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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应该是嗖的一下子,贾三拔出了大刀。
许荣华惊愕,后退。
妈嘢,他要砍我啊!
怎么办?很捉急啊!
谁来喊一句“公子负剑?”
这声响,门口的王五也看见了。他也有些慌乱,完全没有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贾三会如此勇猛!
人家是殿下亲自吩咐的重要客人啊!
你不怕死,我怕啊!
王五也是嗖的一下抽出了自己的大刀,对着贾三劝解:“三啊,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啊!你砍了他,你不还是要死?也连累我啊!”
“能不能改期?在我不在的时候?”
王五说的情真意切。
许荣华:“(ノ=Д=)ノ┻━┻”
你的操守呢?
你就是这样卖命的不成?
脸色极黑,好想拍死他,口口声声的说是来保护我的。
贾三盯着许荣华,直直的盯着,脚步原地,一步也没有踏出。
突然间……
贾三做出了一个奇怪的举动,他把大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泪眼朦胧,很无助,弱小,可伶。
许荣华:“[○?‘Д??○]”
王五:“(??ω?)?嘿”
“公子,你若不答应我,我就死在你面前!”贾三说的很坚定。
呼,不是砍我的就好!
一切好说。
舔狗其实真的可伶!
自己却也受了无妄之灾啊!
“三呀,你若真心的喜欢小绿,何不让殿下许婚成全?还有就是,你这样子真的好么?”许荣华是真的头痛。
“对对对,许公子说的没错,三儿呀,明天我陪你去找公子说。不对,叫许公子帮忙,肯定可以的!毕竟殿下极为看重许公子!”王五也是极力劝道,这样的老实人很少了啊!以后少了他自己会少很多收入和快乐的。
许荣华真的很想抽死王五,前面对自己不管不顾不说,现在又特么的让我去做烂好人!
小绿明明就不喜欢贾三啊!若是小绿知道是自己说的,怕不是要受她一辈子诅咒啊!
“公子,请您对殿下说吧!”贾三言词恳切,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娘希匹!
我怎么就他么的闯进了这种烂摊子里呢?
一个个的都是油盐不进,还有隔岸观火,时不时的扔一把火烧自己的。
“就你这种只会一哭二闹三抹脖子的,哪怕最后小绿嫁给你了,怕不是也会抹脖子啊老哥!你要把自己变得厉害,出人头地,到时候,小绿倒贴着你怀里!”许荣华循循善诱。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喜欢上一个深爱的女孩呢?谁喜欢做舔狗呢?如果不是喜欢!
过了这个坎,很久以后再回头,哼一句:谁的少年不善钟情呢?
都过去了呀……
“我……我我。”贾三觉得许公子的话很有道理,可就是说不上来。
任督二脉没有打通啊……
“三儿呀,你知道小绿为什么喜欢我么?”许荣华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王五很热情的说道:“因为殿下很是看重许公子,然后小绿就想攀上枝头变凤凰!”
王五很聪明的站出来解惑。
到底还是吃瓜群众看得明白啊!
虽然许荣华很想抽死王五,不过此时,还得顺着王五这厮的话说下去!
“三儿啊,你看,他就看得很明白!小绿是想攀高枝!如果你也如此,还怕小绿会不喜欢你么?”
虽然许荣华也才明白为什么小绿要强上自己,不是因为男色!而是因为自己被李恪看重了!
也只有这个解释说的通!
虽然许荣华也很不想承认这点!
做个万人迷谁不喜欢?
“可是我……”贾三叹了口气,丟了刀,无助的说道:“可我就是个侍卫啊!殿下不看重啊!我……”
贾三深深的绝望。
嘶,王五不由得点了点头,要问谁是贾三肚子里的蛔虫,当属自己!
贾三何德何能啊?
除了老实,有股子力气外,一无所长……
“男儿何不建功立业?在沙场上闯出一番名堂?混出个将军来?到时候,小绿在长安城门口穿着红衣等你?”许荣华煽动性的出注意。
“我真的可以?”贾三有些怀疑自己。
“为什么不行?你且想想当今的国公爷,出身基本都是和你差不多啊!他们老了,而你却年轻?拿出你抹脖子的勇气和血气来!”许荣华继续煽动。
虽然把人骗去战场不厚道,可总比为了一个女的抹脖子强吧?
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缠着自己啊!
真怕贾三有一天魔怔了会拿刀砍死自己的!
贾三的眼睛很迷茫,许公子的话在脑海里盘旋,久久不曾散去。
过了一会儿,贾三抬头,站了起来,对着许荣华鞠躬抱拳,再拍了拍王五的肩膀就一言不发的走了。
那背影,还真的有一点风萧萧兮易水寒……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言辞恳切的对着许荣华说道:“许公子,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这就去沙场厮杀,杀出个将军来!不过请你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我就娶小绿。请你三年内不要碰小绿!好吗?”
妈嘢,还有这样的嘱托?
你就这么相信我?相信小绿?
就算我不睡小绿,别人呢?别人呢?
真是个老实人啊!
“你站住!”
贾三总算是劝走了,可是眼前这扔石头的吃瓜群众不能放过啊!
王五回头,茫然,接着说道:“许公子,你就不用花口水来劝小的去战场了,我怕死!”
呃……
够坦白,无耻!
“你叫什么名字?”许荣华要记住他的名字,回头跟李恪说下让他去扫地。
“小的叫王五。”王五倒也恭敬,说完就带上门走了。
以德报怨?
睚眦必报才是许荣华的性格啊!
终于安静了!
许荣华把门反锁,又加了一些桌子,凳子以示安全。
毕竟,还是太没有安全感了啊!
终于做好了一切,肚子又叫唤了起来!
看看一旁的饭菜,又冷却了!
看看门边一大堆的杂物,难道又要去搬一遍?
许荣华很坚定的坐到了床边,艰难的吃着冷饭,苦中作乐的哼起了歌:“手里头端着冷饭菜,完全没有一点热!”
哎,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