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时分,柯芘芣的气又变得燥了许多。
格温抽出了被艾妮德压着的手臂,不想起了昨晚的事,两人发出的声响极低,至多像躺在敞开的窗下,观赏漫星光时发出的轻叹。
被艾妮德强制要求了一晚上,虽然体和精神并没有感到疲倦,但是一个整想跟自己生孩子的女人,玩的时候确疯狂的。
没打扰才睡不久的艾妮德,格温在腰上裹着浴巾,准备去浴室里冲个澡。
“奈亚?”
没穿衣服的男人最怕的是什么,其中有一类就是女人,如果非要再做点文章,那就是怪物变成的女人。
“咳...什么事?”
奈亚从格温前往浴室要路过的沙发边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公爵派人送来的早餐我让人给拿回去了,先生,如果您不介意,有些话我想在您淋浴的时候跟您提醒一下。”
“嗯...还是等我出来之后再吧,应该不是什么急事?”
格温乍一听奈亚出这种会让普通男人蠢蠢动的话,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毕竟他是见过奈亚真的男人。
奈亚微微点了下头:“那我等您。”
抛开脑袋里的那些琐事,格温在浴室里舒舒服服地用冷水冲洗了一遍自己的子。
洗漱后他大方地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本来是打算去换一下衣服的,但是看见桌上奈亚已经不知道从哪端来了一旁水果。
“先生,这件事主要是跟您有关联的。”奈亚露出温柔的笑脸,这也淡化了一些格温之前回想的画面。
“所以,趁我现在大脑还算清醒,”格温拿起一颗草莓丢进嘴里,用舌尖和牙齿去反复的滚磨它,让汁液流进自己的喉咙,“好吃的,你不尝尝吗?”
“刚刚去端水果的时候,我已经偷偷试了几颗,都是非常甘甜的红莓。”奈亚捏起了一颗樱桃放在嘴唇边上,轻轻地咬了一口后整个放了进去,“这一切得从您的意识迷失在源初之地开始...”
听奈亚完,格温斟酌后出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未来不能随意出手,去改变这个或其它世界的主要历史走向,但是让其它人去做这件事,就不会引起宇宙意志的注意。那为什么其它人不会引起注意,就因为我不属于那个世界吗?”
艾妮德已经要有醒过来的迹象了,非常不雅的踢掉了上的被子,满光。
“是的。”
格温动了动手指,那被子又盖了回去,随后靠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道:
“因为不是原生居民,所以我出手干涉,会导致那个世界衍生出原本不存在的事件去修正历史,甚至会让我强行陷入昏睡或失去世界本源的支持。
这就像是我到了一户人家里,吃了一块他原本没打算请我吃的东西,会导致他改变宴请我的主意,甚至会把我赶出家门?”
“您的形容很到位,先生!”
“那我知道了,毕竟我本来就算是没受到邀请的客人。先去餐厅吃点东西吧,外面的仆人已经等了好一会。”格温双手拍在膝盖上站了起来,走向挂着自己衣服的衣架。
...
柯芘芣的广场上聚集了一批人,一个宽体胖的男人艰难的爬上了高筑的台子,没有人敢嘲笑他略显狼狈的样子,上面还有几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
他的边跟着一位脸色沉的瘦高男人,只不过同样穿着深棕色马甲,他的马甲上并没有前面那位衣服上的针。
后面有几个本地的士兵散开站在高台外维持秩序,靠近的人群离得远了一些。
“罗贝尔,那个鬼什么时候到!”材肥胖的男人喘着气问向边的手下。
“吉姆大人,那个鬼现在应该已经进城了,早晨士兵们在舍兰抓到他后,便往柯芘芣这边过来了。”瘦高的男人罗贝尔躬下子朝他的上司答道。
“那个鬼,我要让他在烈底下晒三以上,诓骗了我的草药还害我被霍斯特臭骂了一顿,要不是他父亲曾经是个航海士,我非要打得他站不起来为止!”
“吉姆,什么时候轮到你当法官了?”其中一个穿黑袍的男人看向左边的两人,面无表。
“抱歉,抱歉,我只是随便!”
太阳才躲进云层不久,四个士兵便押着一个站在他们中间的男孩走向高台,正是昨和格温有一面之缘的贾比。
男孩的手上被很粗的麻绳绑着,因为没有适合的镣铐,士兵们便翻出了他父亲以前从海船上带回来的粗绳子。
红棕色的头发似乎因为挣扎时蹭到霖上的泥土,现在糊成了一团。上的亚麻色上衣也出现了裂口,手臂和脸颊上还有几处擦伤。他淡褐色的眼眸充满了忧虑的眼神,父亲还需要他去煎药。
士兵拉着绳子走上了高台,倒没有出现虐待犯饶况。柯芘芣是个法制还算健全的大城市,对没有定下罪名的人还算是比较温和的,贾比上的况纯粹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导致他不想被带到广场审牛
至于昨格温几人碰到的那队士兵,也只是看他们是外地人,所以起了占便夷念头,再好的队伍里也难免会出现几个害群之马。
“现在是公开审讯的时间,贾比,吉姆大人控告你骗取了他的药材,是真的吗?”黑袍法官在贾比上台后,大声地朝他问了出来。
“不,不是的,我是用父亲带回来的指针和吉姆大人换的草药,商人协会不能随随便便的冤枉我!”贾比用尽全力的喊了出来,尽量能让更多人听见他的话。
“可我要的是有用的指针,你这个根本不会动的铁疙瘩最多只能算是废铁!”吉姆从口袋里拿出了贾比昨跟他用作交易用的指针,按男孩的,它能指向自己心里最想要的东西。“它从到我手上开始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所以它是个没有用的东西!”
“不,不是的,它有用的,它...”男孩还想狡辩,但吉姆把指针递给了法官。
经过一番讨论,那几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男茹零头,把指针放在了贾比边的架子上。
“现在我宣布,经临时法院审判,三等公民贾比因触犯法令,被判鞭刑十五,示众一。
解散!”
临时法庭的人离开后,贾比被绑在了高台的其中一个柱子上,行刑的士兵并没有太过用力,公民享有一定的特权。
吉姆解气地带着罗贝尔离开了,虽然那些草药对他来就像路边的石头一样不值钱,但是商人就是计较。
人群渐渐的散去,高台上只剩下样子看上去有些凄惨的贾比和他所的指针。
嘴里一直念叨着父亲名字的男孩,在烈的曝晒下终于晕了过去。几个轮流看守的士兵提了桶水浇在了他的上,如果公民没有受死刑而死在高台上,他们是要受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