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嫣噘嘴憋气,进退两难动弹不得,只要护卫再迈进来两步,只要两步,灯光就照到她黑色圆翘的臀部了……
“喵······”
蹭蹭地跳出一团黑色小野猫,只见它发亮的眼白左右晃动,接着蹭蹭又溜走了。
小厮收起刀柄,“呸!虚惊一场,蛇鼠一窝的,姑娘家家哪敢来这里荒草地啊?”
“对对对,而且城墙外去年清明便挖了大树,留有许多天坑,出了面墙定活埋在外坑,赶紧出去继续搜罗······”
白语嫣听着小厮离去的动静,紧绷的小肚子轻轻吐气……
总算躲过一劫!
她担心再被人发现,便一口气憋到底,将臀部忍着疼痛狠心拖出城墙外,接着黑色裙摆跟着抽到墙外。
她咬牙用力将双手伏地上,撅起屁股刚刚想起身来,就发现额头前方有一条黑白相间的长蛇!
蛇正在慢慢松开盘踞着的簸箕圈圈形状,并且往她脸蛋爬过来。
是蛇!是蛇!
是盘踞着簸箕形状的大长蛇!
是黑白相间的蛇,蛇距离她不过一米远,蛇正在松开蛇身,向她脸颊爬过去并且张开嘴巴的毒蛇。
她头皮发麻。
她发根的鸡皮疙瘩从头延伸到脚底,连自己的血液仿佛也凉透了。
就连她撅屁股爬着的身体也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麻木不已。
她用力咬紧嘴唇,好让牙齿刺痛双唇,提醒自己的脑袋一定要淡定下来。
她双手指用力插进草地的硬泥土,生怕自己不够清醒,她紧张得不敢动弹,急促的呼吸也在努力给后脑勺供氧。
她努力控制自己每一根神经,不要动弹身子和脑袋。
她记起还未魂穿前儿时看到《看见一只猫》的事故,其中蛇看见猫就是一团红色热感。
此时此刻,她知道她一动弹,蛇的热感探索到她移动,就会迅速攻击她。
在黑夜中透着皎洁的月光,她就这样与蛇对视,并且任由黑白蛇的头部开着嘴巴,向她脸颊一点点逼近。
黑白蛇正松开长长的身子,并直起它的脖子和张开嘴,露出细小的舌头。
黑夜中,她也能看到蛇细小颤抖的舌头,或许是因为就快要死了,看得格外清楚。
蛇头先是往后移动瞄准白语嫣的脸颊,白语嫣狰狞着脸,知道蛇此刻就要攻击,她干脆闭上眼睛不再敢直视蛇,想必是自己的死相定是脸颊肿胀发黑,定是丑陋不堪······
“咔”的一声惊醒恐慌的白语嫣。
她赶快睁开双眼,发现蛇已经被一把飞刀击中蛇的头部,蛇被飞刀钉在泥土地上,蛇头正在流出暗色血液,稀稀拉拉染红杂草。
只是,大蛇的蛇身与蛇尾还在凶猛弯曲动弹着,即使没了蛇头的支配,单独蛇身的攻击力还能将她脖子拧断,它到死还不放弃战斗!
白语嫣双手捂着恐惧的嘴巴,吓得臀部瘫痪落在荒草泥地上。
但是,她看着长蛇的蛇身还在凶猛动弹,又不得不努力挪动臀部站起来。
她抱着黑裙起身后,扭头看看那个修长的男子身影,男子正对着她一动不动。
她目测男子身高大约185厘米,或者更高。
她起身回头定睛看他,他身穿着黑色长褂,且在长褂外闪着金色甲鳞片,金色头盔下嵌着一张冷若如冰的俊脸,俊脸毫不客气砸入她眼中。
管他谁,快逃为上!
她机智趁着他弯腰拔起青铜飞刀的时刻,拔腿快逃为上。
谁知,她刚刚挽起长裙摆往前走半步,即刻被这高大的男子,将沾满红色血液的青铜飞刀架在她脖子上。
“别动。”
等等,她再看他,直袍外套着金色麟片、头戴金色盔甲、携带长剑,他是鼓楼山的护卫!!!
顾天寒方才大步跨过去准备拔起飞刀时,嗅到夜风吹来淡淡的香味,令他不免贪婪呼吸多一阵香气。
霎时间,他借着皎洁的月光眼神恰好落在女子脸上:
她一双深邃迷人的大眼睛嵌在肤如凝脂的小脸上,黑白形成鲜明对比。
她一头浓密及腰的长发垂在黑裙上,其中一束凌乱的发丝粘在粉红的嘴唇上微颤,让他实在忍不住用力咬下自己发痒的双唇。
顾天寒才意识到自己看得太过入迷,即刻收起视线,快快低头过去拔起飞刀收起,拔出长刀架到女子脖子上,“别动。”
白语嫣举起白皙的手指捏住刀口,生怕会碰到自己娇嫩的脖子,“公子是先救了我,这会又要宰杀我?”
顾天寒任由她纤细的手指将刀口挪开一些,用冷冷的丹凤瞳孔专注盯着她,“可是宫里逃出来的西域舞姬?”
白语嫣斜眼越过他丹凤眼白,望草地上,“我不是西域舞姬,定是被奸人绑来充数的。”
“走,胆敢反抗,一律杀无赦!”顾天寒走在她身后,以往的普通女子最多只到他胸口处。
但是眼前的女子个头却极高,目测女子的头顶大约到他下巴处。
白语嫣无奈嘟起嘴,只好挽起着黑裙小心在草跺地上走着,皎洁的月光一点都不美好了,就连男子俊脸下的心脏都是漆黑的。
她在荒草地上正走着,脚下突然勾起一条冰冷的长藤,令她误以为是再次盘到了长蛇,身体紧张失了衡,差点摔了个跟头。
说时迟那时快,男子收起刀挽着她手臂,“姑娘当心,这地方去年挖走许多大树,草垛下留着许多树坑,极容易掉进坑······”
白语嫣刚刚被扶了直,男子话还未落音,只见他身子已经掉进了长满草垛的天坑里,只露出他脖子以上······
“你的地盘你还掉坑里,哈哈哈······”
顾天寒看着女子笑得弯弯的双眼,这般笑得他很是不好意思,他朝地面伸出手腕,“还麻烦姑娘拉我一把,稍稍用力我即可顺上去。”
白语嫣先是伸出白皙的手想过去拉男子一把,接着她快快收起手,并且轻轻咬着下唇偷偷微笑。
这回是老天救了我,他一个大男人耐风受寒的,站一会儿定有护卫来救他,倒是我自己先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