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总那边的口风太紧,暂时探不出什么,王总,今晚的宴会需要我陪您去嘛?”女秘书的脸色有些难看,可还是强压了一下自己的不乐意,语气也放的尽量平稳。
“今晚的宴会你不用陪我去了。”王建掐灭了手中的雪茄,站起身,绕开了女秘书。
“那好吧。”女秘书显然有些不乐意,可王建都已经如此说了,她也不能再倒贴上去,越是这样,越是让王建恶心她。
“夫人会去嘛?”女秘书冷不丁的问了一句,王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嗯,今晚我会带她去,毕竟是老爷子的寿宴,她不在场不合适。”王建站直身子,女秘书贴心的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婉婉,你先回去把。”王建亲了一下婉婉的脸颊,婉婉娇羞的轻轻锤了一下王建的胸口。
“那好吧,那你今晚还来嘛?”罗婉的语气里藏着些许不满,也不知道王建那个老婆有什么魅力,王建这么久了都不肯同她离婚。
“看情况。”王建应付了几句后,便推门离开了。
“都安排好了付总。”小泽将陈芊芊接进庄园后,不露声色的回到了付九恒的身边,今晚这个场合,务必不能出什么问题。
“嗯,她人呢。”付九恒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里的茶水已经见了底,可茶叶的清香却一直萦绕在房间里,久久不散。
“已经安排好了,在庄园的四楼,走的后门,没人发现。”小泽压低了声音,庄园人多口杂,保不齐哪个就是王建的人。
“干的不错,事成之后,去巴厘岛度个假把,叫上赵烨一起。”付九恒似乎心情大好,竟也调侃起了小泽。
“…”小泽难得答不上话一次,低着头,也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老婆子,我又老了一岁咯,等到这个兔崽子结了婚,抱上了重孙子,我就去找你了,你再等等我。”老爷子站在书房里,面前是已经亡故的妻子的照片,伸出手抚摸着相片上奶奶的脸庞,眼眶也跟着湿润了起来。
“老董事长,宾客都已经到齐了,您看您是不是该主持宴会了。”老爷子的贴身秘书推门而入,恭恭敬敬的站在老爷子的身后,等着老爷子的发话。
“走吧。”老爷子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衣服,拄着拐杖便向着前厅走去。
“也不知道今晚付总会不会出现…”
“谁知道呢…都好久没见过付总了…”
上流社会的名媛们都伸长了脑袋,想要看看付九恒在哪躲着,付九恒这种黄金单身汉,有颜又有钱,哪个女人不想做他老婆。
“付总。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您真的要亲自露面嘛?”小泽有些担心,今晚的场合,这种事的确不方便放在台面上说,更何况今天还是老爷子的寿辰,保不齐,王建在来个狗急跳墙。
“只有我亲自出面,王建纵使长了十张嘴,他也甩脱不了。”付九恒的眼神闪了闪,即使只有三成把握,也必须要放手一搏,不能让王建这种蛀虫,再呆在“云御”。
“证据确凿,他也赖不掉。”付九恒整理了一下袖口,眼神里的恨意也迸发而出,当年,王建用挪用公款逼死了他的父亲,若不是当年的失势,若不是爷爷为了保全“云御”,王建早就是个死人了。
“付总,王建的股份我已经找人高价买回了,他早就有了釜底抽薪之心。”小泽的话直接宣告了王建的死刑,股份都抛了,看来,王建是真的有了跑路之心。
“到底要干什么…”陈芊芊呆在房间里,这地方她也不熟,也不敢乱闯,万一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就不好了。
“我的设计稿…”陈芊芊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张A4纸,上面用笔标注了几个地方,还有些地方被修改了,陈芊芊盯着上面的设计稿,不得不说,只是改了寥寥几笔,整个设计图便如同有了灵魂,活过来了一般。
“怎么会在这,还被人改过了。”陈芊芊心下疑惑至极,这是付家庄园,难不成是付九恒?
“外面怎么了?”陈芊芊放下手中的设计稿,外面的嘈杂声着实吓了她一跳,吵吵嚷嚷的,怎么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陈芊芊开了门,打算出去看一眼,奈何付家庄园太大了,绕来绕去,她才慢慢摸到路。
“付九恒,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怀恨在心,当年你父亲的事,是你父亲自己挪用公款被发现,这关我何事?”王建此时像只炸了毛的狮子,怒视着站在面前的付九恒。
“当年的事到底是给我父亲下的套,还是别的原因,相信你心里比我清楚,现在又何必装的一无所知,不得不说,王总您的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影帝真是可惜了。”付九恒面无惧色,只不过语气中讽刺之意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出。
“你别欺人太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诬陷了你父亲。”王建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咬死不承认。
“我们先不谈这件事,王总这段时间跟我们的对家“世镜”走的很近啊,王总就没有跟刘总泄露我们的商业机密?”付九恒的嘴角噙着笑意,只不过那笑是抹冷笑。
“你…你在胡说八道。”王建听到付九恒的话,心下有些慌乱,可毕竟在商场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地方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很快便压住了自己有些慌乱的心神。
“有没有王总说了不算,您听听,这是不是您的声音。”付九恒话音刚落,前厅便响起了一阵录音。
“这件事务必要做的不露声色,最好直接送他归西。”没有图像,只有音频,可这声音一听便知道是王建的声音,辨识度太高了。
“你这是诬陷!都知道,录音是可以合成的,你这是故意栽赃陷害!”王建的双眼通红,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似乎下一秒就会落在付九恒的脸上。
“录音可以作假,人可不会,有没有做过,我们一问便知道。”付九恒眼神闪了闪,小泽便心领神会的从一旁的房间里拖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