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悲喜交加

第二天是被电话吵醒的，老肖说刘山东要去医院接赵晓清。我一个激灵爬起来，速度穿衣洗脸，开车飞奔医院。　　老肖没有出面，声哥倒是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别顾忌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闹出问题他会给我出面做主。我心中甚慰。　　刘山东还没有到医院，赵晓清倒是醒着的，我问她她点没有，她看向我时双眼空洞，没有任何波澜，像那种对人生绝望的表情。　　我叹了一口气，问她想吃什么，她不做声只是摇头，脸色不好，整个人非常憔悴。　　沉默良久，她突然转头看我，问我是不是真的不会原谅她。我不想骗她，也不想因为她躺着就妥协什么，点头。一瞬间，她眼中的仅剩的光芒变得黑暗。她再也不肯说一个字一句话，闭上眼睛向我摆摆手，示意我离开。　　我试图安慰开解她，但无济于事。这时房门打开，最先走进来的是两个高大的男人，身穿西装戴着墨镜，看起来很能打似的，然后进来的是个肥胖的男人，此人就是刘山东。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嘴角扬起笑了笑，我冷眼看他，站在床边不允许他们靠近。他也没有走过来，看向病床，赵晓清已经睁开眼睛，定定的看向刘山东。　　我发现，赵晓清变得好冷漠，让我有点意想不到。这不是绝望的表情，像是复仇的征兆。　　刘山东说：“晓清，看到你这样我很难过。今天我就给你一次自己做主的机会，如果你选择他，我会留一笔钱给你然后离开。现在你选择吧？”　　他娘的，刘山东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我还真有点懵了，在赵晓清的眼里刘山东该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怎么今天他会良心发现要给赵晓清自由的机会？　　我看向赵晓清，知道她一定会选择离开刘山东。我只等着看刘山东能给赵晓清多少青春损失费，然后他会是怎么灰溜溜的离开。　　“赵晓清，你别怕，大胆的说出你的决定。”　　赵晓清突然苦笑，看向我时目光冷默，她说：“马金飞，这里没你的事了。”　　“怎么没我的事，我得……”　　我特么的真是个傻逼，我以为赵晓清打死都不会再跟刘山东走，但是这句话的意思，明显是在让我走，也就是说她选择了刘山东。　　我怔怔地看赵晓清，死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个女人昨天早上愿意为我去死都不怕，这会儿立马变脸还是选择她的金主。CTMD，我是有多愚蠢，有多傻逼才会觉觉得她也是个受害者，还他妈的打算帮她脱离刘山东，送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是的，我他妈就一残脑，被她玩弄以后还会做这种烂好人，我活该。　　“马先生，请吧！”刘山东以胜利者的姿态看我，嘴角带着冷笑。　　我突然觉得这间病房好冷，再次看向赵晓清，她苍白的脸，紧闭的眼，一动不动的样子就是死了一样。我摇头苦笑，说：“赵晓清，你有病！神经病！”　　“老刘，再不把他扔出去，我连你也不选了。”　　那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马上过来架着我，我也懒得挣扎，为自己的傻已经没脸再留下，接着我被丢出门口，我撞在墙上，吃痛的皱眉，但我没有再回头看一眼病房。　　这个地方，这是最后一次来。我只能说，赵晓清，是你自己作贱自己，还把我的好心贱踏，好自为之吧。　　其实，赵晓清这个选择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尽管她是个绿茶裱。我消化一个上午，没有想通她为什么要这样选择，难道是想放纵自己，因为我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好吧，不管了，我已经成了天下底的大傻逼一枚，以后她的事情再与我无关。还是那句话，好自为之吧。　　我打房间的窗子打开，烈日照进来我努力睁眼，沐浴在阳光和风中。　　我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公司，家里，饭馆，三点一线，每天晚上上微信跟卓言欣聊会儿天，她问我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隐瞒她，把赵晓清的事情告诉她。她安慰我，虽然我自己早已想通，但看到她发来那些暖暖的字词，我心里充满了甜蜜。爱恋让我充满对未来的幻想。　　盛夏之夜，我走出公司，加了一个班感觉挺累的，打算找个地方好好的吃一顿，然后回家睡觉。刚打开车锁，一个人影跳出来，吓得一拳头挥过去，那个人影赶紧退后靠在另一辆车上。　　“欣欣？”　　没想到是卓言欣，我悔死了赶紧走过去，她喘着气骂我几句，委屈极了。　　“你来了也不给我一个电话，这大晚上你也不怕把我吓死？”　　“我现在怕你把我吓死。”卓言欣白了我一眼，一拳头砸到我胸膛上，仍不解气。“你也太没良心了，我辛辛苦苦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你不感动一下就算了，还挥我拳头。”　　“意外！意外！”我摸摸胸膛，扶她上车，由惊变喜。　　卓言欣的出现我确实很意外，有小段日子没见着她，感觉她比以前更加漂亮又活泼了。我们俩就这么聊着天，我感觉这样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平静而安祥。不过上次她并没有答应我要做我的女朋友，我现在也不再急着追问这个答案，就这样先相处着，给她更多的时间了解我。　　找了家餐厅吃饭，菜没上桌前他递给我一份礼物，我还纳闷呢不过年不过节的送什么礼物，她看着我说了四个字！　　我愣了几秒钟，醒悟过来后眼泪差点掉下来。这几个月发生太多的事又是生又是死的，我精神紧张心思全无，连今天是我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是不是很感动呀！”卓言欣笑看我，有点调皮。　　“当然感动。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太惊喜太意外了。”因为感动吧，我都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话，傻呵呵的笑着，跟个白痴似的。惹得卓言欣大笑，说太久没看到我的傻样，比以前傻得更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