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峥将查来的消息，如数禀告萧景煜。
“殿下，长信侯府除了大小姐四小姐，便只剩二小姐和三小姐了。”
“陈先生接着说。”
“二小姐是三房庶女，苏三爷又无功名在身，不是殿下的首选。
三小姐为二房嫡出，二房虽已名存实亡，但虞老夫人对三小姐宠爱有加，且三小姐的外家是镇国将军府。
陈某认为，三小姐是除了大小姐以外，最合适的一个。”
“林远同她是何关系？”
“林将军是三小姐的嫡亲舅舅，听闻对这个唯一的外甥女视为己出。
不过，这位三小姐数月前才回到京都，至今未曾露过面。
侯府的二小姐，据说是个不肯屈居人下的主，殿下日后可以利用一二。”
＊
青兰在游廊下绣着花样子，青叶在一旁看着。双鱼戏珠绣得栩栩如生，青叶十分佩服。
丫鬟们在院子里修剪花草，晾晒洒扫，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苏晴携碧珠款款而来，众丫鬟纷纷向苏晴行礼，青兰示意青叶回去禀报。
青叶走进堂屋，晚歌在太师椅上低头沉思。
“小姐，二小姐过来了。”
晚歌“嗯”了一声。
片刻后，苏晴从门口处走来，晚歌起身相迎。
“二姐姐怎么过来了？”
苏晴笑着道：“我今日前来，是向妹妹赔罪的。”
“姐姐何罪之有？”
“碧云那丫头犯了错，实也是我的责任。于情于理，我都该向大姐姐及妹妹赔个不是。”
“镯子既已找到，碧云也受了惩罚。这事就过去了，姐姐无须自责。”
“妹妹这话，倒与大姐姐说得一般无二。”
晚歌在心里嗤笑一声，演戏谁还不会。
“昨日歌儿禀明祖母，为姐姐求情，没想到今日便瞧见姐姐了。”
苏晴的脸色一僵。
“是吗？我还以为是祖母看到了我的诚心。”
“祖母本就有意让姐姐回去，歌儿只是恰巧提了出来。”
“时候不早了，改日再来与妹妹小坐。”
“青叶，送二小姐出去。”
青叶将苏晴主仆二人送走，给晚歌递了杯热茶。
“小姐，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青兰呢？”
“青兰姐姐在忙着绣花样子。”
“告诉她不用着急。”
“是，您看二小姐今日所为何来？”
“她应是怀疑幕后之人是我与大姐姐，想必她在大姐姐那里无功而返，便来探我的底。”
“小姐是故意告知二小姐的？”
“没错。”
“您素来不喜这种行径……”
话落，青叶立即用手捂住嘴，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晚歌。
“小姐……”
晚歌的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冰冷。
“对待她，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苏晴回到清水阁，询问碧珠。
“院子里的人都查清楚了吗？”
“奴婢已经查过了，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看来就是碧云干得好事，去打听一下，苏晚歌说得是不是真的？”
“是。”
碧珠离开，苏晴径自想着。
若苏晚歌所言不假，那幕后之人会是谁？
苏晚舒吗？以自己多年对她的了解，此事不像她所为。
假设幕后之人是苏晚歌，她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察觉了自己的心思？
“小姐，奴婢打听到了，昨日三小姐的确去过沐香园。
奴婢使了银钱，向沐香园的丫鬟证实，果真是三小姐为您求的情。”
“我仍觉此事与苏晚歌脱不了干系。”
“奴婢认为，三小姐不似表面那么简单。大小姐的性子奴婢清楚，此事不像大小姐所为。
三小姐回府不久，咱们对她并非全然了解。
小姐先听姨娘的话，静观其变。至于幕后之人是谁，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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