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我们这么久的资历,都还没有碰上这样的机会。”
可黄玫瑰却不开心,不想去。
不都说,越是有钱人,脾气规矩越大嘛,她这个性子,侍候不来。
“主管,能换别人去吗?”黄玫瑰问。
“不行,人家客户已经缴清了所有的费用,指定了要你去。”主管有些气急的瞧着黄玫瑰。
这样天大的好事,别人撞破头都找不着,她怎么还推三推四。
最终,黄玫瑰只有不情不愿的去见这名客户。
只是当她瞧见眼前的客户时,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幢外型复古却装修奢华的别墅,璀璨的客厅吊灯从顶层的屋顶垂下,映得整个客厅灯光光明。
墨之辉一身休闲家居服,正闲闲的坐在客厅的宽大豪华的欧式沙发上,随手翻着财经杂志,灯光从头顶倾洒而下,他的睫毛在下眼窝处投出一道朦胧的灰色淡影。
见得下人将黄玫瑰引了进来,他的视线从杂志上移开。
“我的客户是你?”黄玫瑰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错。”他答,信手丢开了杂志,随意站起身来。
黄玫瑰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印象,似乎就只是在酒会上见过一面。当时酒会上各种的精英名流太多,大多都是衣冠楚楚笑容客气而虚伪,她也只将这个墨之辉归类为那一员——当然,他比那些人长得好看得多,身材也超级棒——这是唯一对他的认知。
若说还有一点不同寻常的认知,那就是,似乎这个墨少对她好奇过头了。
他分明不是那种浪荡的轻佻公子,并没有什么猎艳的目的,可对她,总有些莫名其妙。
在酒会上,以那样的一种方式请她上楼,然后告诉她关于贺明川的情况。
虽然不明白具体情况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本能却是知道,她应该离他远一点,这男人,不是她能招惹的。
“为什么,要我来当你的健身教练?”黄玫瑰直接问出口。
“哦?”他微挑了眉,双手斜斜的插进裤袋中,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应对她:“我多年来都有健身习惯,回国当然也不会放弃,而你,恰好又是健身中心上班。”
似乎一切说得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为什么一定要我?”黄玫瑰并不相信,她在健身中心上班是没错,可也只是下属的跆拳道馆而已。
“回国来,我恰好认识你,所谓请个生人,不如找个熟悉的人。”
“不好意思,墨少,我们并不熟……”黄玫瑰拒绝。
墨之辉有些意外的望着她,多少人对他趋之若鹜,而她,居然说出跟他不熟这话。
“没别的意思,我也只是找个健身教练罢了,晚上八点到十二点之间的这个时间段,报酬跟你们健身中心也谈好,并不会亏待你。”他强调了一句。
就是因为报酬太好,黄玫瑰才感觉不妥。
她平静道:“对不起。墨先生,这事只能麻烦你另请高明了,我的时间安排不过来,我不会担当你的私人教练的。”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向外走。
“你以为,你说不做就不做了吗?或者说,你还是希望这些时间段去陪贺明川?”墨之辉冷声问她。
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不留情面的拒绝,骨子中的那点征服欲控制欲倒给激了出来。
“嗬,这年头,未必还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我不愿意,你总不能强来。”黄玫瑰回答。
“请你别忘记了,我跟你们健身中心签定了合同,你如果不做,就算是违约,可是要付巨额的赔偿金。”墨之辉认真提醒。
这算是赤果果的威胁吗?
黄玫瑰骨子中的犟劲也激了出来:“赔就赔,大不了我辞职不干。”
摞完这句狠话,她拉了拉身上的挎包,雄纠纠气昂昂的就向外走。
墨之辉冷眼看着她那高挑挺拨的身影,脸上如同罩上了寒霜。
该死,他给的报酬不少,这个女人让她堂堂正正的挣这个钱不好吗?非要跟着贺明川这样的花花公子?
看来,是他太温和了,才敢令这个女人如此的挑衅他的尊严和权威。
他得给她施施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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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玫瑰发烧了,烧得头晕眼花,爬不起床。
她心里可把墨之辉怨上了,就怪那个可恶的男人,让自己去他的别墅,结果出来时碰上落大雨。
那儿又没有公交车,她又不可能跑回去向墨之辉求助,结果就这么湿淋淋的淋来家了。
在床上躺了一天,吃了药,输了液,才渐渐的有些好转。
电话却是响起:“黄玫瑰,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没去墨之辉先生那儿。?”
“我去了的啊。”黄玫瑰接着电话有气无力。
“可是客户打电话来投诉,说你没去。”电话那边,主管经理的气不小。
“我真的去了的……回来我还淋了雨,都受了凉,发着烧躺了一天了……”说到这儿,黄玫瑰后知后觉的闭了嘴。
她躺了一天,那应该是前晚去了墨之辉的别墅,而昨晚是在家躺着。
都发烧烧得迷糊了,连日子都没算清楚。
“客人已经派他的律师来干涉了,搞不好,要十倍的违约金赔偿,你自己看着办。”主管经理气势汹汹的挂了电话。
天啊,十倍的违约金!
黄玫瑰被吓出了一身汗,本来半好的病,也吓得全好了。
还以为墨之辉那男人只是随便说说,哪料得真的会派律师,来找自己的健身中心谈违约金,看来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定是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黄玫瑰东想西想,想到了问题的症结——贺明川。
似乎一切是因他而起。
黄玫瑰飞快的起身,火速的刷牙洗脸换衣服,出门打了个的,就冲去找贺明川了。
若是预计不错,此时的贺明川应该在他的小洋房中,宿花眠柳。
佣人听着急促的敲门声,忙不迭的过来开了门,见得门一开,黄玫瑰小旋风一样的,冲进了主卧室,果不然,贺明川搂着一个波浪长发的女子,睡得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