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儿被韩亦辰邀请去韩府做客,却被风离痕婉拒。
回到自己的游船,肖雪儿问道:“师兄,为什么不去啊,白吃白喝还不好?”
“师妹,那人不简单,还是少接触的好。”
“呵,我想我今后遇到的人都不会简单,算了,自己玩自己的也好。”肖雪儿长呼一口气。
“师妹,我会陪着你。”风离痕看着肖雪儿安慰道。
肖雪儿灿然一笑,“那必须啊,你把我带来的当然要负责。”
“呵……”风离痕无奈一笑。
结束游船,肖雪儿他们往客栈走,半路看到一群人围着看什么便也好奇的凑过去看。
“师兄,你看到没?”肖雪儿挤不到前面,个子又不高,只好问风离痕看到没。
“嗯,是个歌友会,邀请爱好音乐之人参加,得头奖者有重赏。”风离痕将看到的转述给肖雪儿。
“重赏!”肖雪儿眼中放着金光。
“师妹,你想参加?”
“这么好赚的钱干嘛不赚,上面写没写去哪报名?”
“正是醉仙楼!师妹你这么有信心拿头奖?”
“我这个21世纪的新新人类还能比不过你们这些老古董?”肖雪儿说的理所当然,完全不顾风离痕变黑的脸。
“师妹,你好像不会弹琴吹笛吧!”风离痕趁机泼凉水。
“啊,对呀,没有伴奏效果不好啊,师兄,你会什么乐器吗?”
“别指望我啊,我乐感不好。”
“唉,算了,就凭我这金嗓子,没伴奏也能技压群雄,走,先去报名,是今晚比赛吧!”
“嗯。”风离痕无语的跟着肖雪儿去报名,暗道真是够自大的。
到了醉仙楼报完名后,肖雪儿吃完饭就坐在醉仙楼大厅等着比赛开始,大厅已经坐满了人,男女老少什么类型的人都有。
“师兄,你说那边那个胡子大叔也会音律?应该是魔音入耳吧!”
“呵呵,也说不定,也许他粗狂的外表下有颗温柔细腻的心呢。”风离痕笑着回答。
“哈哈,师兄,幽默感又增进了。”
“全靠师妹栽培!”
突然,在大厅中央一个老头走进来,正是那天被肖雪儿诈骗的掌柜只听他大声说道:“各位,安静!”
大厅的人都静下来听他宣布,“感谢各位热爱音律之人前来参加今晚的歌友会,比赛优胜者由大家投票选出,公平公正,请大家都拿出自己最优秀的水平,奖品由城主亲自颁发,现在比赛正式开始,这次比赛给大家命题,进行三轮,第一轮的题目是:笔墨。哪位要挑战就请到中央来展示才华。”
一听掌柜介绍完规则,好多人都皱起眉头,抱怨怎么还命题,一点准备也没有,立时议论纷纷,迟迟没人上前。
“师妹,这应该难不倒你吧?”风离痕喝着茶,悠闲的说道。
“那当然,我是想先看看他们的水平到底多高,我要打头阵,他们就不好意思唱了,这样不好不好。”
风离痕差点将茶水喷出,还好控制住了。
“各位,在下李默,先献丑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抱着琴走到了中央,然后边弹边唱,曲风清幽,台下不少人称赞。
“虽然不难听,不过曲调太平。”肖雪儿听着做出评价。
“我倒是很期待师妹一会的表现。”
“你就等着吧,不会让你失望。”
有人起了头,接着三三俩俩的都开始表演,就连那个胡子大叔也去了,只不过拿着一像二胡的东西,那声音叫幽怨跟办丧事一样,众人都皱起眉,期盼他赶快结束。
“天呢,真是要命,我得上场了,再上几个这样的我可受不了,师兄,看我给你hold住全场!”
“好!”风离痕早习惯肖雪儿一些现代词汇。
肖雪儿走到中央,“小女子肖雪儿,为大家献上一曲,没有乐器相伴,如哪位有能力跟上我的旋律,我不介意有人给我伴奏,当然前提是你有能力,好了,我献上一曲:笔墨稠。”
“山河盈秋风满袖
金文小篆卮酒齐贺咸阳楼
草漫青冢黄昏旧
隶笔难书斜阳空引汉宫柳
长安翰墨留香久
任平生 一笔狂草释离愁
伤春别后又悲秋
花落汴州 诗笺逐水流
毫端走 笔锋瘦
笙箫一宿 且把暗香嗅
约旧游 陌上侯
诗仙斗酒 纵歌笔墨稠
故乡何乡梦难留
云起两晋兰亭曲溪霜染透
胡笳羌笛夜不休
诗藏魏碑戎笔乱世引风流
三更还早月还羞
檀板起 竟是新曲唱旧愁
夜雨沾衣等兰舟
明清传奇 离人各白头
毫端走 笔锋瘦
笙箫一宿 且把暗香嗅
约旧游 陌上侯
诗仙斗酒 纵歌笔墨稠”
唱到一半后,肖雪儿便听到从二楼传来琴音与她相配合,暗自佩服那人的实力。
一曲唱完,“谢谢大家!”肖雪儿向台下完全沉浸的人们施礼,反应过来的人们才爆发出掌声,还有人喊着要再听一遍。
“既然大家盛情相邀,那我便再唱一次,还请那位朋友再与合作一曲。”于是,肖雪儿又唱了一次,这一次配上完整的伴乐越发动听。
肖雪儿回到座位,“怎么样,师兄?”
“不得不承认词与曲都很妙,再加上暗处那位的琴音,我看确实没人比过你了。”
“那必须啊,你看他们还在回味呢,都没人去表演了,我呢就是压轴的。”肖雪儿得意的自夸。
过了很久再没人上前,掌柜才走到中央,“各位还有愿意一试的吗?”等了一会无人应声,便又开口,“那好,第一轮到此结束,请各位投票选出认为最优秀的曲目,下一轮请大家先看一段表演。”
掌柜的退下后,小二收走了众人的选票,接着大厅中央以为妇人登场,坐在那,似是很忧郁,时不时望望远方,无奈又认命的样子。
妇人退场,很快就有人上前,唱的都是妻子盼望丈夫归来,尤其女子唱的声情并茂。
“师妹,我看这轮不少人唱的不错,你还有信心吗?”
“安啦,他们老调常弹,一点不新颖。”
看他们唱的都还不错,肖雪儿也耐心在下边听着,直到没人上前,所有人都看向她时才起身。
“雪儿这次唱的曲风较少见,还望大家不要见怪,曲目:闷。”
“谁说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唯一结局就是无止境的等
是不是不管爱上什么人
也要天长地久求一个安稳
噢噢难道真没有别的剧本
怪不得能动不动就说到永恒
谁说爱人就该爱他的灵魂
否则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不诚恳
是不是不管爱上什么人
也要天长地久求一个安稳
噢噢我真想有那么单纯
不可能难道真没有别的可能
这怎么成
我不要安稳
我不要牺牲
别希望我会爱到满身伤痕
我不怕沉沦
一切随兴能不能……”
这次,一直没有配乐,大概那位高人也配合不了吧。肖雪儿看周围的人表情各异,心中暗道:难道接受不了?唉,早知道不冒险了。
“师兄,是不是太怪了?”
“我觉得很好听,很有趣啊。”
“看他们的样子明显接受不了啊。”肖雪儿喝口茶润润嗓子。
“那雪儿姑娘的歌曲闻所未闻啊。”旁边的人议论着。
“我倒觉得这曲子挺有意思,别具风格,我蛮喜欢。”另一个人也发表着观点。
总之有接受的有批评的,第二轮也在肖雪儿的压轴后结束。第三轮以夏花为题,肖雪儿保险起见唱了首古风的花开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