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观察的结果还是让王圣失望了，小青头上顶着一团迷雾，什么也看不清。说不清为什么王圣模糊地觉得，她的修为大概是超过测量的区间了。
毕竟是lv1的望气术，只是样本数据太少，王圣也不确定到底是因为境界过高无法测量，还是气运过高无法测量。
若是依据境界的话，测量的上限是练气期吗？若是依据气运点的话，测量上限是小气运者吗？
单纯想是想不出结果了，只能等虎回头找几个人试一试了。
台上的两人做了解字剑礼，意为胜负已分。
结果当然是李青赢了。
王圣抬头望着走下台阶的小金库，哦不，是小师妹，连忙带着灿烂的笑容迎了上去。
这个时候就是套近乎的好时机。
小青看着他猥琐的行径之后撇了撇嘴，又往后退了两步。
眼看着他就要迎到了玖玖，王圣脸上的笑容又阳光了几分，搓了搓手正要开口。
“小......”
“哎，让开。”
“师妹威武。”
“小师妹好厉害啊！”
“师兄观看师妹根基牢靠，不日就能筑基成功，为兄先提前恭喜了。”
“安师兄说笑了，师妹天人之资，筑基怎么能算的上门槛，依我看就是结丹元婴也指日可待。”
场面一时间十分嘈杂，王圣被挤到地上无语的看着被一群舔狗围着的少女。
“有这么受欢迎吗？”
以前他对女人不感兴趣确实不了解，没想到小师妹的人气这么离谱，相较之下那李青就显得有些可怜，明明赢了比试却像输了一样。
王圣觉得毕竟大长腿，李青的外貌还是优于小师妹的，但是这可能就是小气运者的影响了吧。
这样推算一下，再往上的气运者得多离谱，圣女得多大阵仗。
卷，太卷了。
看着那群人厚颜无耻的表现，王圣自觉比不上他们无耻，也就不往里挤了。
可是天无绝人之路。
“师兄，你来看我了？”
人群中的少女一边伸着头张望，一边朝王圣招了招手，得到回应后惊喜的强行分开人群跑了过来。
四周的师兄们虽然眼神凶狠的盯着王圣，但也真的不敢过来找王圣的麻烦。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上代圣女之子，他爹还是宗门目前最大的商业合作伙伴，修为再菜鸡不是一般修士能招惹的。
看见这煞星张望过来，围观的人纷纷都撤退了，生怕被他记住脸似的。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似乎有些不忿，仰着头站了出来，想要出头却被身后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拉住了。
“师兄怎么连你也怕他。”
“哼，你懂什么。你觉得在场的都是傻子还是都是胆小鬼。”
“他们这些人狡猾得很，小心被当枪使，他们怕的可不是他记恨之后找事。”
“既然不怕，为什么退后，大家公平追求小师妹，他爹还能下场教训我们不成。”
“你可听说，前几天宴席的时候，他无端就昏倒了。”
“那不正说明他是个垃圾货色.....“
说着，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低下头不再说了。
身后的师兄叹了口气没有继续教训他，那件事情之后最后的宴会不欢而散不说，之后每个参加的人都被盘查了一番，要知道作为修士谁还没个秘密，大家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王家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肯定遭来非遗，后来，宗门也放出来些消息。
王圣他竟然就是传说中才有的天缺之体，那怪不得这么倒霉催了。
毕竟是非常隐秘的事情，王家刺探别人的秘密，自己最大的秘密也主动公布了出来，也算是给了个说法，那次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但是风波却远远没有停下。虽然他走了狗屎运，活过了16岁。但是之后的每一天都是个坎，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间就应劫。
最稳妥的是远远地离开他，省得招得一身腥。想来宗门也是这个意思，才放出这个消息。
“这家伙活不了多久，就让他先嘚瑟吧。”
“就怕到他死的时候，师妹早就不是原装的了。”
“胡说.......”
被当做瘟神，王圣心情当然不会好到哪去，看着笑盈盈走过来的少女也就没了好脸色。
“师兄别听他们的，之前的天缺者的家世都一般，扛不住劫难也正常。凭借王家的家底师兄未必不能安稳地度过余生。”
“借师妹吉言，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生死有命。”王圣早就看开了，更何况有了系统，此时淡淡的回道。
玖九却被他的气魄惊讶到了，这还是那个浑浑噩噩虚度光阴的废材吗？
可是她转念又想，任谁得了这种命数不是如此，注定衰亡及时行乐未必不是一种活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每种经历和选择都是独一无二的，任何轻率的对别人的指责都是自己的主观罢了。
“谢谢师兄教我这一课。”
看着莫名其妙行了个弟子礼的玖九，王圣也有些奇怪。只道是他这个师妹一直是这个样子，总喜欢多想，心思也很深，不像这个年纪的少女，他也没多想，只当是她又“顿悟”了。
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又得到一些人生感悟，玖九内心松紧之下，感觉突破的契机似乎也到了。顿时一扫刚刚失利阴霾，这才有对王圣的行为。
李青这次赢了她得到一波不小的气运，应该很快就能筑基了，若不是这个机会，她就要被拉远了。
这个世界很残酷的，别看输了风轻云淡还和师姐聊了会天，实际上恨对方恨得牙痒痒，输了这一场无异于被踩着筑基。
“有必要这么拼吗输了下次再来不就好了。”王圣递过一张纸，看着俏脸还沾着血有些绷不住面孔的少女无奈地说道。
“胜负很无聊，尤其是切磋的胜负，但是很讽刺的是，这个世界的胜负每一场都很重要。”
不争就永远也没有机会，失败了一次，下次就更加可能失败，当别人觉得你不如她时，你的气运也会逐渐转移的，直到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已经远远被她甩在了身后。
因为自己情况，王圣对这个世界的残酷向来没有什么深刻的认识。其实他也没有兴趣认识。不过他也知道身为男人这个时候该安慰一下她，随着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扫过下面就挪不开了。
那条破破烂烂的丝袜着实可怜，不仅袜子上破了好几个洞露出里面白花花的大腿，洞口处还挂着几条倒吊在大腿上随风飘荡，显得诱人极了。
强迫症如他，只想撕下来。
似乎注意到他不礼貌的目光，场面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王师弟......”
刚刚打完一场的玖玖似乎有些疲劳，这个时候脸色也有了些酡红，王圣看着修长脖子上的出现一滴汗水弯弯曲曲流进了深渊。
突然间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少爷，快离开那里！”往日清冷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王圣知道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连忙拉紧身边人的小手同时运转起望气术，观察四周。
黑白色的世界里，他脚底下的阵法正在微微发着不祥的红光，要知道之前都是蓝色的光芒。
怎么回事？
四周的人群突然嘈杂了起来，这也印证了他的不安。
如果有危险，他拉着一条大腿准没错，如果没有危险，也能先刷一波好感度，回头他好去要东西。
他给自己这波操作打满分。
王圣看到红如鲜血的丝线汇聚着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宁静没有持续多久，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接着就如同得到了指令，整个演武场陆续响起了大小不一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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