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被开瓢了

　　陈凡听到女的声音，才知道原来自己认识，是住在自己家对面邻居张老头的孙女张清雪，从自己搬过来起，对面就住着他们祖孙俩人，一年多住下来，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处得很不错，他们祖孙二人是卖早餐和点心的，早晨和下午骑着三轮车到外面卖，晚上回来卖不完的东西都会叫陈凡一起过去吃，陪着张老爷子一起喝个酒，喝酒的时候聊天才知道，老爷子的老伴走的早，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张清雪的爸，但是5年前岀了场车祸，夫妻俩都没能活下来，那时候的张清雪才13岁，知道爸妈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就天天哭，张老爷子没办法，只能带着孙女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到这边来讨生活。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学过面点，到这边来之后就做起了早餐生意，现在老爷子68了，做不动了，就教张清雪做早餐的手艺，老爷子希望以后自己走了，孙女有一技之长可以傍身。

　　相处了一年多，张老爷子也知道陈凡是个热心肠的老实孩子，因为平常时候老爷子搬不动的煤炉、面粉，叫陈凡帮下忙，陈凡二话不说就动手帮忙了，老爷子老是开玩笑说：“凡子，等二年，等清雪在长大一点，我招你做孙女婿，可好？”陈凡只能干笑二声，也不敢反对，又不敢答应，只能借着酒劲逃之夭夭。

　　身后则传来张老爷子爽朗的笑声。

　　听见是张清雪的声音，陈凡不能不管，停下车行车，慢慢走近三个小伙子，因为三个小伙子背对着陈凡，并没有看见慢慢接近的陈凡，只有张清雪看见了他，并且想办法吸引三人的注意力，给陈凡创造动手的机会。

　　张清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你们要带我去哪？能不能等一下，让我上个厕所先”

　　陈凡离他们还有2、3米的时候，看清了三个人的穿着打扮，三人都染着花花绿绿的头发，二个穿着T恤，一个穿着衬衫上面还解开了二颗扣子，脖子上戴着一个差不多三个手指大小的挂件，三人都是沙滩裤加人字拖。看到这，陈凡心里一喜，人字拖不适合打架，有机会。

　　心里面这样想着，人却往前冲去。

　　冲到三人面前，就听见穿衬衫的男人说：“好，我们等你……”

　　陈凡飞起一脚说：“好个屁”把一个穿T恤的男人踹倒，陈凡没留力气，用上了全部力气，只见被踹的人往前飞出去一米多远，又在地上滑了一段距离才停下，躺倒在地上一时半会起都起不来。

　　陈凡虽然很瘦，但是他是农村人，从小就干体力活，力气还是很大的。

　　踹飞了一个，陈凡又抬起脚，一脚踩在另一个T恤男脚上，因为陈凡是做销售的，穿的是正装，鞋子是皮鞋，皮鞋后面还带着一点鞋跟，所以很硬，一脚踩在穿人字拖的脚上，那酸爽只有试过的人才知道，陈凡估计把他脚骨都踩裂了，让他只能抱着脚却没力气上来帮忙。

　　解决了二个，还剩最后一个，陈凡乘着他在发呆，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和脖子上的挂件，另一只手用拳头狠狠打在他脸上，打了二拳就把他挂件上的绳子扯断了，陈凡感觉到了，因为陈凡的手还抓着挂件和衣服，陈凡也没松开从新抓，只是抓衣服和挂件更紧了，另一只手用拳头打在他的肚子上，只是又打了二拳，第一个被踹飞的人缓过来了，看到陈凡在打衬衫男，马上急眼了，从路边捡起一块有一元钱硬币那么厚青砖，跑着过来了，陈凡是背对着他的所以看不到，只有张清雪看到了，但只来得及说一句：“凡子哥，小心。”

　　陈凡刚要回头，只感觉脑袋一疼，左手松开了衬衫男，用抓着挂件的手按在后脑上，在拿下来一看，挂件上都沾满了鲜血，陈凡感觉脑袋一晕，昏了过去。

　　张清雪一看这情况，马上喊到：“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T恤男手里拿着青砖也吓的呆在那里了，还是衬衫男反应快，马上想带着二个同伴跑路，跑之前看了陈凡一眼，见他手里还抓着自己的挂件就想去拿回来，但是陈凡昏过去的时候手用力的抓着挂件，他怎么都掰不开，在一看己经有人往这边跑来了，这是前几天在一个小摊上花了一百块钱买来的，连什么材质都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刚才看到了就是想拿回来，现在一看拿不回来了，便扶着二名同伴跑了。

　　张清雪蹲在陈凡的身边一边哭一边叫着“凡子哥、凡子哥”。张清雪身上没带手机，一看叫不醒，就马上站起来跑去500米外的小卖铺打公用电话叫120急救车了。

　　所以陈凡的边上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自然也没人发现他手里抓着的挂件在发光，亮了5秒钟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变成一块普普通通的牌子。

　　…………………

　　打完电话的张清雪回来看到陈凡身边围了好几个人，就说：“麻烦让一让，不要围在这”一边说一边还流着眼泪。

　　围观人中，一个中年人问：“小姑娘，这是怎么了”

　　张清雪：“有三个坏人…想欺负我，凡子哥…为了救我，受伤了…”

　　等了二分钟，张清雪的爷爷来了

　　刚才张清雪去打了三个电话，一个120，一个110，一个打给爷爷。

　　张老爷子一边跑着嘴里一边喊着：“丫头……丫头……”

　　张清雪看到爷爷到了，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下来了，一边哭一边扑到爷爷怀里，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张老爷子：“是爷爷不好，不应该大晚上的让你一个人来给我买酒。”

　　张清雪摇了摇头，没说话。

　　张老爷子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各位帮个忙，把凡子翻个面，让他的伤口朝上”

　　这么点忙大家还是愿意帮的，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好了。

　　张老爷子把自己的衣服放在地上给陈凡的侧脸垫着，伤口朝上，等着警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