虽然人长得不咋的，但因为学习好人品好，还是受相当一部分女生的崇拜，比如肖玲娜。　　肖玲娜追我那时，完全得益于我学霸的优秀品质和团结友爱的亲切形象，放弃继续追我是因为我对卓言欣的执念太深，她觉得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无望的事情她不想坚持，而且那时年纪小，经常今天还爱着的人明天就当个屁放了，可当时的我不那么认为，我觉得自己这么标新立异，跟他们一定是不一样的，我觉得我对卓言欣的爱是海纳百川，风雨无阻……的……　　等我回过神来，才想起我现在不是悲天悯人的时候，我双手在键盘上下翻飞，带着年少时的悸动打开了QQ，寻找我第一块踏脚石——猴子，我高中时期基情最深的一任同桌。　　“猴子，什么时候出来喝酒，我请啊。”　　我没想到会马上收到猴子的回信，“老马，你竟然还活着？”　　我发了个流汗的表情，说当年背井离乡是有多舍不得他。扯了下皮觉得够了，赶紧让他跟他老婆打听卓言欣的事。因为我听同学说过，他真的和卓言欣当年的好朋友肖玲娜结婚了。　　猴子发了个偷笑的表情给我，我能想像到那货在那边哈哈大笑，幸灾乐祸的猴样子。我也不管了，能知道卓言欣的事情才是我的重点。　　等了十多分钟，简直度秒如年，加上本来心情也不怎么好，我连抽了几根烟。在终于等到回信的时候，我也傻掉了。　　“老马，你丫的承受住呀。小卓同学元旦刚结婚，嫁给了一个房地产的先进青年老板，现在过着太太的生活。你丫的突然找她，难道是为了当年干的那臭事而后悔了？”　　我的手指停在键盘上久久没有动，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塞住，难受的很，打了一句：有点事，离开一下，就起身去阳台点了支烟大口大口的抽了起来，呛了一老口，差点喘不过气。　　我觉得这是报应，赵晓清的背叛是报应，欣欣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也是对我的报应。人倒霉的时候就是这样，墙倒众人推，命运在这个时候打出卓言欣这张牌，我想无非是提醒我，哪是因哪是果！　　眼下看来，活路铁定是没有了。我不可能忍心去伤害我一直藏在心里的女神。我想好了，等她出差回来我请她吃个饭，当面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以后要是能帮她的我老马义不容辞。　　晚上有个客户请吃饭，我不敢大意的再出去喝，拒绝了。拿起电话一直盯着卓言欣的电话号码看，回忆里都是高三时那一年的喜怒哀乐。　　整整八年了，我能清楚的记得当时卓言欣的模样，长发，瘦高的个子，既活泼又爱运动的女孩。她最大的特点是爱笑，笑容相当甜美，而且很容易脸红害羞。高一高二的时候，我对她没什么感觉，作为青春期懵懂的小男孩，我只是像家长嘱咐的那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因为我发育得比较晚的原因吧，我对喜欢一词理解得比同龄人要晚一些。　　当然啦，十六七岁的男孩子也根本不能真正的了解何为爱情，完全凭着青春荷尔蒙的激发，有点像烧坏脑子时的冲动，不计后果。　　追求卓言欣，我就有这种感觉。完全是冲动在支配我。从第一封情书开始，到最后无言的分手，我和她经历了一年，在高考前结束了这段纯真的爱恋。　　那时正是花开正好，校园里很多石榴树，红艳艳娇滴滴，就像我心中的永远的卓言欣，带着一份羞怯，九分纯真。　　后来我每次回忆起我牵着别人的手从她眼前走过时，她空洞的眼神，心里都会像针扎一般的疼，因为是我误会了她，错怪了她，伤害了她。　　从那天以后，对于她的事情我知之甚少，除了上课我基本见不到她。而我，也从那一天开始成了群众公敌。男的骂我渣男，该死，伤害了他们的女神，女的同情卓言欣，骂我无情无义，花心大罗卜，怎么不去死之类的。说实话，发生这件事情时我真的不知道影响力有多大，我当时只等着她来找我，来质问我为什么分手不言一字，就跟别的女孩在一起。这样至少有证明她是在乎我的。　　可是，她已经不再理会我。　　直到大二的时候，猴子从肖玲娜口中得知当年的事，说是我误会卓言欣跟某个男生深夜外出，这是件根本没有存在的事情。而卓言欣选择沉默的接受就那样分手，是因为我们马上就要高考，她不想因为这件事再起波澜而影响我们各自的考试。　　多么大度的女孩，更加体现了我的渣。于是，从大二开始，我想得最多的女孩就是卓言欣，她的一切美好已经在我心中生根发芽。整个大学我没有谈恋爱，工作这几年为了前途更加没时间顾及感情生活，就这一直空白着，像是在等待某个人的出现。直到半年前认识赵晓清。　　好吧，赵晓清这一页必须翻过去，我对她更多的是怜惜。要说爱，永远及不上卓言欣。　　我给自己煮了一碗鸡蛋面，回忆当年我跟卓言欣周末吃宵夜的感觉，心头暖暖的，气氛很和谐，只遗憾的是，当初我的女孩，如今已是别人的妻。　　泡着澡，想着事，总觉得我该做些什么。脑中有了主意时，我光着身子就跑出浴窒，拿了条毯子披到身上就坐到电脑面前，搜索某某校某某界某某班班的群，搜索成功，我立马加群，一分钟不到小喇叭亮起，我成功入群。　　迫不及待的点开成员查看，果然找到了卓言欣，居然还是电脑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