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可愿意成为符师

　　张赤脚正了正脸色，说：“秦将军，我张赤脚过不习惯洛阳城的富贵生活，只想做一只闲云野鹤，请告诉秦王殿下，他的好意我心领了。等我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我就去找他。”

　　秦将军刚想说什么，他深深了地看了萧牧一眼，眼睛精光暴盛，他又看了一眼张赤脚，见张赤脚点头，他压低了声音，担忧地说：“张大师，太子已经和秦王殿下暗中交战了，太子还有齐王，以及洛阳城的一些大能相助，恐怕秦王危矣！”

　　“这么快？”张赤脚吃了一惊，他捋了捋胡须，思忖了片刻，说，“你且告诉秦王，我会尽快将自己的事情办好，然后赶往洛阳城！”

　　“好！”秦将军还是有些不满意，他原本希望张赤脚可以立刻启程的。随后，他走到萧牧面前，略带恭敬，说道：“萧牧，你既然是张大师的师弟，论辈分，你要比我高一辈。再加上，张大师也曾经指导我，恐怕我还得叫你一声萧师叔。”

　　萧牧很是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会儿的功夫，自己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个师兄，又多了一个师侄。

　　“萧师叔，我是秦王殿下的将领秦琼，希望你和张大师办好事情后，尽快赶到洛阳城，保护秦王！拜托了！”秦琼拱手说道。

　　萧牧不知道如何接口，也只能依葫芦画瓢，朝着秦琼拱了拱手，算是回敬。

　　秦琼从腰间拿出了一个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烫金大字“秦”，他递给萧牧，说：“萧师叔，这是我的令牌，可以调动一部分将军，说不定以后还用得着。”

　　萧牧看了张赤脚一眼，见张赤脚点了点头，便接了过来，说：“谢秦将军！”

　　秦琼朝着张赤脚和萧牧拜了一拜，说：“张大师，萧师叔，希望你们早日来洛阳城！”说完，便朝着灰衣老者离去的方向大步走去。

　　萧牧心想：你到底是有多想我去洛阳城啊，重复了这么多遍。

　　“萧牧，进来吧，有些事情，老朽想和你谈谈！”

　　“萧牧，你可知道，符师，何为符师？”张赤脚一进屋，便开口问道。

　　萧牧坐了下来，摇了摇头，说：“不知，愿闻其详！”

　　“《道德经》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意思是说，人按照大地的法则，繁衍生息。大地，按照天的法则，四季变换。天按照大道的法则，运行有常。大道按照自然的法则，掌控万物。这符纹便是道纹，这符师，便是掌控道纹，也是依照大道的意志，来掌控万物的大能。”张赤脚侃侃而谈。

　　萧牧一惊：他一直以为符师只是画几道符文，锻造灵器的，没有想到符师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他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说：“这酒葫芦也是普通的葫芦，我画了一道符文，便成为了上品灵器，变废为宝！它的威力，你刚刚应该也看到了。那把星云剑，起初只是一把生锈的烂铁，连猪肉都切不开，我只是画了一道符文，便将它变成了一把中品灵器。”

　　萧牧心想：你终于承认那星云剑是你炼制的了。

　　“当这些符文只是最基础，一些顶级的符师，可以搬山填海，以大道的意志改变大地的布局，甚至强行改变上天的运行法则，要天晴便天晴，要天下雨便天下雨！日月星辰，风云雷电，无不听从。”

　　萧牧目瞪口呆，手中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他说：“那不是神灵才能办到的事情吗？难道有人已经达到这样的地步？”

　　张赤脚微微一笑，将一个咸鸭蛋塞进嘴中，迷糊地说：“有，当然有，这世上还真有一人达到这种神灵的境界，猜猜是谁？”

　　“难道是天公将军张角？”萧牧想起了一个人，他听张赤脚说过，张角乃是符师之祖。

　　张赤脚赞道：“想不到你也猜出来了，没错，张角就是那个可以称之为神灵的人，以大道的意志，或者以自己的意志，强行改变上天的运行法则！也正因为他展现过很多神迹，所以他的信徒才成千上万，以至于至今还有很多人将他奉为神灵。”顿了顿，他又说道，“当然，或许还有一人，也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虽然他不是符师。”

　　“是天父吗？”萧牧又想到一个名字。

　　“没错，是天父，另一个可以称为神的男子。”说起天父，张赤脚脸上有一种不可名状的表情，他转移了话题，说，“当然能像天公将军那样的，毕竟寥寥无几。大多数的符师一辈子只能到三四品而已。”

　　“三四品？”萧牧问道，“符师也有品阶吗？”

　　“是的，符师分为九品，一品比一品高，刚刚那个齐人凤，别看他长得丑陋，他可是符师协会大唐分会的长老，乃是六品符师，封为人痕。”

　　“人痕？”

　　“五品以上的符师地位超然，可以赐予‘痕’，六品符师为人痕，七品符师为地痕，八品符师为天痕，至于九品，被称为圣痕。”

　　萧牧心中嘀咕道：齐人凤是六品符师，大唐分会的会长，相比张先生，不，我这个师兄的实力也不相上下。

　　“符师的要求很高，第一，便是天赋。没有天赋，根本不可行。第二，便是精神力，也可以称为意志。没有强大的精神力作为支撑，而去强行修炼的话，就纯粹就是找死。第三便是灵笔。”

　　“灵笔，类似毛笔一样的东西？”萧牧问道。

　　“没错，一般高级符师都会有自己的灵笔，灵笔相当于剑客的剑，神箭手的箭，有了灵笔，符师就有了依仗。第四，便是源力了。”

　　“源力？”萧牧又学会一个陌生的词语。

　　“源力，简单的地说便是构成世界的本源之力，本源之力本来分为四大元素，土，风，水，火，后来经过天公将军调整，分成七大元素，火，风，水，雷，土，阳，阴。强大的符师可以直接从天地中提取七大元素，次一点的，可以寻找蕴含七大元素的灵石，灵果，或者其他灵物，更次一点的，可以提取灵力来作为源力。”

　　尽管张赤脚讲得很清晰，很详细，但由于萧牧第一次接触，想完全接受还有些难度。

　　“萧牧，你可愿意成为符师？”张赤脚盯着萧牧，抛出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