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重重的一耳光落在苏寒的脸上,疼的苏寒龇牙咧嘴。
西子墨完全懵了,他没想到自己说出了刘卿死而复生的消息之后,苏寒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直接抽了自己一耳光。而且似乎他自己都没掌控好力气,一耳光之后,他的半张脸都肿了起来,以至于脸上的五道手印子都肿胀了起来。
“疼疼疼……这不是做梦!”苏寒捂着自己的脸,一边喊疼道。
西子墨哭笑不得:“当然不是梦了,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不过现在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也能独立在循环之外的事情。”
“为什么?”苏寒不解的问道。
“你看到了昨天的那两个人了吧?我猜测他们就是在找像我们这样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我不觉得他们会是什么好人!”西子墨冷静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们还是在杀人,不是吗?难道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应该报告给官府吗?”
西子墨沉声道:“官府?你怎么说?在找你之前,我已经看过集市了,哪里还像是以往的繁华,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我想,如果刘卿死而复生的话,不排除其他人也会死而复生。所以这种事,我们根本说不清楚!总而言之,近期我会找到这一切的真相,到时候是福是祸,我再与你商量,如何?”
苏寒顺从的点了点头。
两人再一起回到昨夜池塘附近,确认了没有找到刘卿的尸体后,两人这才返回了宁石乡。
当西子墨将苏寒送回了苏家小院的时候,苏寒的父亲都傻眼了。
“寒儿,你脸上是怎么回事?”苏寒父亲问了一句,眼睛不自觉的瞄向了身旁的西子墨。不待苏寒作解释,苏寒的父亲脸色就极其难看的说道:“不好好读书,顽劣如此,罪有应得!”
只是苏父的脸色刚沉下来,却又很快收敛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问道:“西子先生,犬子固然顽劣,但是如此惩罚是否太过了?”
西子墨解释道:“这耳光也不是我打的。”
“对!是我自己打的……”苏寒嘟囔了一句,可是苏母却从院中跑了过来,边跑边说道:“臭小子,你一大早跑去哪里了?让爹娘一顿好找……寒儿,你的脸怎么回事?是谁打的?西子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苏寒眼看着自己娘亲甚是激动,连忙说道:“娘,我这是自己打的!”
“自己打的?自己打的怎会这么狠,半边脸都肿起来?我的乖孩子,这么大的手印,跟你的手也对不上啊!你跟娘亲说实话!”苏母心疼的抚摸着苏寒的脸,一碰到就让苏寒龇牙咧嘴,这让苏母好生心疼。
西子墨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苏寒的脸,他哪里听不出苏母的言下之意。也难怪,苏寒下手太重了,脸肿了,手掌印也跟着大了一圈,跟他的手基本能对上了,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苏母阴沉着脸,看着苏寒,却非常不客气的说道:“西子先生,我送我儿去学堂,是为了做学问的,我们也看中先生的为人,寒儿是我们夫妻的独子,还望下手有些分寸。”
“胡闹!”苏父喝止道:“西子先生读书人,自然有分寸!都回去了!”
说完,不待西子墨反应,苏父推搡着两人回了屋子,微微拜别了西子墨之后,就关上了屋门。
西子墨苦笑不跌,还没有走远,却听到门内的苏母喋喋道:“西子先生,哼!我看是戏子差不多!要不是看他是村里唯一做学问的读书人,谁愿意让他教?”
“你少说两句吧?人还没走远呢!”苏父无奈的声音说道。
“没走远又怎么样?当着他面,我也这么说!过了县试又能怎么样?没有一官半职,还是个穷酸书生!把我乖儿子打成这样,正当他是什么读书圣人了不成?自己不知道轻重,还自诩清高吗?现在都不成亲,我看不是他看不上别人,指不定他身体都有些说不清的毛病……”苏母唠唠叨叨的谩骂着,浑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西子墨并未走远,所有的谩骂都落在的他的耳中,他双手插袖,袖口中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但是脸上却只有无奈的苦笑。
返回学堂,已近晌午。
西子墨从见底的米缸中捞出少许的稻谷,下水煮粥。他叹息一声,这循环有一点好处,便是这见底的米缸永远都会恢复,仿佛有着吃不完的稻谷似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竟是还有一丝的庆幸!”西子墨摇了摇头,虽然听着刘家婶婶口中的事迹,西子墨在这乡村之中还是有些辉煌,但是他自己却知道,在他人眼中,他不过是一个不用出门乞讨的乞丐罢了。
确实没有功名在身,他有多大的作用?
“这你也能忍?”一道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断了西子墨的思绪,他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丁桃身穿素雅衣袍靠着屋门,一身女扮男装的打扮,让这个女子平添了几分柔美的英气,别有一番韵味。
丁桃不屑的说道:“这都相当于指着你的鼻梁骂你没用了,你也忍得下来?”
西子墨难得的脸一红,他无奈的说道:“丁姑娘,你都听到了?”
“嗯!从头看到尾!”丁桃翘了翘鼻子,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你那学生也是的,明明是自己打的耳光,在他娘的威压下,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你都看到了?”西子墨有些怀疑这个丁桃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跟着自己来着。
丁桃翻了一个白眼,她解释道:“我可没有那么傻,他脸上的手印很清楚,如果你动的手,手掌是从上而下,拇指会朝着他的头顶,而他的印子,角度不对,而且拇指朝向后脑勺。”
西子墨哑然,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俏皮的姑娘,眼光会如此的毒辣。
“受教了!”西子墨拱了拱手。
丁桃怒了努嘴,她忽然笑道:“迂腐书生,我们合作一把?”
“合作?合作什么?”西子墨反问道。
“合作去一个地方!一个可以让你有机会摆脱循环的地方!”
“哐当!”西子墨手中的碗掉落在地,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