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呢,你是想要抢我的生意吗?”
当枪口抵在自己眉心的一瞬间,昴日白睁着他那一向无神的双眼,望着前面撕下了人皮面具的女人。
“啊,终于找到你了,骗子小姐。”昴日白开口说道。
“你看起来很开心,甚至还想要从我的身上克扣一比利息,你这渣滓,竟敢想从我迷谶的手里扣索,哈?你当我是搞慈善的?我的五十万呢,你一开口就削成十万块?拜托,你是真的觉得我的钱好赚吗?你已经跨越了我的原则和底线,你知道吗?你这白痴。”迷谶小姐冷冷地看着他,却说道。
“别介意别介意,反正你总是这样子,如果不用钱来钓你的话,我想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呢。”昴日白的手举起来抓住了迷谶小姐的手腕。
“哼,少在那里假惺惺的,你只不过是想要——狰的妖魂而已吧。显然,对于一个操纵妖魂的专家来说,收集珍稀的妖魂这种事在所难免。”
“但是我提醒你一点,你最好不要将主意打到我的客户的头上,这是行业规定,而你现在插手了我的业务,还让我的心情变得很糟糕。”
“说吧,想活还是想死?”迷谶问道。
“想活。”昴日白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拿钱换命,二十万,对你来说不多吧?”迷谶说道。
“没有,一分钱也都没有。”昴日白摇头说道。
“啪!”
“咚!”
“那就去死吧。”
迷谶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昴日白,她只是伸出一只脚狠狠地踩了下去。
那“昴日白”的尸体就像气球一般被迷谶踩爆开来。
迷谶随手转了转手中的黑色手枪,然后将它插进了随身的皮套里。
“友情提醒,不要相信那个男人的任何一句话,妖魂这种东西硬着来的话,对于身体的损伤非常之大,严重的话,参考那些植物人吧。”
“难得说一次真话,哼,少年,年轻的时候就大胆去爱吧。”
“难道你还想把自己最美好的记忆留在无聊的随波逐流的中年时代吗?”对着身后的青年摆着手,迷谶小姐消失在了风中。
......
“专家?”
“我可不认识什么专家,我认识的专家都死了。”淳·简·拉基·茨德先生坐在诊所里淡淡地说道。
“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是个半吊子,简单来说什么都会一点,当然,割包皮之类的肯定是非常熟练的。”拉基先生对着面前前来咨询的女人笑了一下。
“所以说,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不觉得你这只大尾巴狼,会想着没事来我的诊所来看看病什么的,妖怪是不会生病的吧。”
盯着面前的雏子老师,拉基先生的表情一下就收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想我们之间还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所以说,虽然本质上我和你是不同种类的生物,但是呢,毕竟在寿命上我们可能都是无限期的,总要有一些共同语言才对不是吗?”雏子老师叼着烟,眯着眼她说道。
“虽然不太清楚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你要是小看妖怪们的消息灵通度的话,可能就会稍微吃点苦头了,我知道你在找什么。”
“圣、血、魔、盗。”
“这四个家族的力量继承者,对吧?”雏子老师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起来。
“你知道,那又怎样?”拉基先生的语气忽然变冷了起来。
“我大概确定这死者中最神秘的圣是谁,但是同样的,你得稍微付出一点我想要的东西来购买这份情报。”雏子老师抬手说道。
“做交易的话,最好是等价交换。”
“你想要什么?换句话说,你想要从一个一贫如洗从来不存钱的小诊所的医生手里拿到什么?”拉基先生并不着急,他收起了表情,转而合手问道。
“三个条件。”
“一、我出生的时代按照人类的说法来看的话,是位于真武纪年和科技时代的交叉点,我要你告诉我真武纪年以前发生过的事情,王朝交替,日月更新,而作为附身于人类之上的妖物,了解人类本身也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二、你不能对这个平行世界里的任何无辜的人下手,你和那四个家族的纠纷,在这个平行世界里是没有出现过的,为什么?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故事是会被人所改变的,一个人的消失和出现会让整个故事的进程全都发生变化,好的还是坏的,我并不清楚,但是你最好还是恪守自己的原则,我们妖怪虽然与人类是不同的物种,但还是基于人类而存在着的生物,如果因为你的缘故,而导致世界毁灭人类灭绝的话,妖怪们恐怕也无处可去。”
“那么第三点。”
雏子老师看着面前沉思着的拉基先生,她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希望你能为一个家伙做一次完美的心理咨询。”
拉基先生抬头看着面前的穿着浴袍的女人,这个成熟的外表与脸孔,却只是一个人的妄想。
“那样子,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拉基先生不禁问道。
“没有好处,妖怪才不会奢求人类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就像我们也不会给人类带来什么好处一样,我做事,只是因为我愿意而已。”雏子老师潇洒地翘起了二郎腿,她笑道。
“很好。”
“我答应了。”
“那么,告诉我...圣,到底是谁吧?”拉基先生眯起眼睛,笑着问道。
“血是不死,盗是穿梭。”
“那么圣...你觉得这个字背后的意义是什么呢?神圣?圣光?亦或者是什么圣上之类的东西?”
“都不是。”雏子老师说道。
“圣的含义是...”
“圣母。”
“如果只是单纯的圣母的话,好像也不算什么,毕竟现实和网络中的白莲花和圣母婊也不算少。”
“但如果是...”
“真正的拥有执行力的圣母呢?”
沉默了一会,拉基先生抬头看了一眼虚掩着的门,他站了起来,然后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
“我只知道她姓白。”
“而且,你最好不要去主动招惹她...当然,对于这种就算是你也无法处理的事情,倒是可以丢给那些‘专家’们来进行处理,毕竟,他们是专业的。”
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但已然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