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在凌老爷子幽怨的眼神中，陈楚默和他一同来到了苏省中科院。
“凌老，您来了”迎面走来的是唐无敌。
陈楚默好奇的打量着他，眼前的这位理着光头，走路姿态像是个军人，气质异常独特，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双眼睛，居然透着一股纯真。
“这位是陈兄吧？小僧有礼了”说着还双手合十，笑着鞠躬。
“你好，客气了”陈楚默回礼道。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老丈人，眼神疑惑。
“哈哈，无敌是我实验室的助手，中科院的人，15岁前在少林寺吃斋练武，20岁就在金陵大学毕业了，后来还服了两年兵役，退伍后被分配到了中科院，说起来还是你师兄呢？”
陈楚默惊呆了，这什么操作，人才啊！
唐无敌也不在意，一脸向往道“小僧有个梦想，想上月球看看。”
陈楚默钦佩的看着他“相信有一天的，无敌兄必能遨游于太空。”
唐无敌腼腆一笑，开始带着两人参观起来。
三人到了会客厅，陈楚默看着人员寥寥无几办公楼，突然好奇的问“咦，你们单位休息了吗，怎么人这么少？”
“很多人都去美洲了”唐无敌说
原来这两年研究院很多人禁不住美洲的诱惑，往往三倍薪资和所谓的绿卡就吸引到了成百上千的底层科研工作者。
“哦”其实也可以理解，目前国内的科研人员收入虽然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提高，但是面对日益增长的物质需求，很多人还是选择了为五斗米而折腰。
并且，科学无国界的话语往往成为这批人的借口。
如果科学无国界，为什么我们在近代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完成现代化呢？
为什么欧美的科研封锁依旧大行其道呢？
甚至还有在美洲混不下去的，回来质问为什么被取消了国籍。
真是无耻至极！！！
所以这群人被称为双标狗。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名带着金丝眼镜，穿着中山装的老者，这是中科院苏省分院的院长。
“老凌啊，你真是的，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哎呀，咱们战友好久没见了，今晚，你别想跑，不醉不归”
吴宗庆院长和凌舟是越战的战友，当年两人是一起扛过枪的，今天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老伙计，也是相当的高兴。
“今天不行，今天有正事，怎么样，院里有碳炔材料吗？我想买个十克。”
吴院长听到正事，立马正襟危坐起来。听到凌舟的请求也十分诧异。
“这玩意克金贵着呢，我们院就十克，你要也行，3000万，但是得先转账，不然可是让我犯错误了。”
“啥玩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批碳炔你们之前是2000万采购来的，怎么，你吴宗庆金手指一转，就凭空多了1000万？”凌舟一听这价格直接暴走了。
吴院长脸一红，这钱又不是到他口袋里，刚想辩驳几句。
“没事，老爷子，就3000万吧，咱们科研人员不容易。”
陈楚默站起身来，他不想占便宜，正好也听到研究所过得不如意，能帮一把帮一把了，算是结个善缘。
他虽然兜里比脸还干净，但是旁边不是有个十亿级别的老丈人么。
凌董事长虽然退休了，但是前些年凌动科技还是风光过得。
最重要的是，他看上了旁边的唐无敌，这明显是个天才，就看眼前这位吴院长放不放人了。
吴宗庆一愣，这才看到一边的陈楚默，他真没见过，本以为只是凌舟的助手之类的。
“这是？”他狐疑的问，似在怀疑陈楚默能否做主。
凌老爷子没说话，反而拉过陈楚默，得意道“这我女婿，唉，算了算了，太败家了，来，跟你吴叔叔拜个早年，到时候来喝喜酒。”
陈楚默撇了撇嘴，恭敬的向吴宗庆问了个好。
对于老一辈的科研工作者，真的是一辈子奉献给了国家，他一向敬佩有加。
“哈哈，年轻人大气，一看就前途无量，到时候我一定去吃你和秋雨的喜酒。”
吴宗庆哈哈大笑，凭白给所里挣了1000万，他现在见到陈楚默就像看着财神爷一般。
然后两位老头又聊起了最近的研究计划，听到凌舟3个亿把凌动科技的股份转让给了姜海涛。
吴宗庆拍着桌子大怒道“这个姜海涛我早就说心术不正，前些年忽悠你搞什么石墨烯，借着假消息炒作股价，原来是别有用心
老凌，不是我说你，就算你拿不到经费了，也能来我这啊，根本没必要卖掉股份，3个亿，都快成白菜价了”
“我来你这，你一年拨几个钱给我啊？就你这苦哈哈的日子，人都跑光了，还好意思说我，这钱不白卖，后面我也有新的地方去，就不牢你操心了”
凌舟好像还是对之前的杀猪价还念念不忘，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对了，无敌这小子跟了我也有一年多了，你今天做个主，放人。”
吴宗庆一听他这话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虽然自己今天这1000万挣得有点不太地道，但是你这老家伙，会说话吗？
“这你得问无敌自己的意思，无敌，你看呢”他转头和蔼的望着一旁站着的唐无敌。
唐无敌的回答简短而有力“我去！”
......
苏省中科院的顶级物理实验室。
陈楚默看着眼前这10克碳炔材料，以及一旁准备的其他材料，他也不免紧张起来。
石墨烯，人类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基石，如果能够大规模量产，他也算是名垂千史了。
实验室是没有监控的，他开始按照见证者系统给出的制备方法开始制作碳炔石墨烯刀片。
......
三个小时过后。
一块切割精度高达0.1纳米的超级刀片诞生了！
被装载在一个顶级操作台后，这是系统给出的，理论上的石墨烯的大规模制备的初级方法。
这还只是一个操作台，一个刀片并不能组成一台超级磨坊。
随后陈楚默喊来了自己的未来老丈人
凌舟进来后盯着眼前这台操作台，看着中间那片薄如蝉翼的刀片，他知道眼前这个操作台就是陈楚默所说的超级磨坊的雏形。
陈楚默和他说了几个注意细节，站到一旁开始观摩起来。
凌舟开始小心翼翼的用这个装载着超级刀片的操作台，开始切割石墨。
他从来没有感觉如此轻松，有了这个超级刀片，不到1分钟，10克石墨烯就被切割下来。
老爷子拿到成品后，兴冲冲的拿到隔壁实验室开始检验成果。
“薄膜单层厚度0.2纳米，如果是颗粒纯度达到了99.1%，硬度，导热性能，导电性能是市面上优质石墨烯的5倍。”
凌舟手拿着这张报告数据单，瞬间老泪纵横。
2年来，多少个日日夜夜，自从妻子走了后，石墨烯已经成了他唯一的羁绊，仿佛成了他的魔怔。
旁人的质疑，欧美实验室的嘲讽，就连女儿都不止一次劝过自己放弃。
今天，在陈楚默的帮助下，他这个一只脚埋进土里的老头子
终于成功了！！！
只见他举着那片薄如蝉翼的石墨烯，不停地念叨。
“出来了，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此时的状态，像是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一般。
陈楚默在一旁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副失态的模样
心中也不免有些感叹
见证者系统，虽然没有提示，语音指导，只给数据，论文。
但终究是有效的，他心中的残留的一丝不确定也消失了。
自己这种石墨烯的制备技术，即使以每分钟10克计算，超级刀片3000万，其他材料成本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加之3000万的其他设备成本。
综合计算下来。
生产成本完全可以控制在100元每克。
而接近5倍的性能，换个角度说，陈楚默创立的量产石墨烯成本是目前市场的5%。
这等于打开了财富密码，尤其是如果石墨烯超级磨坊打造完成后，这个提取速度可以提高到100克每分钟。
这样，虽然要用到接近100克的碳炔，生产成本也可以再缩减至50元每克。
即使按照50%的毛利润计算，一台超级磨坊，一天产值近千万。
如果有100台呢？1000台呢？
这简直比印钞机还快，什么荷兰顶级光刻机，比起超级石墨烯磨坊，弱爆了！！！
目前完全具备了大规模提取石墨的条件后。
意味着，在半导体，军工，电池，航天，生物领域，十万亿的材料市场已经向他敞开。
还有一点，一旦高纯度单层石墨烯商用化开始。
以他这个金融巨子的眼光来看，一旦石墨烯推出，金价可能会下跌50%，又可以提前收割一波国际韭菜。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是碳炔的供应量严重不足，而市面上这些即使不稳定的碳炔材料，也是天价。
虽然在见证者系统给的论文中，有碳炔的制备相关的文章，但是他看了一下，跟天书一般。
看来，后续还得攻克碳炔制备的具体问题
.......
吴院长和唐无敌看着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哭的和个孩子一样的凌老爷子，拿过其手中的报告单，也是瞬间惊讶的张大了嘴。
“老凌，这是真的？这个纯度的石墨烯你成本得10000吧”
凌老爷子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世界。
一旁的陈楚默接过话来“陈叔，这个成本大概在100元每克”
“啥，小伙子，你别消遣我这老头子，这，这怎么可能”吴院长颤抖着手中的实验报告，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一脸不信。
“具体的制备方法暂时保密，不过确实是这个成本，但是有个问题，提取设备需要大量的碳炔，这个不知道吴院长还有么有。”
吴院长这时还是半信半疑的回道
“碳炔这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中科院还是有点存量的，但是你要是真有这个大规模制备石墨烯的技术，小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吴院长突然严肃道“明年的诺奖，不颁给你，那就没有举办的必要了”
陈楚默冷静异常，诺奖在他看来，这个奖项就是西方世界对于东方的侮辱。
火药，造纸术，印刷术，指南针，这几个人类历史的宝贵财富，哪一个够不上诺奖了？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意有所指的提醒道：“那吴叔叔抓紧时间帮忙联系下上面采购碳炔把，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吴院长看着他这幅淡定的模样，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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