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口,心想,还是算了吧,便对他说:“没事,我烦得慌,出来随便走走。”
他阴沉着脸对我说:“皇上已经下旨,恩准咱们三日后大婚,这几日,你就不要出来闲逛了,你不是喜欢炼丹药么,待在宫中炼炼丹药岂不更好?”
夭夭翻了个白眼,嘟囔道:“那也得有炼丹材料不是?”
他睨了我一眼,不耐道:“需要什么材料直说便是,回头本王派人给你送来。”
我就说嘛,他这人嘴硬心软,其实,心里还是有我的。
“灵芝、人参、鹿茸、雪莲、燕窝、冬虫夏草……”我掰着手指,认认真真地数了起来。
“知道了,回头本王派人给你送来。”说完他又看向夭夭,命令道,“还不赶快把公主送回去。”
夭夭撇了撇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他又对我说:“本王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你了。”说完便昂首阔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有些怅然,真的要跟这种家伙过一辈子么?
“想什么呢?”耳边响起一个令人作呕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李元初,他说话的语气总是那么欠扁。
“怎么?挡你路了,还是碍你事了?”我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他不气也不恼,好脾气地回道:“我看皇叔也不怎么喜欢理你,他为何娶你,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他对我好着呢,倒是你……”我仰起头,指着他的鼻子,讥讽道,“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嗤笑一声,对我说:“话可别说的这么满,往后若真受了什么委屈,这不还能多个朋友么?”
我冲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朋友?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嗬,我看你能蹦跶到几时,有你哭的那日。”他甩了甩衣袖,正欲离去,忽又止步,转过身来对我说,“真有那么一日,本太子倒不介意借你肩膀一用。”
“哼,你……找死!”我扯下腰间的雪花针,六针齐发,看不把他扎成刺猬!
他轻挥衣袖,带起一阵罡风,轻轻松松便将银针打落在地。
呃,李世承都躲不过的暗器,他竟能轻松躲过!
李元初轻蔑一笑,对我说:“嗬,雪花针,看来皇叔对你是下了功夫的,怪不得你会对他死心塌地。”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势摆的十足:“哼,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信你的……才怪!”说完看向夭夭,声音更是提高了八度,“咱们走!”
回到住处,我把各种材料配比好,又是扇风又是点火,忙得不亦乐乎,伴随“轰”的一声巨响,一颗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如此反复,我炼成了止血丹、解毒丹、解酒丹等各种丹药。
说起这解毒丹,那可神奇了,不是我吹牛,就我炼的这解毒丹除了不能起死回生之外,包治百病,咳咳,神奇吧!
雪球,呃,也就是一只通体雪白的仓鼠,呃,不,听哥哥们说,它是一只雪貂,就是吃了我的解毒丹才活过来的。
说起雪球,那当真是个可人儿的小家伙,它不仅长得漂亮,还能听懂我说话,听起来是有些匪夷所思,不过这些都是事实,尽管没人相信,喏,我发间的桃花簪就是它送我的。
我是在桃花谷将它救下的,雪球最怕酷暑天气,所以一直生活在桃花谷,呃,确切地说应该是桃花谷周围的雪山,那里非常寒冷,常年冰天雪地。
还有百里弑,有一年,他中了箭毒,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我便将解毒丹悄悄喂给了他,不出三日,他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讲实在的,他对我挺好的,他是夭夭的哥哥,他对夭夭怎么样,就对我怎么样,所以,我一直把他当哥哥。
他是我们漠北国第一武将,我父王亲封的异姓王,他想要哪个姑娘,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可夭夭偏要让我做她的嫂嫂。
不过,来到永朝后,夭夭便不再执着了,她又开始费心费力地撮合我与李世承,而今,如她所愿了。
再有父王,有一年,父王被奸人所害,中了剧毒,喝了许多汤药仍不见起色。
父王曾一度以为自己就要熬不住了,更是连传位诏书都拟好了。
我将解毒丹融进了他的汤药里,只这一剂汤药,他便痊愈了。
“公主,这都两日了,您倒是动一动呀!”夭夭在一旁不满地嘟囔着。
“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要我的丹药么?回头送你几颗便是。”这丫头,总爱打断我的思绪,这么没眼力见儿的么?扫兴!
夭夭一个趔趄:“公主,您讲点道理好不好?”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忿忿道,“我是想要您的丹药么?”
我瞪她:“那你想要什么?”
“这都过去两日了,还有一日,您就要大婚了!”她越说声音越大,最后直接嚷嚷起来,“诶,我怎么这么倒霉,别人家的小姐都是规规矩矩、柔柔弱弱的,再看看你,啥啥都做不好还整日惹祸,事事都让我为你操心,我告诉你吧,我受够你了!”
“诶,你……”我哑口无言,细细回想,我真的有这么差劲么?
夭夭叹了口气,对我说:“算了,我操心惯了的,只要公主您乖乖配合就好。”
我缩了缩脖子,认怂道:“那行,都听你的。”
夭夭接过话头,认真道:“嗯,您与璃洛公主同一日大婚,她与李元初上午举行婚仪,到时,您和承王殿下需要前去观礼。当日晚上,您与承王殿下举行婚仪,届时,那些皇亲贵胄、王公大臣什么的,都会前来观礼。”
我瞟了眼夭夭,嘟囔道:“我有疑问。”
“什么?”夭夭疑惑。
“如果我没记错,在他们永朝,早晨迎娶的才是正妻,这晚上纳的是妾才对吧?”我小声嘟囔。
“诶,您这不是情况特殊么?这李元初再不济,他也是个太子呀,总得给足他面子不是?”夭夭拍了拍我的手背,又道,“公主,您且放宽心,这承王殿下绝对不会亏待了您。”
我悻悻道:“那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