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不够么？

然而，第五局结束，女孩瑟瑟站在原地，小外套褪去，露出里头的短袖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人看到念暖瑟瑟发抖的身体上浮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来。

还剩最后三局，无疑下一局褪去的一定是念暖身上唯一能够蔽体的长下摆短袖了……

她真的很讨厌周遭不断投来的带着某种意味的视线，她头低的很低，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的蹲下身去，这种感觉好无力，然她知道她不能，因为会惹怒那个男人！

第六局，顾非寒赢得毫无悬念。

“自己脱。”

他依旧淡淡三个字，可却似乎带着一种刺进念暖骨子里的寒凉。

念暖的短袖前面是一排扣子，十二颗，她每次穿或者脱的时候都是只解开上面三四颗然后当成套头的来穿，然而此刻她确确实实是做不了那样的。

她双手覆上最下面一颗，动作缓慢的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

却也终究惹得那个男人不悦：“怎么要我帮你直接剪开？”

他声音传来，念暖双手猛地一抖，那一颗扣子就这么直直掉落在地上。

“呵，原来你这么的迫不及待。”顾非寒依旧找到了自己的说辞。

念暖低着头并没有理会他，反正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第二颗扣子被解开，然后是第三颗，第四颗……第六颗……

第七颗已经在小腹位置！

“舒念暖。”男人同之前不同却有明显带着怒气的声音在包间里响起，一时间原本吹口哨轻浮起哄的几个男人讪讪停了下来，包间里更是安静的不成样子。

念暖解扣子的手顿住，却也没有抬头看他。

“你就这么确定今天你脱光了被别的男人上，我就会救活顾景笙放你父亲一命？！”

这一次他冰寒的语气直直砸过来，念暖错愕的看他一眼，确实从头到尾他并没有说过！

那么这一通的羞辱又是为了什么？！

但是他确确实实的承认了带走顾景笙施压给法院重判舒安华的人是他。

可这些还不够么？她被羞辱成这样了还不够么？

他还想怎样？！

念暖覆在扣子上的双手无力下垂，然后又抬手擦一把脸上纵横的泪水，她开口的声音是一片严重的沙哑，她的感冒好像更严重了些，以至于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也有些不清楚了，所以才会突然视死如归的朝着顾非寒大吼起来：

“那你还想怎样呢？顾非寒，我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可就算要对付我我请你直接冲着我来好么，要怎样你直接告诉我，哪怕要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命给你，但是我请你能不能不要迁怒我的家人，你不会不知道景笙他必须尽快手术，如果今晚你找我过来对我的这一顿羞辱并不足够成为救回景笙和我爸爸的筹码的话，那么对不起顾先生，我没有义务在这小丑一样逗乐你和你的朋友们！”

话音落下她顾不上自己身上只一件单薄的短袖便夺门而出。

其实她也想很潇洒的一直活下去，但是命运丢给她一道过不去的劫，她这一次敢朝着他吼，之后面临的一定会是更大的难堪！

可是不管了，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