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农村小混混

　　连着几日只在这房前房后玩耍的袁城有些发腻，小涛趁着三姨夫出去的功夫，拉着袁城，“二哥，我领你去游泳啊”。

　　“这里还能游泳？”，来的路上袁城没见附近有啥河流，有些惊讶。

　　“村头有个河泡子，咱这大人小孩都在那游泳洗澡的”。

　　村头西面不远就是小涛说的河泡子，面积约有一倾左右，还没有到在河泡子，就见有一群半大的小子围在道旁，袁城走了上去看热闹。

　　小妹，哪来的啊”，一个还没有变声却装成熟的男声。

　　哪来的和你有关系吗”，幼稚的女声。

　　“操，小妹还挺厉害啊”。

　　“滚开，讨厌”。

　　“你们太无赖了，再不走我喊人了”，里面又出现一个女声，听起来很熟。

　　袁城扒开人群一看，原来是穿着连衣裙的王馨梓和一个年龄稍小的女孩。

　　“怎么回事，馨梓”，袁城又惊又喜。

　　“我和姥姥邻居家的小翠来找你，到这就遇到了他们几个小流氓”，馨梓赶紧拉着女孩躲在了袁城的身后。袁城打看了一圈，这帮村里的小无赖约有七八个人，年纪最大和自己差不多，小的和小涛仿佛。刚才说话的是个比自己稍高的黑小，掂着脚，痞劲十足，不过在袁城看来却不由得好笑，没想在乡下也有这号的。

　　袁城指着黑小不屑道，“小子，就你们几个还想耍流氓咋滴”，当初面对郭piǎ子一帮人袁城都没有惧过，何况这几个半大的小子。

　　“哪的，干你屁事啊，告诉你别找不自在啊”，黑小说话虽横，不过袁城能感到他有些外厉内荏，可能是看到自己剃了个光头有些吓人。

　　“她，我同学，你说干我事不”，说完袁城在路边捡起了两块石头。

　　黑小子没有想到袁城一上来就直接去拿石头，也是害怕这石头真的砸在他脑袋上，立刻叫道，“拿石头算啥啊，有能耐你把石头放下，你也别说们欺生，就俺俩搭一跤，你要摔的过俺，俺立马走人，你要输了趁早滚蛋”。

　　一提摔跤袁城心更乐了，‘在青海的时候，即使当地蒙古族和藏族的一些同学都不是自己对手，何况他一个小土了咔了。

　　袁城扔掉石头勾了勾手,“来吧，不行你再多上几个”。

　　说归说，黑小长的挺壮实，看着有股子蛮劲，袁城也没敢大意。在乡下撘跤靠的是股子蛮力，黑小丝毫没有技巧，一个恶狗扑食，双手朝袁城身前抓来。黑小这个动作可以说是摔跤中最笨的动作，袁城故意让他的手抓在了肩头，身子猛的向下一蹲，连卸腕打力都没用上，仅一个闪身勾手，黑小收脚不及，跄在了地上。

　　“好耶，好耶”，叫小翠的女孩拍手叫道，馨梓见识过袁城和混混们打架，心里早已有谱，只是微微的露出欢喜之色。

　　“怎么的，还有不服的没，谁不服谁上奥”，袁城这首战告捷越发的趾高气昂。

　　“哥们，你刚才是咋把俺摔倒的，不行，你再摔一次，俺还没看明白呢”，黑小爬了起来，屁股也没拍，“摔是摔，刚才俺说的算数！”，黑小上来那劲把馨梓给逗乐了。袁城也乐了，“咋，闲没摔够啊”。

　　“不是，你教教俺，咋摔的”，黑小痞态没了笑的还挺憨厚。

　　“闪身，搭手，下蹲，回扯，勾手记住没”，袁城演练了一遍。

　　黑小嘴里重复着，手上还做着动作，“哥们，改天找你来玩啊”，这就是乡下人质朴的一面，袁城在想，即使没有自己，他们也不会把馨梓怎么样的，这就是乡下小混混和城里混混的区别。

　　“二哥，你太厉害了，刚才那小子是咱这的孩子头，平时老欺负咱们同学，他哥就是卖瓜的黑老三，他叫黑老四”，小涛年纪小，说话的时候差点跳了起来。

　　“看你学习好，没想你打架也挺厉害啊”，馨梓靠着袁城闪着那微笑的眼睛。

　　““二哥，你同学可真好看”，小涛在袁城耳边小声道。

　　“对了馨梓，你怎么到这了”，袁城连忙把手指索了回来。

　　“在姥姥那儿待着没意思，正好小翠来找我，我就让她带我来找你玩”。

　　“玩小涛咱这还有什么好玩的吗”，袁城怕馨梓发现刚才的尴尬连忙转移了话题。

　　“除了游泳，再就是扎蛤蟆了，你等我回去取蛤蟆签子，那蛤蟆腿老好吃啦”。小涛走了，不一会见他手中拿着两根两米来长的杆子跑了回来。

　　入夏正是蛤蟆最肥的季节，河泡子不大，周边湿地浅洼的蛤蟆却不少，不大工夫，袁和小涛就扎了十来个。碧绿的蛤蟆在眼前蹦来蹦去，让馨梓看着手痒，非要把签子拿过去亲自试试。不料湿地松软，脚下一滑，出溜进了河泡里。

　　饶是岸边很浅，待馨梓站起，浑身上下也已湿透。连衣裙贴在身上，隐隐凸起的那两点竟把袁城看呆了。“呆子，快拉我上去啊”，馨梓不明袁城在看什么，以为是在看她狼狈的样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本来就粘上的少许河泥被她抹在了整个小脸上，袁城忍不住大笑。

　　“笑，你还想笑我”，袁城没想道馨梓会突然把自己拉了下来，结果等爬起来一看，俩人全都笑了，在袁城记忆里，这是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天气也热，身上的湿衣很快就干了，岸上，小涛生起了一堆柴火，蛤蟆被串了起来在火上烤着。袁城把一个烤好的蛤蟆腿递到了馨梓的面前，她没有用手去接，张嘴轻轻的咬了一口，那模样如同这焦香的味道让人馋涎欲滴。日渐西去，袁城送馨梓回去，往返十余里，丝毫没觉疲惫。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俩人之间可以说是风雨无阻，大柳和温平所有的田间地头都有着两人欢快的身影，绣着稻花麦香，袁城有了人生第一次想去亲吻的冲动。八月下旬，当袁城再去温平时候，却被小翠告知，头天晚上，有辆军车过来，馨梓妈脸色很不好，拉上馨梓急匆匆的走了，本来约好一起回去的，如今倍感失落，较之卓娜离去时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