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工作安排得十分密集。九点钟部门例会,十点和PA组的人巡房,十一点半和大堂副理及客房领班开会。
中午,盛晚觉得有点不舒服,头晕发热,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
去洗手间,才发现好朋友来了。
她生理期一直不怎么准,这几年工作压力大,推迟、痛经的情况时也常有。
整个下午,她被该死的痛经搅得始终进不了状态,几乎没办法好好做事,最后实在撑不住,去楼下药店买了药。
邹雯看她脸色不对劲,“晚上总统套房还有工作呢?还撑得住吗?”
“吃了药,应该不会有问题吧?”盛晚就着热水吞下药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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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慎行是晚上十一点才回来的。
他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好,面部线条紧绷,眼神也有点儿冷。
盛晚在大堂等到他,察觉到这一点后,愈发谨慎地陪他上了楼。
回到总统套房,霍慎行一边去书房一边对她吩咐:“我今晚事情很多,可能会熬夜,你去弄点清淡的食物上来当宵夜。”
盛晚赶紧打电话去餐饮部安排。
等霍慎行忙完工作,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钟。
盛晚全身泛酸,整个下半身已经快没了知觉,可霍慎行还没休息,她只能强打起精神,去主人房浴室替他放洗澡水。
浴室的白色圆弧形浴缸又大又奢华,她守在旁边,看着热水一点点注入浴缸。
不觉之间趴在缸沿,竟就这样睡着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她和卓以珊在抢一个巨大的鸵鸟蛋,还没来得及分出胜负,就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睁开眼,面前是浴室柔和的灯光,而霍慎行冷冽的面容就在这灯光中居高临下看着她。
霍慎行似乎很不高兴,正沉着眉对她说什么。
她揉了下眼睛,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给霍慎行放洗澡水时睡着了。
“霍先生,对不起……”慌忙想站起身,哪知双腿麻木,瞬间重心不稳——
下一秒,盛晚一点准备都没有,整个人就已经栽倒进身后注满热水的浴缸里。
盛晚发誓,这绝对是她职业生涯里最狼狈的一刻。
她极度怀疑自己和霍慎行这个男人肯定是八字不合,好像从认识他第一天起,她就在不停地出糗。
浴缸又大又宽敞,热水铺天盖地灌来,她扑腾着呛了好几口水。
而霍慎行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漠。
最后总算大发善心地伸过手,把浑身湿漉漉的她像拎小鸡一样从水里拉起来。
霍慎行今晚的心情十分不好。
他很看好的一个投资项目,在向SGM曼哈顿总部申请时,被父亲霍廷骅亲自否定。
连日来的辛苦周折,因为父亲一句话,就轻飘飘抹杀。回到酒店,他亲自打越洋电话跟几个董事会的高层沟通。
霍慎行几乎能够肯定,这次是有人在里面搅局。曼哈顿估计有什么新情况,所以有些人坐不住了。
收起思绪,他打算先泡个热水澡,明天再作打算。
谁知去了浴室,才发现地板上已经哗哗淌满了水。而某个女人,竟然一动不动伏在浴缸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