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两手都要硬

　　“随你去?那好吧，麻烦巨灵神大哥前面带路。”苏起道。

　　巨灵神有些鄙夷地看了苏起一眼，“俺带路，你还能跟得上俺?俺问你，你会飞吗?”

　　苏起巨汗如瀑。

　　巨灵神挥了挥手，招过一道祥云。祥云缓缓移到苏起脚下，将他托起。巨灵神却是大大咧咧地抬脚上去。尼玛，这就是书上所说的腾云驾雾了啊。苏起心中一阵小激动。

　　巨灵神打了一个响指，“走起。”

　　祥云冲天而起，略一盘旋，认准某一个方向飞去。

　　“巨灵神大哥，咱这是去哪儿啊?”苏起问道。

　　“凌霄殿。”巨灵神答道。

　　“玉皇大帝会在吗?王母娘娘会在吗?观音姐姐也会来?还有孙猴子?八戒二师兄?啊，还有青霞、紫霞他们呢?”

　　巨灵神差点一个跟头从云上栽下去。“你这凡人小子，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好象和这些大仙很熟的样子。孙猴子是你叫的吗?那是大圣爷。还有猪大元帅，你也不能叫八戒二师兄啊。观音娘娘什么时候成了你姐?那个青霞、紫霞又是谁?”

　　苏起有些讪讪地闭了嘴。心想这初来乍到的，嘴巴还是谨慎些好，万一得罪了什么仙，祸从口出，那在这个地方真可谓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连破案的地方都没有。

　　一路飞行，苏起大饱眼福。周围仙云缭绕，亭台若现，不知何处响起的仙乐丝丝飘荡入耳，扑面而来的仙灵之气清新入体，无比舒泰。巨灵神看似五大三粗，实则心还挺细，有意压制了飞行速度，不然凭苏起这凡胎怕也是承受不住急速飞行。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远远便看到一座高大的宫殿样的建筑，气势巍峨，耸立在云端之上，整座宫殿散发着淡淡的金辉，宫殿上方正中，悬着一块匾额，上书三个大字：凌霄殿。

　　接近凌霄殿，巨灵神缓缓按下云头，对苏起道，“俺只能送你这里了。一会见了玉帝及诸位大仙，要小心应对。”

　　苏起心中一热，心道这巨灵神心眼倒是不坏，以后有机会还要和他多亲多近。苏起一拱手道，“多谢巨灵神大哥点拔。”

　　一个宫娥模样的仙女走了过来，对巨灵神微微一福施礼道，“巨灵神将军，此人可是下界来的苏起?”

　　巨灵神道，“正是此人。”

　　苏起此时倒是乖巧得很，嘴巴甜甜地叫道，“仙女姐姐好。”

　　宫娥好奇地打量了苏起一番，掩口笑道，“姐姐就不敢当了，苏先生请随我入内。”

　　凌霄殿肃穆异常，宫娥也并不与苏起答话，只是在前面引路，而苏起也只顾东张西望，两只眼睛都快不够用了。凌霄殿座落上数十米高的工字形基台之上，下有白云托底。基台三重重迭，每层台上边缘都装饰有各色奇珍异宝装饰的栏板、望柱和龙头，三台当中另有三层玉阶雕有蟠龙、飞凤，衬托以海浪和流云，正是传说中的“御路。”

　　凌霄正殿甚是开阔，正中十八级高的平台上，安放着一张溱金雕龙宝座，上面端坐一人，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玉色绣龙披风，眉宇之间尽是威严与贵气，正是天庭之主玉皇大帝。而玉帝座下，站立仙人有百余之众。这些仙人却是高矮胖瘦、形态各异，有男有女、或丑或俊。

　　及至正殿门口，仙娥示意苏起停下脚步，朗声对里面通传，“启禀陛下，下界之人苏起前来拜见。”

　　俄倾，里面传来金甲力士的声音，“陛下有旨，传。”

　　仙娥向苏起微微点头致意道，“苏先生，请吧。”

　　要说苏起，从小就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到了此时此刻，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苏起干咽了一口唾沫，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向里面走进。很多年以后，苏起曾向赵婉儿形容过当时的感受，那就是手脚感觉钻心的冷，吃过的东西好像不停地在胃里蠕动，随着肠道慢慢下滑，感觉特别想去一个地方。。。。。。赵婉儿评判道，那不就是吓屎了?还说的这么文雅。

　　苏起在众仙注目之下，硬着头皮走到御座近前，却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不是该象宫庭剧里那样，向上面的皇帝老子行三叩九拜大礼。

　　这时太白金星从众仙的队列里走出，笑呵呵地对苏起说，“苏先生，不必拘谨，我等仙人，自不会在意凡人那些繁文缛节，苏先生大可放松一些。”

　　看着太白金星慈眉善目，一副得道老神仙的样子，苏起多少松了口气。但想了想，还是向前施了一礼，“苏起参见玉帝陛下。愿陛下洪福齐天，寿与天齐。”这句倒是从金老先生武侠小说里学来的奉承之句。

　　玉帝呵呵一笑，“苏先生免礼。一路前来，苏先生辛苦了。冒昧请苏先生上界，想必先生也已知前因后果，不知先生有何考量?”

　　苏起道，“我在下界之时，亦听小钻风大仙对上界之事有所提及，思量之下，要想改变当前天庭之气象，也不能是一朝一夕之事。如欲从根本上发生变革，唯有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玉帝身体微微向前倾，微笑道，“这词听着新鲜，何谓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苏起斩钉截铁地道，“一手抓物质文明，一手抓精神文明。不可偏废。”

　　旁边众仙一阵嘈杂哄笑，“物质文明是个什么东东?精神文明又是什么东东?还要两手抓?”

　　又有仙人道，“多臂神君，你的手比较多，你除了抓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之外，还能抓些别的什么东西，我们可不行喽。”

　　多臂神君骂道，“那剩下的手就抓你妹啊。”

　　苏起心中一阵恶寒。这都是些什么神仙啊，看来都在天庭这个地方憋的够呛。

　　苏起道，“天庭乃是众仙所居，神仙看似无所不能，然则物质方面实则匮乏无比。举个例子，王母娘娘蟠桃园三千年开花，三千年成熟，三千年结果，九千年才能品尝到一次，如果有大仙偶来食欲，意欲品尝，则不能所得。再举个例子，据我所知八仙中铁拐李大仙、吕洞宾大仙都爱杯中之物，虽然他们饮的都是仙酿，但天长日久，难免也想换换口味，也不能得。。。。。。”

　　仙人中一长须道人赞道，“苏小兄弟所言极是。”正是那纯阳真仙吕洞宾。

　　苏起接着又道，“此等例子不胜枚举。众女仙虽然美若天仙，不不，众女仙根本就是天仙，但服饰常年单一。试想，女仙虽然是仙，但也有女性的自然属性，爱美之心尤甚，她们对服装、饰品想必也有迫切的需要。”

　　人群中的女仙倒都颇为矜持，虽没出声应和苏起所言，但都频频点头。

　　苏起道，“此为物质文明。要说到精神文明，则天庭更加匮乏。众仙与天地同寿，但难以享受到欢乐，这就是精神空虚的表现，所有才有了玉兔偷渡下界之事发生。众仙时间大把，除去一定的公务及修炼外，也需要消遣及娱乐。而据我所知，其途径甚为单调，不外抚琴、对奕、饮酒诸如此类，所以解决众仙精神上面的问题也是不能或缺的。”

　　玉帝问道，“苏先生所言极是，那么依先生所言，我们应先从何处着手呢?”

　　苏起假装深思片刻，“玉帝陛下，天庭诸事，千头万绪，百废待兴，还是容我仔细斟酌一二。”其实在此时，苏起是卖了个关子。在他看来，众仙虽然神通广大、法力高强，但一个个萌蠢的不要不要的，随便找点花样出来，肯定能博得满堂彩，但问题现在是，好处都还没看到，不能兔子没见就撒鹰啊。

　　玉帝微微点头，越发认定苏起是一个谨慎、踏实的好青年，不胡吹大气、满嘴放炮。

　　玉帝道，“那就有劳苏先生在天庭停留一些日子，好好帮朕出些主意。”

　　苏起道，“陛下，苏起与众仙不同，仍是肉体凡胎，家中有老有小，全靠我一个人工作养家，时间长了，怕是身体无法承受，生活上的负担也吃不消啊。”

　　见玉皇大帝上套，苏起不时时机地打出了感情牌，这个时候不讨要好处，更待何时?

　　玉帝道，“此事倒也不假。苏先生的两个问题我们帮着解决就是了。这些事情对我们仙人来说小事一桩，免除先生后顾之忧也是应该的。”

　　玉帝清了清嗓子，“财神何在?”

　　众仙中财神出列，“微臣在。”

　　玉帝道，“着你细查苏先生在凡间之财运，如有需要，可做适当调整，确保苏先生及其家人在凡间生活无虞。”

　　财神应道，“臣遵旨。”

　　玉帝又道，“至于身体方面，先生在天庭逗留时间过长，确实难以承受。解决方法之根本就是淬炼仙体。而苏先生本身是暗仙体资质，这也是我们请苏先生上界的主要原因之一，如在仙界有人指引，淬炼仙体之事定当事半功倍。”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女声，“微臣愿为苏先生做修仙教习。”

　　苏起心中一动，“擦，有仙女主动要当我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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