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金武害怕凤川闹,更怕他人笑话,尤其是克罗大人,上次被凤川揭穿后暂且安生,可若是过一阵他兴起前来,看到凤川这个样子一定会嘲笑的。
之前皆因说不过凤川,而如今看到凤川这个样子,他当然开心。
姚金武有些忧虑。
陈氏见其有些为难便开始出主意,这个凤川在府内无所谓,可除去了就会让人看到,保不准传出去,姚家的面子挂不住。
姚金武听了这话便知道怎么做,让门口的奴才严防死守。
这些姨娘苏梅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凤川无故就傻了,这事情确实奇怪。
燕子在一旁轻声嘀咕,这事情不要插手的好。
想想也是,算了,自保且能保护孩子已经算是难得了。
姚家渐渐出现问题,总是有屋子莫名其妙的被人砸乱。
可没过两日凤川便坦言是自己做的。
灵儿看着姚金武说凤川并非有意,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就起闹这么一阵子。
“我打死你们这些坏人。”
说过她再一次向陈氏,众奴才惶恐护着夫人。
“来人,把这个野丫头给我关到暗房。”
说着,凤川竟露出了真面孔,质问陈氏,怎么敢做不敢当?
陈氏愣住了,看着她,“你……”
她淡淡一笑,我怎么,我不是应该傻的透透的?
她并没有揭露小雅的事情,只是暗中说着,若不是聪明识破了小雅每日送来的东西有问题,那恐怕今日真是傻子一个。
“你以为安排了一个小雅在我身旁,我不知道吗?我早就有所防备。”各个屋子里的人听到了凤川的声响纷纷出门。
姚云觉得娘亲做的不对。但那是她的娘亲,她固然是护着的,辩护着有什么证据?
凤川手中紧紧攥着一包东西,“这就是证据。”
没用完的药粉,凤川早早要小雅偷偷留下的。
这个陈氏并不知精心安排的人早变为了凤川的心腹。
她还在辩解不知这是什么。
凤雏啊不得已只能做出可怜的样子,看着姚金武,说自己之所以装傻就是要他知道。一个傻子多么的悲惨。若是自己真的傻了,大概夫人也不会伤心难过,她这么做根本没考虑过姚家的面子。更没考虑过老爷,一个要害人的人,如何称为善良呢?
姚金武一直惧怕夫人,可自从凤川回到家中。他倒是敢说话了。
“你为何这么做,你希望她称为傻子是吗?说到底她也是我的女儿。为何你不肯放过她呢?”
这话说出去,陈氏立马翻脸,念叨着这些年有什么烂摊子都是她来收拾,痛骂姚金武根本不是个男人。如今竟然指责自己?
“我告诉你,这些年说好听你是姚大人,不好听你也就是个在朝廷当差的狗。你几斤几两中我还能不知道?”
陈氏的话让姚金武更加气愤,看着她。这些年从没如人这么说,今日竟被她一个女人家奚落,凤川在一旁不停的帮着姚金武,爹爹也是朝中之人,这话岂能胡说,奴才传出去,爹爹颜面何。
她抓住了姚金武的要害——颜面。
姚金武一听,当众要一纸休书休了陈氏。
陈氏痛恨的看着她,突然大哭,家进家门有些年头了,生儿育女,没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他竟然说要休了她。
她用袖子抹着眼泪,帕子早早丢到一边,顾不上形象,只是心头愤恨,这个老爷如今什么都听凤川的,本以为她傻了可以安宁,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防备了,算她厉害。
陈氏会屋子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回母家。
姚云一时生气,说娘亲去哪里,自己跟着去哪里。
姚金武摆摆手,还有谁想走,赶快走!
他并非因凤川一两句刺激,而是多年来,他一直忍气吞声,经常被这个陈氏掌控,如今也是好了。
他果真去书房写了休书,理由写的清清楚楚,并非贤妻良母,不能操持家,不懂尊重夫婿。一纸休书,陈氏被姚金武赶出了门。
苏梅清知道这个消息喜上眉梢,来日这个家的夫人就是自己了,这个凤川果然是个厉害的人,能除掉陈氏这样的女子。
姚云并没有离开,她被几个奴才按住,关在屋子里。
陈氏虽然嘴上逞能,可心里并不想离开,这下傻眼了,竟不知该去哪里。
她不能回母家因为害怕爹娘训斥,害怕哥嫂笑话,只能找了客栈住下,这个凤川真是她的克星,她几句话就让老爷这么对自己,这是不得了。
事后,凤川回到屋子里也在想,是不是过分了,她本想压制陈氏,不喜她兴风作浪,可闹成今日这样,他人如何看自己,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怂恿爹爹赶走了陈氏,姚家自然多了几个敌人,多了许多虚张声势的人,树大招风,她早早便知道。
灵儿担忧,来不及说话,这苏梅清的东西已经送到了。
“这是什么?”
凤川好奇的打量着。
一个小丫鬟低头,畏畏缩缩的说着,这是苏姨娘送来的首饰,这都是她这些年收藏的,自个都没用过,想大小姐什么事都没有,高兴着呢,便特让丫鬟送来。
凤川看着东西,又看了看丫鬟的表情,她眼中的畏惧是从未见过的。她们一定认为自己是个蛮不讲理的人,苏姨娘也是为了今后的生活才会如此,她并非想在这个家立规矩,只是……
一切恐怕都来不及了!!!
陆陆续续,奴才们都找了借口前来,就连那深居简出的蓉儿也过来探望。
一来便是大倒苦水,她为姚卓生儿育女,不想最后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姚卓花心又不负责任,她真是瞎了眼找这样的人。
说来说去,她都是在大吐苦水,最后终于讲了重要的话儿。
你虽然与我没什么情分,不过也算是间接替我报了仇,今后你我就是自己人了,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姐姐尽管说话,一直以来您都如同我的亲姐姐一般。
她无外乎是在讨好,深院之中这样的女人无疑是最为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