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头鲜血一身伤

此时群里聊得热闹，正在讨论房市崩盘的话题。都是熟悉的人啊，我心里感觉特别的温暖，漂泊这几年，感觉终于找到组织一样。　　我没有插话，只是安静的看他们聊天，猴子也在，不过看了他说的话我感觉不对劲，语气像是一个女人，细腻不糙。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一定不是猴子，肯定是他老婆肖玲娜。　　这么一想，我觉得下午回我话的说不定也是肖玲娜。我一拳头砸到桌子上，悲凉的心脏慢慢升温。　　双手速度打字，“咱班上还有单身的不？”　　很快，收到信息。　　班长陈豪：你哪位亲？　　胖子沈国涛：你哪位亲？+1体育委员许大贵：你哪位亲？+2冒充猴子的肖玲娜：你哪位亲？+3……　　瞬间觉得我大意了，我应该继续窥屏才对。不过卓言欣没有坑声。我打字的手都在抖，回复了一条消息：我是单身的XX，来寻找单身的同伴。　　半分钟后，猴子说了一句话：我貌似知道你是谁了。　　我心一凉，就知道这丫的不是真正的猴子，如果是猴子，绝对不会这样表达，会直接公布我的身份。我下午一时大意，真的上了当。　　此时又炸锅了一样，大家都在追问我是谁，猴子就是不明说，说我是外星球不明生物，管理员也不查一下身份就放进来，然后艾特了我的一句话：地球太危险，回你的火星去吧。　　我不想沉默了，立刻拿手机找猴子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通了但是猴子没接。　　真是诛事不顺呀，我懊恼极了，关掉QQ，关掉电脑，穿衣服开车出去晃一下，毕竟这么待下去不是办法。　　夜晚的城市，景致迷人，透着神秘之色。　　我去了清江大桥，把车停好了一个人走到桥上，吹着凉风想我过去的二十多年。突然发现，原来我总是自以为是。当初要是没有冲动的那样对待卓言欣，我和她的结局不会是这样。　　初恋总是刻骨铭心，因为太过纯真与美好。这些年看惯财色交易，看清人情淡漠悲凉，唯有回忆中的那份初恋，如一坛陈酿，让我如痴如醉。　　如果人生能只如初见……　　心情沉静下来，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卓言欣发了一条短信……　　第二天，公司出了点事，原先签了合约的一个客户不提货，原因是想压价。无赖我见得多了，秘书问我怎么办，我说凉着他。　　老板很快知道这件事，以为是我出了问题，亲自找我谈话。　　“小马，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合上合约，递给老板，“显然如果让对方赔付违约金，相较于货款而言那是九牛一毛，亏的还是我们。”　　“这个我知道，我现在就想知道，如果同意调低价格重新签合约，会怎么样？”　　老板嘴角抽了抽，明显重新签合约是他极不愿意的一条路。当然，我也不同意这样做。这个时候得看谁熬得住。　　“黄总，我的意见是凉着他，绝不妥协，等对方急了，自然会来提货。”　　这几年我的表现，老板看在眼里，知道我有这能力，所以也总算放了点心。事后，我立马打电话给老肖。老肖的家族庞大，生意广，我报了客户的公司名，他立马说去查一查。半个小时后，我就得到了他反馈回来的信息。　　“兄弟，你放心，我敢保证**明天就会乖乖的去提货。”　　有老肖这句话，我的心终于落了地。　　事情真的介老肖说的那样，我第二天刚进公司，秘书就告诉我，**打来电话，说今天上午九点会去工厂提货，还让我过去一趟。　　我要好好的感谢老肖。　　晚上请老肖吃饭时，我忍不住问他，他是怎么让客户来提货的。老肖这货有点神秘。　　“老马，这事是我爸处理的，**公司是我家企业旗下子公司的一个供应商，所以很容易就做到了。”　　“老肖，有你真好。什么也不说，今天你放开了吃，放开了玩，饭后去***，你尽情吧。”　　每次，老肖都会叫上他的一些兄弟，见得多了，那些兄弟也都拿我当兄弟，真是感叹这个世界，朋友多了路好走。　　虽然我一直跟富二代接触，但是我一直跟不上富二代玩的节奏，或许是因为从小过过穷苦日子的原因吧，不管到哪里，我都能保持一分清醒，不让自己 进入奢靡状态。　　结完账后，上午拿的红包还剩下一些，我想到卓言欣，于是去了珠宝店，打算给她买一份礼物，等她出差回来我就约她见面，把礼物送给她。　　一个人逛着街，感觉没有归宿的男人实在太过孤独，这年头像我这个年纪的男人，夜生活正是应该以激情为主，也就是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这样的街头。　　我回头去取车，走过小吃店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一样，回头看时又什么也没发现了。为了安合起见，我加快速度走去停车场。　　正当我走进停车场，走到我的车子时，身后一道冷风袭来，我来不及回头，头上被狠狠的砸了一下，砰的一声，有玻璃渣子从我眼前掉下去。　　我被人拿酒瓶袭击了。　　昏天暗地的同时，我走开几步，鲜血流过我的脸，腥热又痛苦。紧接着我腰上被踹了一脚，袭击我的人骂我骂得很难听，我因为头上的伤，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　　我没走两步就径直栽了下去，接着一阵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停车场的空洞回声里更显得气势汹汹，直到声音在我跟前停下，在我还来不及看清他们的长相就一群人劈头盖脸的猛踢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护住头部，承受一脚又一脚的痛苦，无处不伤。　　欧打持续了五分钟，在停车场保安叫人来的时候，袭击我的人全部跑光，我还在呼吸，知道自己还没有死。直到被抬上救护车后，我也没有闭上眼睛。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无论有多痛，我都能咬牙承受。　　我被推进抢救窒，医生打了麻醉后我终于闭上眼睛。　　我做了个梦，很长很长……　　梦里全是卓言欣，和她一起逛街，一起吃宵夜，一起去看海，用脚在沙滩上画对方，穿情侣装，情歌对唱，一起学习，出最难的题给对方做，一起讨论考什么大学，一起想象我们未来的样子……　　梦里，她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暖暖的。　　正是她，支撑着我的生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