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白看到倾城握着药瓷柄从屋里走出来，也是愣怔一时。
继而，忍不住笑出声。
倾城容貌自是没变。
只是气质更内敛、清沉，随之而来的，便是少了狂狷、冰冷，多了几缕世俗中人的香火气。
毕竟，这都三个孩子的娘了。
月倾城则惊喜道：“小白！你何时出关，怎么不提前传信？我在传声珠的消息，你可有收到？”
如此问话，竟和鬼奕一般无二！
凤小白抱着儿走到她跟前。
“收到了。倾城，你怎么了，为何煎药？”
鬼仔细观察着凤小白的神色。
凤小白终生未娶。
至少鬼时光轮转，回到这里前，他仍孤身一人。
不知今生会不会发生变化？
想当年，他曾问凤小白，是不是喜欢他娘？
凤小白说：喜欢的。
后来又补充一句，并非是道侣之间的喜爱。
鬼转而又问，如果择一女子与你长伴此生，你会选谁呢？
答案，自然第二人选，便是他娘。
“除了倾城，我恐怕无法忍受哪个女子在我身边来来去去。”
这种长伴此生，非是同枕共眠的夫妻之情。
而是友人之间的心心相惜，如喜好隐居的名士那般，清谈煮酒是一日，听风论道是一日。
彼时，鬼尚且怀疑。
男人和女人之间，真能有如此纯粹的感情吗？
但他打量现在的凤小白，心想，也许真有。
月倾城苦恼说：“姒姒着凉了，给她煎点药。”
鬼奕着急道：“姒姒感染风寒了？”
说着，匆匆进了里屋。
月倾城叫凤小白进屋，随后，将药罐放好。
正说着话，腾腾腾几下，姒姒跑了出来。
“呀……”
她瞪大眼睛，稀奇地盯着凤小白看。
月倾城头疼道：“姒姒，怎么不好好躺着？”
姒姒跑进月倾城怀里。
目光仍不离凤小白。
“娘亲，我喝了药，捂出汗，已经大好啦！”
月倾城：“……”
姒姒说：“你就是传说中的小白叔叔吗？”
凤小白看她像团子般可爱，笑道：“什么传说中的？”
姒姒清脆地说：“小白叔叔，大哥在宫外假扮成你的样子，化名帝无双，不过和小白叔叔长得不完全一样，小白叔叔好像更好看。”
鬼奕阻之不及，让她给说漏嘴了。
凤小白笑道：“是吗？奕儿，你这么想当我儿子？”
鬼奕脸红了一下。
姒姒咬手指道：“二哥，你能不能跟我换下位置？”
鬼拒绝。
“小白叔叔的身体凉凉的，你感染了风寒，不可以。”
月倾城诧异道：“小白，儿很喜欢你啊。”
凤小白说道：“我也很喜欢儿。”
鬼弯了弯唇。
鬼奕超级不开心，“唉，原来小白叔叔不喜欢我。”
鬼冷眼刀子过来。
“大哥，要点脸。你不是从三岁开始就自称老男人么？老人家就不要和小孩子争宠了。”
鬼奕：“……”
姒姒在一边听得可乐。
好像小白叔叔一来，二哥话都变多了不少。
让她对小白叔叔更好奇了。
只是她和小白叔叔还不熟，看他们说话，她都插不进嘴。
唯有暗暗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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