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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修道

作者:春衫衣旧 字数:6488 更新:2025-02-03 09:18:23

  谷博士虽然学识渊博,但德行却教人难以恭维,纵观书院,简直是鸡立鹤群。

  放在其他书院,兴许没有什么大碍,但在身为国子学的经丘书院,便是瑜不掩瑕,德不配位,难登大雅之堂。

  他能当上书院博士,其最大功臣,当归他那位貌美如花的女儿,那可是裕王最宠幸的小娇妃,而裕王又是诸多皇子中,最有可能成新储君的一位。

  但哪怕是裕王,在齐氏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也得掂量再三。

  毕竟,裕王能不能成为新储君,还是二话,但齐楼不同,只要他不死,齐氏未来的顶梁柱,就非他莫属。

  裕王只要不傻,绝不会为了一个谷博士,而去得罪齐氏,因为一旦失去齐氏的支持,无疑是自断一臂,将新储君之位拱手让人。

  最重要的是,大司徒齐翊中年丧子,对唯一的孙儿自是万分宠溺,莫说只是换掉一位博士了,就算是弹劾罢黜书院祭酒,也未必不可。

  所以满座同窗,没有人会质疑齐楼那句话。

  齐楼一语惊人,转而目光投向了另一人,问道:“你又为何不背?”

  范征笑了笑,“实不相瞒,昨晚因为一些烦心事,失眠了,谷博士授业时,不巧睡着了,所以我是真背不来那个。”

  “最好如此,我齐楼可不想欠你任何人情!”

  “放心,能得你齐公子一个人情,我范征是不介意欺之以方的。”范征一脸困意地说道,哈欠不断,但随之伸了一个懒腰,打起精神,灿然一笑道:“不过,我可以卖一个人情给你!”

  “成交!”齐楼一口答应道。

  “跟聪明人打交道,实属爽快!”范征笑道,然后一巴掌拍在书案上,朗声道:“以后楚冬青背不下来的诗文,金刀士人员也得背不下来。”

  楚冬青愣坐在蒲团上,只觉得莫名奇妙,回忆了一番,近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之事,否则怎么就被他们给盯上了?

  但细思之下,却并无异常。

  这不禁令他想起兄长在那本《神京札记》的首页里写下的唯一一句话,“世人眼中的风流,多数与荒唐无异。”

  随后,他便开始思虑,往后这诗经是背,还是不背?

  经过一阵纠结,他终是拿不定主意。

  这位从小便有愚名的痴儿,同窗口中的书呆子,先生眼中的朽木,难免也会自我菲薄,将自己想不明白之事,归咎于自己太愚笨。

  以前,他总是一根筋,非要去深究个明白透彻,最终的结果,却是头疼欲裂,不了了之。

  后来,钟博士告诉他,“这世间有许多事,先生也想不明白,哪怕是想明白了,也未必就是对的,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是会永远存在的,但并非永远都想不明白,之所以现在没想明白,是因为境界还不够,也许将来的某一瞬间,一切水到渠成,便恍然明悟了。”

  虽然当时,楚冬青并没明白先生究竟说了些什么,但他却释怀了,毕竟连钟博士都有想不明白的事,那愚笨的他,又何必为此徒添烦恼呢?

  况且,钟先生还说了,“以后若遇到想不明白之事,尽管来问先生,不耻下问,可治愚昧。”

  既然想不明白,楚冬青索性不想了,事后请教钟先生,定能迎刃而解,没人知道,在他心里,对钟先生的敬佩,是远胜于自家兄长的。

  此时正是用膳时间,各家的仆人早就备好午餐,提着食盒鱼贯而入,送至自家公子的书案前。

  当食盒尽数打开时,饭香四溢,各色佳肴皆有。

  此间少年,纷纷搬起书案,拼接落座,默契地分成三席。

  其中一席人数众多,皆围绕范征而坐,热闹非常,另外两席与之相比,就显得十分冷清,齐楼与鲁旦对坐成一席,楚冬青孤零零自成一席。

  这看似简单的三席,却是按派系而分的。

  那近乎囊括所有学子的一席,是以范征为首的“金刀士”一众;齐楼与鲁旦则是“玉珂卿”一席;与及两不沾的麻衣书呆楚冬青一席。

  这玉珂卿与金刀士的由来,皆是效仿于麻衣客而成立的。

  当年楚常青名登璞玉榜榜首时,屈居于他名下的,分别是出身庶族的巨商富贾之子裴缺,与及贱籍出身,栖居于玉春楼的顾笛。

  自此,三人便相识相交,后来更是一同霸占了上巳评圭璋榜前三。

  意气相投的三人,成了莫逆之交,昼游时并驾齐驱,夜赏时把酒共饮,可谓是形影不离。

  他们风采惊艳,却又不屑与士族子弟为伍,宣安城百姓故而称之为“麻衣客”。

  当时的簪缨子弟,自然也想弄个与之抗衡的,与之齐名的士族派系,奈何,那三人亮如当空皓月,满城士族子弟,却明如零丁星光,怎敢自取其辱,与之争辉。

  好在楚常青命薄,英年早逝。

  楚常青死后不久,“豪公子”裴缺恪守二人之约,独自投身戎马,去了北境,而“画公子”顾笛因一幅画像,黯然自伤,神采尽失。

  彼时,韬光养晦多年的钟渔,为了博士一职,不再蛰伏,惊艳登场,为士族夺回圭璋榜的魁名,此后士族后起之秀更是不断。

  反观寒门庶族,却是贵子难出。

  楚冬青所在的壬寅堂,都是十四岁的少年郎,但他们当中,去年就有三人登上玉璞榜。

  别看只有三个,璞玉榜与圭璋榜不同,前者一城一榜,后者一国一榜,所以璞玉榜只有十人名额,而圭璋榜却是百人名额。

  虽说十岁就有资格评上璞玉榜,但这种天才,十年难出一位,妖孽如楚常青者,更是百年难遇。

  十三岁就能名登玉璞榜者,已经实属人中龙凤。

  那三人分别是玉璞榜丁四者,“荡公子”任风扬;

  庚七者,“笑公子”范征;

  癸十者,“病公子”齐楼。

  其他七位,也分别是长年他们一两岁的士族子弟,而寒门庶族则是颗粒无收。

  玉珂卿与麻衣客一样,是由交谊甚笃三人组成,分别是齐楼、任风扬以及鲁旦。

  很明显,没上璞玉榜的鲁旦,多少有点属于滥竽充数,但没办法,齐楼不喜欢一脸笑意可亲,却又不折手段的范征,只好退而求其次,招纳了他的表弟鲁旦。

  而且,范征也不愿居于人下,便自立门户组建了“金刀士”,并且通过各种手段,吸纳了其他所有同窗。

  所以金刀士以范征马首是瞻。

  而玉珂卿为首的,却并不是玉璞榜排名丁四的任风扬,而位居榜尾的齐楼,原因很简单,齐任两家之间有联姻,齐楼是任风扬未来的姐夫。

  至于为何玉珂卿三人,只剩齐楼与鲁旦两人。

  全怪那位放荡不羁的任公子,为了争夺楚常青第一风流的名头,结果操之过急,沉迷于温柔乡,难于自拔,年初时,被其外祖父被赶回了岭南。

  午膳时间,同窗齐集一堂,各自闲谈,不经意间,时常会不谈及那位风流又荒唐的荡公子,说起他的风流韵事。

  楚冬青孤独而又安静坐着,从书囊中取出三块烙饼,默默地用力咬着,细细咀嚼,竖耳倾听同窗们的趣谈。

  上巳评在即,大家谈及的话题,自然少不了谁将名登璞玉榜。

  精神抖擞的鲁旦,一脸郁闷地向表兄诉苦道:“我爹怕我又上不了璞玉榜,居然想贿赂上巳评判官,替我买一个名额。”

  “那你拒绝了?”齐楼问道。

  “那当然,我鲁公子谁人?一生光明磊落,这般不光彩之事,打死也不干,可我拗不过我爹。”

  “放心,姨父大人逗你的,这上巳评的判官各个都是人精,只要不是觉得活腻了,是断然会干这种蠢事的。”齐楼漫不经心道。

  “太好了,我的一世英名保住了,不对啊,我爹平白逗我干嘛?”鲁旦后知后觉道。

  “去年有人因为没评上璞玉榜,沮丧了一个月,甚至积郁成疾,大病一场,姨父大人当真是用心良苦啊!”齐楼感叹道。

  鲁旦赧颜道:“这不是你和风扬都榜上有名,就我没上,觉得丢人。”

  “那今年又上不了,你还觉得丢人吗?”齐楼问道。

  鲁旦这才恍然,愣了一会儿,重重地捏拳砸在书案上,信誓旦旦道:“明年我一定为我爹争口气!”

  范征戏谑道:“大伙猜一猜,明年鲁公子名登璞玉榜,会评上个什么样的名号呢?”

  满座顿时兴致高涨,打趣道:“一般上榜人的名号,都是上巳评的判官依据其风格特点所取,给平平无奇的鲁公子取名号,这不是实属为难人嘛?”

  “你们有没有想过,鲁公子之所以没评上璞玉榜,会不会是因为判官大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名堂来,所以才就此作罢。”

  一语言罢,顿时引得哄堂大笑。

  “鲁公子,实在不行,咱们去和判官大人商量商量,要不就随意取了名号,大伙都帮忙想一想。”

  “蛋公子?”

  “矮公子?”

  ......

  这些士族子弟,各家之间互相联姻,多少都沾些亲,平日里别说调侃打趣了,就连约架也是时有发生。

  鲁旦更是此中佼佼者,所以他一点不生气,反倒没脸没皮道:“管它什么蛋公子,矮公子,只要能评上璞玉榜,本公子都乐意!”

  齐楼笑了笑,赞许地勉励道:“表弟气度有加,来年上榜定然有望!”

  鲁旦向来不是吃亏的主,当即便还以颜色,反唇道:“你们金刀士能不能争气点?十几号人,就范征一个人榜上有名,丢不丢人啊!”

  “美你两句,蛋公子就真当自己上榜了?”

  “你们给本公子等着,看明年怎么羞死你们!”

  ......

  书院有规矩,未及冠不许在书院饮酒,毕竟是一群年少气盛的贵公子,一旦酒劲上头,必将厮打起来,书院乃是斯文之地,严禁斗殴,若有违规者,罚扫书院三月。

  孤坐在角落的少年,每每这个时候,那深藏在心底里的羡慕,总是会潮涌般澎湃,不是羡慕过那些山珍海味,而是那些欢声笑语。

  楚冬青手中的烙饼,又干又硬,虽然不算好吃,但吃着吃着,就莫名觉得很苦,苦不在口中,苦在心里。

  他很小就明白孤独是什么滋味,时至今日,他时常以为已经习惯了这份苦楚,但黯然失落,却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诸人谈笑间,楚冬青的三块烙饼很快就吃完,不过只吃了个半饱,平时这之后,他便会趴在书案上睡一会,虽然肆笑与吵闹声,总是令他无法入睡,他也会静静地闭目养神,但今天他得罚抄诗文一百遍,所以不能休息。

  几位贼捕掾行色匆匆地赶到书院,向书院祭酒告知来意,并询问了郑珙之今日是否在学院,得知他因故请假之后,便又火急火燎离去了。

  书院学子对此却是浑然不知。

  月初第一天的下午,书院博士不授业,前来授业的,是国教太玄宫的道师。

  一般道师都是太玄宫随机派遣过来的,并不固定,但如果书院的博士,自身又是太玄宫道师,便可直接固定教授自己的班,所授自然是与道法有关。

  壬寅班的道师,便是钟博士。

  钟博士从不迟到,每次都提早来,来得还很早,他也不提前授业,只是静静地坐在书案前,执卷细看手中书,看着看着,便拔出插在发束中的玉簪,轻轻搔首,搔着搔着又陷入沉思,一动不动,犹如泥塑木雕般,当他回过神时,不是摇头便是微笑。

  堂下的学子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丝毫动静,并非出自畏惧,而是敬畏,对这位圭璋榜魁首的尊重。

  未时已到,授业钟声响起,钟博士面含微笑地醒来,想来是思有所得,他放下手中书卷,插上玉簪,整理仪容,笑问道:“一个月又过去了,你们修行的可有长进?”

  堂下鸦雀无声。

  钟道师苦笑道:“虽说食气如扑风捉影,无迹可寻,但是只要你身具灵根,按心法所述,坚持每日吐纳,终会福至心灵,食气成功,成为一位炼气士。”

  “钟博士,不对,钟师,也许除了齐楼之外,我们其他人根本就没有灵根呢?”鲁旦皱眉道。

  钟道师否定道:“这不可能,在大浩劫之前,天生具有灵根者,十有二三,虽说浩劫之后,世人体质拙劣了不少,但不至于差到这般田地,你们当中,怎么也有个三成人具备灵根。”

  “钟师,传说大浩劫之前,天地间灵气很充裕,凡是具备灵根者,皆可成为炼气士,更有天资卓越者,可一路破境,最终渡劫成仙,飞升至长生界。”齐楼憧憬道。

  钟道师颔首道:“此事书上确有记载,不过如今灵气枯竭,修道精进之难,如蜗行牛步,成仙难如登天,更何况仙门封禁,我辈修士飞升无望。

  你们也切莫好高骛远,大浩劫过后,大晏立国至今,炼气士稀少不说,突破至第二境的,更是屈指可数。

  修道之艰难,可见一斑。”

  “钟师,难道只有吸食浩然正气,才能成为炼气士,就没有其他途径了吗?”范征问道。

  钟道师神色微敛,一股气机兀然迸发,此间压迫感骤升。

  众学子大气难喘,满脸惊愕,只觉得眼前的钟师,恍然间如换了一个人一般,庄严赫赫,不怒自威。

  钟道师第一次立威,声色俱厉道:“你们听好了,接下来为师这一番话,你们务必铭记于心,修道之路,并非只有一条,但当世的修行正道只有一条,那便是吸食浩然正气,除此之外,皆是邪魔外道,如果你们试图入歧途,走捷径,那为师定将手刃邪魔。”

  钟道师言语间,诸学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额间不断冒汗,脊背生寒,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但话音落下,一切的不适尽数消散,随之一阵春风轻拂,诸人顿觉浑身清爽。

  钟博士神色如常,问道:“为师的告诫,可听清,牢记?”

  学子齐声道:“钟师之告诫,句句如击鼓鸣铎,学生万万不敢或忘。”

  钟道师满意一笑,继续说道:“为了防止你们误入歧途,为师得让你们了解一些邪道修行之法。

  最常见的莫过于,吸食生灵血气的血修,吸食尸气的尸修,吸食灵怨的鬼修,与及吸食秽墟之气的蛊修,其中后者最为可怕。

  至于其他的修行之道,皆是由这四道衍生而来的小道,为师便不再赘述。

  接下来,便是修行时间。”

  说罢,学子纷纷取出一册书,将之平放在书案上,然后修习的心法,进行吐息。

  “浩然正气天地长存,灵根者心诚则灵,吐纳时,当摒除杂念,潜心一念,方可遣灵御物。”钟道师轻声念道。

  满座学子气定神闲,如老僧入定般,良久,书案上的那册书,仍是安然不动。

  当然,这得除开早已步入食气境的齐楼,他书案上的书,纸张无风自动,时如清风袭来,徐徐翻动,时如狂风大作,翻飞得目不暇接。

  钟道师见状,满心欣慰,问道:“齐楼你的翻书术,已经运用自如,达到如火纯情的地步,无须再练,接下你该练别的了。”

  齐楼见钟道师从袖中取出一物,轻轻放在书案上,是一块黑色的小算盘,他试图用手指拨动算子,但一触才知,那算子沉重异常,非大力不可拨动。

  钟道师笑道:“这算盘是玄铁打造的修习法器,上面刻有符咒,注入气机后,每颗算珠将变得轻重不一,重者可达二十斤,轻者不过几两,为师替你准备了几本《数算疑章》,每本共计九百九十九问,你以此盘算,将其一一解算完,应该能达到举重若轻的境界,这是第一本,以后你的术算练习,便是它了,此举可谓是两得。”

  齐楼盯着那本厚厚的《数算疑章》,只觉得许久没犯的心疾,隐约有复发的征兆,不由茫然地问道:“钟师,怎样才算举重若轻?”

  “为师随便报一数,你能在一息之内,以念力将其打出,并且不发出任何声响,便是了!”

  “敢问钟博士,这《数算疑章》共计几册?”

  “不多,也就九册。”

  齐楼听罢,一振不撅,神色呆然。

  钟道师继续说道:“你天赋了得,九册足以了,不过之后,我还得多准备几册,毕竟他们天赋不如你,得多练习。”

  齐楼顿时精神大振,恭声道:“钟师用心之良苦,学生定勤学苦练,不负钟师的殷殷之情。”

  说罢,转而回首四顾了一下在座的同窗,一本正经地笑道:“望大家共勉之,早日步入食气境,感受钟师的拳拳之心。”

  鲁旦每次吐息,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兴致乏乏,当他听到这番言语后,愈发觉得自己不适合修仙,别说修仙不能长生,就算能长生,那也是虚无缥缈之事。

  他身为太仆之子,将来肯定是要领兵征战的,与其缘木求鱼,还不如一心向武,当个所向披靡的将军。

  一念及此,他便放弃了吐息,睁眼偷瞄了其他人,当他目光落在范征书案上,顿时睁大眼,讶然道:“钟博士,不对,钟师,范征的书动了!”

  一语惊醒众人,目光纷纷投向范征的书案,只见纸张微微掀起一角。

  范征也随之惊醒,望着被风扬起的纸角,一掌将之盖住,面泛赧色,嗔道:“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

  鲁旦大失所望,一脸遗憾道:“说实话,我第一次这么真心希望,刚才那一幕不是风,而是你范公子成功步入食气境。

  唉,可惜,可惜!”

  范征不屑道:“如果我刚才真的食气成功,今年璞玉榜魁名就是我了!”

  鲁旦立马啐道:“呸,我刚才瞎说的,这该死的恶风,乱吹什么,扰人心境。”

  钟道师无奈摇头道:“好了,安静,你们才十四岁,只要尚未及冠,便仍有机会食气成功,继续吐纳,莫要惊扰他人。”

  而那墙角的少年,寂然不动,如若静物一般,不值得被人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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