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进门,到了寺里便开始叩拜,希望自己和姨母一家平安,希望一切计划能顺利。
她感觉到后看脚步声,随后又消失。
叩拜之后她起身,走到门口探出半个身子看到戎氏上了马车,等马车开走了,才缓缓出来。
真难为您了,居然为了我一路跟着,如夏可真是感激不尽,戎氏,你我的恩怨注定不会轻易解开,走着瞧吧。
“师傅,到西巷口!”
到了茶馆牌匾裹着红布已经悬挂在门口横梁之上,屋子门敞着,里面很干净,墙壁已经粉刷了一遍。桌椅已经摆放整齐。
杨氏正在擦桌子看到如夏来了,惊喜:“你来啦,这儿都收拾好了,等你来了定个日子开张呢!”
如夏打量了一圈:“姨母,辛苦你了!”
杨氏眯着眼睛说:“你看那儿!”
一罐罐茶叶已经摆在柜台后面,如夏跑过去打开一罐闻了闻,眼珠一转:“西湖龙井!”
杨氏惊讶,她怎会知道这是龙井。
接着又打开另一罐,看了看:“庐山云雾。”
杨氏认为开茶馆是如夏看到了袁掌柜之后突发奇想,没想到她竟然有这般研究。
如夏直言,自己从小就喜欢研究,而且姜元正向来奢侈,有时候泡好的茶不喜欢喝便让下人端走,小的时候自己总是干活儿,每当看丫鬟端着慢慢一杯热茶,心中总是不忍,这热腾腾的茶倒了确实浪费,自己总是小口抿上一口,久而久之对茶叶有了一些研究。
龙井从外观上看外形扁平,光润停滞,一叶一芽,新鲜的龙井略带油光,白毫多,尖端不弯曲。干茶香气清纯。冲泡之后应为汤色碧绿或呈清黄色,滋味清新刺激,有清新爽口之感。
杨氏的眼睛里满是赞许,自己的外甥女犹如一颗耀眼的星星。令人夺目,若是能亲上加亲便是更好。
“如夏,你也有十四五岁了吧?”
如夏点头,随口答应:“如夏年十五!”
杨氏不住的点头,心里萌生一个想法。乔元是自己收养的儿子,可这些年来自己是看得见的,他正直善良又孝顺懂事,若是能让如夏嫁他定是一门很好的亲事,这样自己就可以每日看着如夏了。
“如夏,你今儿晚一些走,一会儿乔元过来,按理说你们应该见面认识一下。”
“好,姨母,您去休息一会儿。我来收拾!”
如夏没多想,点头答应,接着拿起抹布干起了活儿。
如夏正擦桌子,听到门外一个男子的声音:“娘,我回来了。”
杨氏拿起帕子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汗珠,喃喃自语:“下次慢些跑,瞧你这满头大汗的。”
如夏赶忙过来,放下手中的抹布:“你好,你就是乔元哥哥吧!”
她轻轻的伸出了手,倒是让面前这个堂堂七尺男儿红了脸。
“你好!你是如夏吧!”
她点了点头略带羞涩。
“娘常常提起妹妹。没想妹妹倒是当真的漂亮!”
从小如夏都生活在被人角落里,第一次被夸奖而且还是男孩子,心中自然小鹿乱撞,低着头不敢说话。倒是姨母借话儿帮着下了台阶:“哟,我们如夏害羞了。”
屋子里一团和气,仔细打量一番,乔元便再次开口:“妹妹哪儿都漂亮,只是这身儿衣裳素朴了些,要是换上了锦织绸缎那可就是仙女儿了。”
如夏的脸红如樱果儿。羞涩道:“哥哥别拿妹妹取笑了。”
杨氏在一旁看着心中倒是觉得自己想的事情有谱。
如夏想起时间久了,怕回去会惹麻烦,便告辞姨母和乔元表哥,赶忙出去,乔元想送她,她挥手叮嘱他受累多帮姨母便消失在茶馆门口。
杨氏笑眯眯的看着乔元:“怎么样?如夏美吗?”
乔元犹如灵魂出窍,直勾勾的看着门口点头,随后反过神儿来:“娘,我去干活儿了。”
他的脸也在一瞬间红了,杨氏笑着摇头,这个傻小子还不好意思了。
如夏匆忙的走着,从身后跑过一个人。
“诶呦!”
自己又被撞倒,胳膊先着了地,身后似乎多了一个人。
真是倒霉,上次也是这样被撞到的。
“你干嘛?”
待背上的人起来后,她利落的爬起来。
定神一看,她气不打一出来。
冤家路窄,这个男子不就是上次撞了自己的那个人吗?
“你难道眼睛坏了吗?上次迎面撞过来,这次从后面撞过来!”
那人一开始还没认出来,看清楚后倒是哼笑了一声儿。
“你呀!”
接着大摇大摆的向前走了两部,抖了抖身上的土。
笑嘻嘻的看着如夏:“你真是天生的障碍,总是在人家前后左右碍着。”
说到这如夏倒是一肚子委屈,爹爹不疼、二娘不爱,自己在家里确实碍眼。
委屈的眼泪夺眼眶而出,白皙的脸上有了两道清晰的泪痕,眼前的浪荡公子这才闭嘴。
“喂,你别哭了!我不怪你了!”
他一幅有风度的样子,可似乎丝毫没有认为自己错了。
他看着如夏痛哭,随后蹲在地上,心里倒是有了些许亏欠。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以为姑娘是挨了欺负,便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
如夏原本心里不痛快,可是大家这么一问她倒是起了一点坏心思。
如果自己家说他欺负自己会怎么样呢?
抱头痛哭之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他是负心人,我从没想过他如此花心,本说好跟我订亲,却又在外沾花惹草,我……我不想活了。”
周围一群大婶心疼的拉着她:“姑娘,咱可不能做傻事啊!他是坏人,受罚的应该是他。”
紧接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大叔、大伯便上前,一只手拉住男子的衣领,另一只手握拳:“你说,你叫什么?”
男子看了看如夏,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丢到河里去,叫喊着身边的奴才:“你们两个干嘛呢?还不快救我?”
两个奴才赶忙伸手扯开其他几个男子的手:“你们松开,邱少爷也是你们能碰的吗?”
在几个人松手之后奴才又言:“少爷,奴才该死,害您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