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天帝那日对我说的话竟会一语成谶。火神旭凤却将我拉至他的身后,我抽出手,缓缓道:“火神请自重。”
他喃喃道:“火神,火神......你竟将我忘了吗?”
难道我应该记得他吗?
我捂住了小鱼仙倌的手,满目哀求的看着他:“润玉,你醒醒吧。”
他依旧死死盯着那道圣旨,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小鱼仙倌,他令我不寒而栗。怒火如火山喷发般的在心间爆发,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冲他吼道:“陛下说他会主动退位,天帝之位在他心中永远是属于你的!还有他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娘和你!”
他似是愣住了,我看见小鱼仙倌的眼眶红了,一层水雾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即使这样,我心中依旧存有一丝希望,或者说奢求,我奢求小鱼仙倌回头,因为我的心口很疼,比用刀剜心还疼。
这时胸口突然传来了一阵绞痛,疼得我直冒冷汗,小鱼仙倌忙过来拦住我的腰,于是我用双手紧紧抓住他冰凉没有一丝温度的手,道:“不要这样,回头吧......别在执迷不悟了。”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不曾说话的爹爹突然说道:“润玉,你口口声声道你是真心待觅儿,可你.......”爹爹没在说下去,我知道,他是在顾忌我的感受。
小鱼仙倌拾起地上的喜帕重新给我盖到头上,他轻声道:“觅儿,我带你回家。”
他忽地一把打横将我抱起,我轻轻惊呼一声,本能地伸出双臂抱住他的颈,喜袍长长的裙裾轻软曳过,似一张飞拂张开的蝶翅,惊艳的明媚一晃。小鱼仙倌的步子只是不急不缓,风声里隐约听得见我头上钗环轻轻摇动碰撞的微声,玲玲一路而去。
大婚之礼已成,是不是就可以双修了呢?是以,我开心的不得了。
雪白轻软的帷帐委委安静垂地,周遭里静得如同不在世上,那样静,像是要惊破缠绵中的绮色的欢梦。
锦衾太光滑,仿佛是不真实一般,贴在肌肤上激起一层奇异的麻麻的粟粒,越发显出我的生涩与懵懂。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时有一瞬间感觉窒息。身体渐渐滚烫起来,仿佛有熊熊烈火自心尖燃烧。吻越深越缠绵,背心却透着一丝丝冷意弥漫开来,仿佛呼吸全被他吞了下去,皆不是我自己的。只余我和他,情不自禁的从喉间逸出一声“润玉”,痛得身体躬起来,小鱼仙倌的手一力安抚我,温柔拭去我额上的冷汗,唇齿蜿蜒啮住我的耳垂,渐渐堕入渐深渐远的迷朦里。
事后我靠在小鱼仙倌的怀中,他侧身把玩着我的头发,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觉得脑子里迷迷蒙蒙的,猛然却想起件大事。
我一个翻身起来,压到小鱼仙倌的胸膛上,同他眼睛对着眼睛道:“小鱼仙倌,你可曾忘了什么?”
他疑惑的望了望我,而后朝我一笑。我凑过去亲了亲他,同他鼻尖抵着鼻尖,道:“如今你娶了我,你莫想再纳侧妃!从今往后,你的眼睛只能看我一人,也只能同我一人双修。”
我说完这个话时,身上猛地一紧,被他狠狠搂住,我哼了一声。他将我揉进怀中,顿了半晌,道:“觅儿,再说一次。”
我愣了一愣。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正欲再答他一次,脑子却在这时候猛然拐了个弯儿。咳咳,小鱼仙倌他这是,这是变着法子从我嘴里套情话吧?
我正自纠结着,小鱼仙倌突然翻身将我压住,整个人伏到我的身上来。我吃力地抱着他光滑的脊背,整个人被他严丝合缝贴得紧紧的。他咬着我的耳垂,压着声儿低低道:“觅儿,为我生个孩子。”我只觉得轰地一声,全身的血都立时蹿上了耳根。耳根如同蘸了鲜辣椒汁儿,火辣辣地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