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只觉得自己的手一阵发麻，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王炎，在小唐的注视下，他的耳朵开始发红。
“……好。”虽然心有不甘，但老李还是没有继续为了维持他的面子，选择和王炎再比一次，他甩了甩发麻的手：“继续吧。”
王炎闻言点点头，他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干哑的嗓子，继续说：“就在我们严阵以待的时候，荧幕上，那个女鬼突然调转了方向，紧接着，那个代表着‘没抢到面具’的角色，出现在了荧幕上。”
……
“操。”那人暗骂了一句，他的视线在这边和王炎身上犹豫着，他刚朝着这边走了两步，就被王炎的视线逼停在了原地。
“妈的，他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了吗？”那人指着学生问道。
“但如果你一开始没有选择去抢尸体上的脸，你本来可以留在这的。”王炎说。
那人攥紧拳头，他看了一眼王炎，又看了一眼抢夺面具的两人，半晌后，不甘心地走到了角落里。
荧幕上，代表他的角色正在女鬼的追逐下逃窜着，他紧盯着荧幕，只觉得心脏狂跳，最终暴怒战胜了理智，他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王炎见状几步将他拦了下来。
壮汉猩红着眼睛，他怒骂道：“老子就是不想死，怎么了？！老子想活有错吗？装什么圣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妈的！当自己是什么人上人。”
接着，壮汉一拳轰了过来。
他的拳头被王炎接在了半空中，哪怕他使足了力气，也没办法挥动分毫，壮汉的脸逐渐因为吃力，涨红起来。
他一时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就在这时，王炎扭头，注意到荧幕上代表‘壮汉’的角色，已经和‘学生’以及‘小赵’汇合了。
王炎抬手一挥，壮汉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
小赵看着脸皮，又看看壮汉，最后一言不发地看向了荧幕。
“找一下女鬼的位置。”王炎继续说：“现在是，女鬼接近谁，谁就戴上面具。”
两人迅速在周围寻觅起女鬼的踪影来。
编剧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接着抬起头，注视着荧幕上的画面。
很快代表‘壮汉’的角色被女鬼追了上来，壮汉趴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这一幕。
“要给他吗？”小赵小声问。
“不。”
编剧见状推了推眼镜：“给了他，搞不好，一会就要不回来了。”
编剧看着小赵的脸，不由得说：“他可是从尸体上硬剥脸皮都做得出来的人，假设一会脸皮到他手上，王炎抢不回来，或者说他拿毁掉脸皮威胁你们，怎么办？”
小赵闻言收敛了视线。
小赵这辈子做过最血腥的事，就是过年的时候帮忙杀鸡放个血，乃至于连杀完的鸡碰都不敢碰一筷子，第一次经历这种状况，他不免有些不忍。
但自己也没什么话语权，他不由得重新将视线转向了电影。
编剧接着低头又看了一眼手机，手机的光照在他脸上。
“你有什么发现？”王炎问道。
“不……”光照在编剧脸上，反射出手机屏幕来，王炎依稀能看出那上头显示的是时间，“只是看看时间，嗯，往常恐怖电影不都这么演的？就是白天鬼就消失了，要到晚上才会出来。”
“……”王炎沉默了片刻。
不过编剧所说的也是一个思路，于是他问：“几点了？”
“我看看，两点四十三。”编剧接着感叹了一句：“时间过得真慢。”
……
“两点四十三？”老李看着手里的尸检报告，他粗略地估计了一番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范围，不由得抬头问：“那么下一个死的是，学生？”
“是他。”王炎点头：“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我承认我当时确有疏忽，总之那个壮汉在小赵和学生交替面具的那一刹那，将面具抢到了手里。”
“嗯？”老李问：“为什么学生和小赵在交替面具，刚才不是说，女鬼追上了壮汉？”
“对，但是那一刻，女鬼出现在了小赵背后，于是学生连忙把面具摘下来，递给了小赵。”
“但最后死的人，并不是小赵，而是那个学生。”
……
王炎一拳砸在了壮汉的脸上，壮汉当即流出了鼻血，他伸手擦了擦，另一只手扶着面具，笑起来：“我说了，我只想活下去！”
“我刚才就该打死你。”
王炎说着，几拳打在了壮汉脸上。
他接着捏住壮汉的手，试图将面具拿回来。
“你敢，我告诉你，你要是跟我抢，我就他妈的把它撕了！我活不了谁也别想活！”他沙哑地笑着：“有本事你就现在打死我，我是打不过你，但死之前，把它扯烂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拳头打在身上的闷响不断。
“你好像搞错了。”王炎说着，又是一拳重重砸下：“你以为这东西能威胁得到我？我要是想，那边的两张都是我的。”
编剧看着王炎，过了一会，他才出言阻止道：“算了，王炎，你死不掉，总能从电影院出去，到时候，就算别的人跟你没关系，你打死了他，也是要坐牢的。”
“……”王炎闻言拳头一停，过了半晌，他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身上。
“不过，刚才那个女鬼明明和小赵最近，为什么最后弄死的刘同学？”编剧回忆着，不由得出声问道。
王炎站直身体，看向电影。
但比起这个问题，更让王炎困惑的是——为什么壮汉来了这，里面的角色就和小赵他们汇合了，但是编剧始终和他们站在一块，他的角色却始终没有出现。
想到这，他不由得转头看向编剧。
这个问题似乎从一开始就存在，甚至于编剧这一长段时间内，都没有出现在荧幕上过，他几乎没怎么受到过死亡威胁？
“怎么了？”
编剧问。
王炎摇了摇头，他开始认真回忆起电影的片段来，他接着问道：“为什么你不害怕女鬼？”
“什么？”
“刚才女鬼出现在小赵旁边，但你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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