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一听此言,有些不良的预感,可是别无选择,只得舍命相陪.
杨万奇道:“我们都不用内力,如何?”
李静一道:“师兄也怕”
杨万奇道:“师弟的境界不稳,我也不好施为.”
秦重道:“多谢师兄体谅.”
杨万奇也不多说,举剑向秦重便刺,速度相当快,这招虽平淡无奇,却是最直接管用。
秦重左跨步,右手剑外撩,正好格开,他也是在试试大师兄是不是真的没有用内力,都不用内力,他也不用,而体力可满上,这一格之下,把大师兄格了个趔趄.
大师兄脸一红道:“师弟好力气,看剑.”见力量不可胜,便用巧.
剑如蝶飞,身似游鱼,在秦重周围展开攻去,秦重也学着大师兄的样,一个攻,一个守,用法不一,冷不丁秦重用剑去硬撞大师兄的剑,把大师兄震得剑鸣,手发麻,差点脱手.
大师兄道:“师姐的剑,也要珍惜,若有损,不好修.”
秦重闻言,也觉得是,不再硬扛,这下便处在下风.
皮阳子珍见势不妙道:“秦小子,别扭扭捏捏,一把剑而已,你师姐还有好多把.”
秦重质疑,却见李静一手中又多出一剑,比这把“流彩虹”更光艳,秦重点头,便又全力攻击.
这下大师兄得使出十二分精神,弄出十八般技巧,方与秦重战平,只是略处下风,秦重看招,拆招,记招,悟招,剑法在慢慢攀升,再有十合,大师兄估什顶不了.
这时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笑道:“两个臭小子,不用比练了.秦小子力大,只是修为不够,多些时日,自能胜这杨小子.”
音落,一个干瘦,而目光烁烁的小老头出现在他们面前.
二人收手,看时,秦重却不识,杨万奇道:“见过吴长老”,见秦重似不识便道:“这是演武殿总教习吴长老”,秦重久在杂役殿,从没去过演武殿,也不认识吴长老,但早就听过他的大名.
当下躬身行礼道:“杂役弟子参见吴长老”
吴长老道:“秦小子,这样不好玩,我带你去演武殿的玄阵.”
余下三人露出开心,嫉妒,和幸灾乐祸的表情。
也不管秦重同不同意,就一拉秦重手,二人腾上半空,向西南方而去,十息,二人落地.
一座雄伟大殿上有字“演武殿”,进得殿,秦重见有很多的门,见一门上有字“死”,而后这吴长老把秦重扔了进去,门自动关闭.
秦重在半空翻滚时也很害怕,这里会不是尸山血海,骷骨遍地.
当他落地时,摔在一堆绿茵之中,只有一点痛,并无大碍,有些草屑粘在臀上,他掸了掸身上的草向前走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哪里是前,哪里是后,这里只有草和一些小树。
走着,走着的耳中听到了琴声,寻着琴声而去,一座草屋显了出来,一道靓丽的身影端坐,一把古琴架于身前.
琴声不断,秦重静听,这琴声不喜,不悲,似在讲一段往事.
秦重不知所云,却落下泪来.
一曲毕,那女子道:“贵客至,请坐.”
秦重面前出现一桌一椅,桌上还有茶具,茶香四溢,那女子道:“要喝自取。”
秦重点头,刚想拿茶壶,忽想起那门上的“死”字,便停手了.
那女子道:“公子听懂了我曲中意.”
秦重道:“未懂.”
女子道:“缘何落泪.”
秦重道:“只是想落泪.”
女子道:“寂寞千百年,我已无泪,谢公子替我落泪.”
秦重道:“多谢指教,告辞”
便绕过草堂,刚过十步,一声轰响,回身看时草堂,女子,琴俱化尘.
又行了不知多少路,天上只有太阳,云和微风,地上只有草和小树.
秦重走饿了,走累了,走渴了,却发现,未带水食.
便躺在了草地上,不一会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他变成了一只小兔子,这个兔子很懒,躺在窝中吃草,草很甘甜,多汁,他也不渴,不饿了.
当他醒来时,听到边上有呼呼之声,如雷.
细一看,是一只巨虎睡得正美,虎若以他为食,一口一个正好.
好在虎对他不感兴趣,否则他早在虎腹之中了。
当他站起来时却发现,自己周连的草都没了,草的芬芳还很诱人,不由张了长嘴,这时那只虎开声了道:“小子,与虎爷争食,嫌命长,要不是我改吃素了,你早没了。”
秦重道:“你也食草”
虎道:“我不食肉很多年,肉虽美,已被我吃光了,此间已无,不吃草便只有死了.”
秦重道:“我吃了你的草”
虎道:“是,你估摸是太饿了,或是这草太鲜美了.”
秦重咂巴嘴道:“甚比佳肴美果.”
虎道:“吃饱了,睡好了就陪我玩玩”
说完向秦重扑去,秦重向一边地上一滚,方躲了开.
又是一虎尾扫来,秦重避之不急,被抽到云天之上,虎看了看道:“你太弱了.”
秦重正面胸腹被击,感骨骼尽碎,看时血肉模糊,又重重落下,草地砸一坑.
秦重躺在坑中,开始,知觉尽失,继而若万箭攒身,后痛一阵一痛的,渐消失了,继而美妙而又舒爽的感觉升了上来,最后漫布周身.
他的肌骨也复好了,更胜先前,且一点伤也没有.
秦重望着虎道:“你是虎灵,而非俗虎,我吃的是灵植而非凡草.”
虎道:“你之所见,所闻,所感我不作回答,世间事,世外事,多无定论,好之为之.”
说罢,一声长啸跃入长空无影.
长空开始下雨,雨渐大,雾也起了,秦重还躺在坑中,水浸满坑,他忙爬了起上,身上脚上都是泥.
他走在雨中,没有目的,他的思绪飘飞,飞到了那些有雨的日子,有一个雨夜很特别,只有现在才能想起.
现在不是雨夜,但是光线也暗淡.
那一年,他十四岁,深秋,秋雨连绵,下今一个月,时大时小,也时也是云雾弥漫.
从小便在皮阳道宗的他,也习惯了。
他早早的睡了,半夜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吵醒,雨还在下,他敢肯定,那声音不是下雨.
刚醒他意识还不是很清晰,只见一个声音道:“少主,我是来送信的,半路遭人追杀,信我毁了,记住你是我夜恒国的少主,有机会一定要回去继帝位.”
秦重打开房门,见地上只一副骨骸,而后骨骸也无,似被人用手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