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衣人下意识的摸了摸,发现周围都是软的,她知道自己正躺在床榻之上,她缓缓的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竟然是自己的闺房,又见一绿色衫衣女子笑盈盈的正缓缓向自己走来……
“师姐,你醒了!”一个长相秀丽的女子轻声的说。
随后,当那长相秀丽的绿色衫衣女子,缓缓走近,躺在床榻上的白衣人这才瞧清楚,原来是自己的儿时玩伴,也是自己的同门师妹玉儿。她用微弱的声音,轻轻的说:“是玉儿啊!我怎么会在这?”
“大师姐,是一个长相英俊的少侠把你送回来的!”
听了玉儿的话,这白衣女子才猛然回想起了自己高台夺石人,身受一掌,被人相救,等等事情,当她想到破庙里见过的马重阳,不禁的娇腮红晕,脸上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赶忙问玉儿:“那他人呢?就是那个少侠?”
玉儿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那个少侠正和师傅在前厅聊天呢!”
“哦?玉儿快扶我起来!”白衣人吃力的撑起身体,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玉儿见势上前将其扶起,道:“大师姐,身体如此虚弱,还是多休息才是啊!”
白衣女子两腮泛红,梨涡浅笑,默不作声
“头一次见大师姐这般急着性子要去见一个人呢!”
“你这丫头,知道什么,扶我去了便是!”
“是,是大师姐,玉儿这就和你同去!”
韩小柔随即娥眉紧皱,娇容凝重,道:“玉儿,你还不知道,父亲他的性情古怪,我怕那位公子言语不慎,惹恼了父亲,生出事端!”
“大师姐说的甚是!”玉儿急忙回道。
两个人缓缓的来到前厅。开始只是躲起来偷听他们的对话,听到自己的爹夸奖马重阳,又要收他为徒,心里不禁的乐开了花,后来又听马重阳拒绝了,不禁的有些难过,但最后听到马重阳是求真派的弟子,不禁感到大事不妙,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劲儿,她乎的推开扶着自己的玉儿,大喊一声:“爹!住手!……”
银铃般清脆的喊声响彻内堂,回声不觉,形随声落,一女子眨眼之间冲到了马重阳的近前,速度之快,快似闪电……
只见这女子全身白衣,长发披肩,肌肤胜雪,娇美无比,眼光在马重阳的脸上一转,秋波流动,梨涡浅现,马重阳不由得心中怦然一动,被这如仙女般的女子迷的呆住了。
再看江南二老,神色如痴如呆,魂不守舍,一个傻瞪,一个偷瞧。
韩山童见是自己的女儿,立刻收招定式,大声赫道:“小柔,你干什么?”
“爹,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许您伤他!”韩小柔展开双臂,用娇小瘦弱的身体护在马重阳的身前。
“你这傻丫头,知道什么,他是求真派的人,难道你忘了你娘了吗?”韩山童指着小柔,悲愤的说道。
韩小柔一想到自己的娘亲,自幼便离开了自己,心中的孤苦和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再也无法压抑,她嘶声裂肺的哭喊道:“娘啊,娘啊!您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啊!……”韩小柔再也无法按耐住自己对母亲的想念之情,她双膝瘫软的跪在地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串珠顺着她那白皙的脸颊滚落下来,掉落在地上,碎了,散了……
韩山童心疼女儿,见自己女儿哭的如此撕心裂肺,态度又是这般坚定,他的心软了。他扶起满是泪痕的韩小柔,冷冷的对马重阳说:“马重阳,你走吧!”
马重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了,就在刚刚还待如上宾,眨眼间差点性命不保,若不是这白衣女子相救,恐怕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突然听得韩山童说让自己离开,这才定了定心神,抬眼望着满是泪痕的韩小柔,见韩小柔眼光神色之间柔情似水,不禁心中一荡,赶忙收回目光,不禁面颊泛红,有心想上前道谢,可当下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和江南二老转身离开了。
韩小柔眼含泪水的望着马重阳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逐渐模糊的消失了,此时的韩小柔,心绪复杂的无法用言语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