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这种功法要是传出去，只怕是天下都要都上一抖吧。”

　　“哪那么简单。”爷爷笑了笑。“越是强大的功法限制也就越大。同样越是容易上手的上限也就越低。”

　　“这《万灵兽神身》听着没什么难得啊。”姜勒询问道。

　　“万灵兽神身和混沌魔神身讲究的是积累。这种功法讲究的是多而杂而精，称王入道不足称奇，难得是之后的沉淀和破境。真龙真凤就那么些，没有天大的机缘便难以精进半分。”

　　“这还仅仅是万灵兽神身，那混沌魔神身若没有珍贵的媒介，一生困于王境进不能进退无可退，那才是真正的绝望。”爷爷说道。

　　“那我修的是啥”姜勒问道，这听了半天姜勒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感觉自己还有机会挣扎一下。

　　“混沌魔神身啊。”爷爷很自然地说道。

　　“完了，我怕是这辈子只能留在王者境了。”姜勒绝望地说道。

　　“其实也不一定。”爷爷补充道。

　　“不一定什么”姜勒让起了一点希望的小火苗。

　　“不一定能到王者境。”

　　无情铁手拍灭了希望的小火苗…

　　“原来你们连帝境的人丹也看不上。”姜勒很痛，心很痛。

　　“…我不好说…”爷爷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再见到姜小薇已经是第二天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姜勒还在有模有样练着昨天顿悟的招式。

　　“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能看到姜小薇实属意外。这个时候的她一般都是在睡懒觉。

　　“没，昨天听到了你们说什么丹药，然后我去问臭老头。他说你舍身为人到时候要送颗人丹给我。”姜小薇说道。“原来你是这么无私，是我以前错怪你了，听信了臭老头的谗言。”

　　看着姜小薇哭的稀里哗啦的，虽然没有真的哭，但姜勒心底早把死老头骂个千八百遍了。

　　“放心，你这么仗义，到时候那颗人丹也分你一半。有好东西应该一起分享。”

　　“…额，要是我用不了怎么办”姜勒弱弱地问了一句。

　　“不能吧没事，你要是用不了我只能含泪收下了。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喊姐的名字，姐帮你揍他。”姜小薇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拍着她的波澜不惊说道。

　　“…那真是谢谢你了。”姜勒面无表情地说道。

　　“话说人丹是啥什么新的丹药吗”姜小薇突然问道。

　　“…那死老头炼的你得去问他。”赶紧去折磨那老头别来折磨我，姜勒暗暗祈祷。

　　“嗯…有道理，那你慢慢练，不打扰你了。”姜小薇朝着姜勒挥了挥手就去找老头了。

　　‘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要是以后都这样就谢天谢地了。’姜勒在心底说道。

　　……

　　往后平淡的几天。

　　早上紫气东来时就开始练刀，据爷爷说能用有某种奇效反正姜勒是打个大大的问号的，至少现在没看出来有哪里不一样。

　　下午则是马步和找姜小薇切磋。说来也怪，最近姜小薇对姜勒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姜勒怀疑他是信了老头说人丹的那些鬼话，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哪变出来给姜小薇，不然他那好不容易留长可能不保。

　　晚上的兽血浴，那副煮人的模样，似是把人当做药材来炼。每每踏进都能感觉到心惊胆战，生怕爷爷下一秒直接来了一句‘人丹大成，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之后面对的赤色恶意姜勒就显得更加的淡定。

　　上一次的进步无疑是惊喜的，他的精神得到了磨炼和捶打，姜勒也渐渐明白这兽血浴的真正用意。

　　以沐浴的方式让身体吸收这些能量，以一种粗暴的方式让身体像块铁胚一样得到锤炼，这是主外。

　　浸泡中，众多血液留存的一点点的意识汇聚冲击姜勒的精神，使其更加凝练强大，这是主内。

　　内外兼修，有强健的体魄，也有坚韧的精神，仅一朝一夕的时间并不能完全体现出这种修炼的可怕，厚积薄发。

　　就像那万灵兽神身和混沌魔神身一样。多；杂；而精，海纳百川的日积月累，方成就无上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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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教你些其他的。”爷爷说道。

　　此时是下午，本是扎马步和找姜小薇切磋的时间。

　　说到和姜小薇切磋，姜勒也慢慢赶上了进度。从一开始的不过三招之敌，到之后的十招之内落败，再到现在的勉强能够抵挡。

　　有力量上的优势，也确实比不过细剑的灵活。

　　“长柄刀有长柄刀的优势。大刀猛劈，寻常武器难以抵挡。但同样，不够灵活也是它难以忽视的缺点。”

　　“解决办法其实也很简单，无与伦比的力量。以巨力操纵手里的大刀，达到真正的动若雷霆，劈山断海。”

　　“当然了，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现实。”爷爷继续说道。“第二种办法就是从你的步法下手。”

　　“步法”

　　“对，让步法带动自身与兵器共鸣，进入到无经济进入到无我的境界，让敌人对你的攻击避无可避。以技致胜，以步法致胜。这也是让你这么些年扎马步的原因。”

　　姜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其实不管怎样的兵器，习得一门灵活的步伐至关重要。百将之中脱困，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进的去，同样也要出得来。”

　　“提着大刀跑不也累人吗”姜勒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有失有得，高破坏力的同时也自然伴随着巨大的消耗，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姜勒点了点头，也表示理解。就像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力量一样，拥有不代表掌控，强大带来选择而非为所欲为。

　　“这炼体境就能学的步法和其他有何区别”姜勒问道。

　　“说是步法其实远没有到那个层级。连基本的形都称不上，最多算摸到了一个门槛边。”

　　“大部分有一阶的步法要么是为高阶步法做准备，要么就是唬人的。低阶步法实用性不大，中阶步法用不上，而高阶步法才需要铺垫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