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传说,黑无常冷酷,白无常戏谑,却没人知道原因。
那时,黑无常总是说我,没心没肺,明明每天都有做不完的繁重的工作,还有心情嘻嘻哈哈的。
瞥他一眼,我嘟了嘟嘴,撩一下头发,只见黑无常浑身猛的一抖,丢下我自己跑了。
郁闷难言的我,跑去找孟婆聊天,“你说,我真的有那么可怕?”
孟婆笑了笑,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给我:“喏,幽咽泉的泉水,你最喜欢的。”
“好冰!”摘了面具,咕噜噜一口气喝下去,心里的郁气全都散了。“真是身心舒畅啊!”
“幽咽泉流冰下难,那泉水又冷又酸,也就你喜欢!”黑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对面奈何桥的栏杆上坐着,满脸都是嫌弃。
“要你管!”我翻了个白眼给他,想重新戴上面具,没想到面具上的丝带竟然断了。“真是,现在地府给配发的东西,越来越次了,这丝带才用了不到五十年,竟然就断了。”
“改天我问问织女,看看她有没有做天衣剩下的丝带,给你换上,你先用我的对付一下。”黑无常把他面具上的丝带剪了一半给我,长度堪堪能够将面具系上。
“知道你喜欢织女,可是织女有牛郎了,你这样舍不得丢不下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自己怎么都没法系上面具,孟婆低着头忙着熬汤,我只好向黑无常求助。
“你真是笨死了!”黑无常一边嫌弃的吐槽我,一边利落的给我系上了面具。
“哎,我是关心你好不好?”我猛的回头,面具撞上了黑无常的,被他一指头弹在头上,“好痛!”
“行了,该去干活了,走吧!”黑无常看看天,瞬间挪移到了结界处。
本来我报复性的跳起来想弹回去,却扑了个空。咬着牙恨恨的跟在他身后,去勾魂了。
做完最后一次任务,我累的近乎虚脱,如果不是黑无常拖着我,我可能就要瘫软到结界外头了。
被黑无常拖到奈何桥旁,他去复命,我半闭着眼,却也看到孟婆的眼泪,滴到了汤锅里。
“你......”
“给我吧!”我打断了孟婆的话,向她伸出手,“你要准备好幽咽泉水等着我回来啊!”
“好!”孟婆勉强翘了下嘴角,算是笑了,“我等你回来。”
“你,请替我告诉他,我喜欢他!”看着散发着紫雾的汤,我深吸一口气,“我自己没有勇气开口,怕听到他亲口拒绝,只好求你帮忙带个话了。”
“嗯!”认识孟婆近千年,我第一次听见她哽咽,一口气喝干了孟婆汤,我头也不回的迈过奈何桥。
“什么?你说我曾经是白无常?”我端着幽咽泉水,龇牙咧嘴的喝着。“地府公务员啊,这么好的差事,那我干嘛想不开,去投胎?”
“用你们人间的说法,尼玛经济不景气,尼玛裁员呗!”孟婆戏谑的语气怎么看着都像是在打哈哈。
“哦。”我耸耸肩,“既然没了编制,那我是不是需要继续投胎?你怎么没给我喝孟婆汤呢?咝......”
突如其来的头痛,让我跌倒在地上,等头痛散去,让我奇怪的是,奈何桥的石板,竟然并不像记忆当中的冷硬。
低头,正对上黑无常冷冰冰的脸,“咦,你没事趴在地上干什么?话说,你究竟打败了牛郎了没?”
突然想起来了,我曾经喜欢上了地府的黑无常,爱而不得,受不得看他喜欢别人的苦,主动入了轮回。
“你真是笨死了!”黑无常一如既往的嫌弃表情,带着我从地上站起来,啪的一下,把一根穿着很丑的丝带的面具扣在我脸上。“你竟然自己偷跑,两个人的活让我一个人干,你想累死我?”
“能不能换一条丝带,这个好丑!”我抱怨道。
“我好不容易才把月老的丝线给结成丝带,你就对付用吧,哪里来的这么多牢骚?”黑无常一瞪眼,“磨蹭什么,赶紧给我干活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