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茶馆

　　我跟着信息科的人来到他们办公的地方-法务部。由于我在信息科“待过”一段日子，自然也有一些熟悉的人。

　　“十七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信息科的科长大人调侃道。

　　“怎么？敢情你们让我来是为了叙旧啊？”

　　“那倒不是，十七爷，您开的书馆真是不错。”

　　“马马虎虎，赚点碎银而已。”

　　“十七爷，我不给您打哈哈了，老实交代吧。”

　　“我交代什么啊？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人啊。”

　　“有人举报您聚众闹事，挑拨他人夫妻关系。”

　　“科长大人，这事你可冤枉我了。我本本分分的讲书、卖书，不曾挑拨他人关系。”

　　“十七爷，您要是清白，我们也不会请您过来。既然请您来一趟，一定是经过调查、取证的。”这个科长大人还好意思跟我提调查取证，六王妃府失火案几个月过去了，一条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还给我谈证据。

　　“呦，那大人既然有了证据不妨直接讲出来，我也好知道本王犯了什么罪。”

　　“十七爷，您开设的畅谈角专门跟一些女子聊情感，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聊天这不犯法吧？”我反问道。

　　“聊天是不犯法，可是您可知道，那些本本分分守妇道的女子跟您畅聊完之后，回家就跟自己的丈夫闹什么自由、平等，你这样做破坏了人家小夫妻家庭和谐。”

　　经他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忽而国和历史书中历朝历代一样，同是封建主义国家，妇女是没有地位的。我在此宣传的这些男女平等之事是有反社会安定的。

　　“那若这些男子懂得疼爱自己的妻子，那家庭不就和谐了吗？”我狡辩道。

　　“十七爷，您不知罪是吗？您若是依旧不知悔改，顶风作案，那只好让您在大牢里反思几日了。”

　　“我知罪了，日后不再呼吁男女平等之事了。”听完他的话，我明白提倡男女平等，这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完成的事。“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还是赶紧服个软吧，安安全全回去，从长计议。

　　“十七爷，这样才对嘛，近日生意可好啊？”我给了科长一个台阶，他也知趣，转移了话题，跟我寒暄道。

　　“还行，科长大人有空来府里喝茶。”

　　“多谢十七爷美意。”

　　我给了看守大牢的下人一些碎银，既然来了，就顺便看一下王叔吧。

　　“王叔，侄儿来看您了。”

　　“妇女之友来了。”

　　“王叔，您在嘲讽侄儿不务正业吗？”

　　“何为正业？利国利民便为正业，你帮助女性，提倡男女平等，这是大事也。”

　　“王叔支持侄儿的做法，可是侄儿却受到了法务部的警告。”我没想到一个在大牢里待了五六年的人，眼界却如此宽广。

　　“先稳定自己，再成就大业。你可私下与这些大人交流，他们可助你成大事。”王叔递与我一张纸，我打开查看，里面密密麻麻写了一些人的姓名。

　　“王叔，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侄儿无此志向，只想做个潇洒王爷。”我把纸张又递了回去。

　　“也罢，你回去吧，不必再来看我。”王叔叹了口气，对我有些失望。

　　我回府之后，思虑再三决定把我的学堂改为茶馆，卖奶茶、热茶等一些茶饮点心，依旧是讲书，不再设畅谈角聊情感问题。

　　突然这么一改，很多受了委屈的女子找不到倾诉的地方，六王妃也为此提出意见。

　　“好好地学堂为何改为茶馆？”

　　“我做买卖是为了赚银两，开设免费学堂教学，我无利可图。”我并不打算把我被叫到法务部的事告诉王妃。

　　“原来我所认识的十七爷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确实如此，王妃这才看清我，为时不晚。”

　　“即便如此，那你我也不必再来往了。”

　　“六王妃身为父王的妃子理应服侍父王，的确不该参与有失身份的事情。”

　　“林华，你觉得追求男女平等是有失你王爷身份的事？”

　　“是的，身为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之事，休妻弃妻也是平常之事。”

　　“十七爷，您享您的荣华富贵吧。”

　　这次谈完之后，骆灵儿再也没有来过我的府邸和书馆。

　　我的茶馆定期会出一些新品，我通过对现实所喝奶茶的记忆和研究琢磨出各种口味的奶茶、果茶、花茶、果汁等，我的茶馆受到男女老少的欢迎。

　　每日讲书定有词穷之日，我又从全国招纳了十几个姿色艳丽的女子，经过我和老师的培训和排练，在茶馆表演曲艺和歌舞，我的茶馆成为了都城有名的休闲娱乐之地，也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商人和游子。

　　我的书馆没有火起来，我的茶馆却莫名其妙的火了。我用一个月的时间游览了忽而国除了都城外，其它五个城池。

　　又经过一年的时间我在东城、西城、南城、北城、中城，这五个城池开设了我的林华茶馆，我成了忽而国赫赫有名的王爷。

　　我作为忽而国的王爷并不是因为为人民谋取财富或为人民服务而知名，却为人民如何休闲享乐而知名。坊间都流传我是个潇洒王爷，只懂吃喝玩乐的王爷。

　　不知为何，获得如此成就，我该高兴才是，可是我却非常郁闷。茶馆的成功并没有为我带来精神上的满足，我开始怀念以前我的“妇女之友”身份。

　　我不再设畅谈角之后，也不再为女性们解忧。我所遇和所交之人都是富贵之人，大家天天吃喝玩乐。

　　没有了为别人排忧解难的成就感，离人间烟火气越来越远。

　　我的十哥林铎是个更会享乐的王爷，都城有名的风月场所总能看到他的影子。我开设茶馆之后，他也常来我的茶馆来看歌舞。

　　“十七弟，这些女子，你是不是都碰过了？”

　　“我哪有十哥潇洒。”

　　“放心吧，我不会告知母后的。”

　　“多谢十哥。”

　　我了解十哥，他虽然爱玩，但是绝不强人所爱。我只能默认我和我茶馆的舞女们做过男女之事，这样十哥定不会打她们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