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派的众人,早就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三人远处静悄悄的看着这里。衣子白对于天门派众人的重创表现出了无动于衷,这一切都被李政看在眼里。
应该有什么隐情吧……李政心中想到,却没有点破。
这边,沐桐却一直盯着江燕,神情紧张无比,到是让李政觉得好笑。这木头……竟真的犹如情窦初开一般,他现在的表情任何人看了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万金豪这边,继续摆弄着两个玉球,另外一只手伸出身后的连忙递上了一个包裹,并且将其打开,其中一个一个晶莹剔透的雪莲展现给所有人。
万金豪举着这雪莲来到浮屠梯前,对着那百层阶梯前的僧人说道“小师傅,不知道我等持有雪莲之人,可否先行上山?”
那僧人鞠躬行礼,随后道“这位施主,本寺开寺乃是明日,今日无论是否持有雪莲之人,都不可上山。”
“他娘的臭和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万老五咆哮道,先前被于峰等人戏耍的怒火,他正愁没有地方发泄呢。
“老五。”万金豪偏头淡道,万老五顿时不敢再多说话。随后万金豪将雪莲递给身后之人道“既然如此,我等就不打扰了。”
话音刚落,却听到那山顶之上传来雄厚无比的声响。
“拒危,既然天下的英雄豪杰等,以至,便领上山来吧。客房已经整顿完毕,你与你的师兄弟们将客人们领至客房之中吧。山外寒冷,若是让客人着了凉,佛祖会怪罪的。”
那僧人听到此声,连忙回身对山顶鞠躬说道“弟子领命。”
随后他在转过身来,对着众人说道“那么,请各位施主,随小僧前来吧。”
拒危转过身便向山上走去,于家庄四人也是紧跟其后,随后便是万合堂几人。再之后,竟然一时之间五人敢跟上,就在所有人犹豫之间,衣子白,沐桐,李政三人便已经跟了上去,其余之人见以有散人跟上,之后便是三三两两陆续跟上。
千级浮屠提不亏其名,这才登上四分之一左右,便有人吃力上不去,在登上二分之一左右时,已经有人开始退缩,望着那险峻之地,只要稍微一不注意便会跌入万丈深渊之中。
抬眼看去,那些还不犹豫便踏上这段路的人,无一不是如履平地一般,轻松自如,也有人不信这个邪,踏步而上但却尚未走过一半,已经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等这群人踏上最后五分之一左右的地方时,方才真正的震惊起来。
偌大的树林以变成竹林,无数僧人正在此上着夜课。这群僧人击出的掌,苍劲有力,踢出的腿劲风阵阵。所有人都是整齐无比,看过去更是震撼无比。
再前进,便是千佛寺本身。
巨大无比的门扉旁,两名武僧站立在两旁,看到来了这么多人还不畏惧。
这放眼望去,原本从第一阶梯跟上来的有数千人,而这一路下来最后到这里的不过千余人,可见这一路浮屠梯上来,有多少人被甩下。
众人进入寺内,就看到一名老和尚站在那,老态龙钟的模样,似乎随时都能离开人间一般。
那老和尚浑身上下全是破绽,但是如今能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个老和尚不好惹。
老和尚叫什么,早就没人记得了。只知道他的法号,无悲。
无悲和尚,今年八十有三。实力乃是天下仅此于五大宗师一级的高手,一手大佛无悲掌用的是出神入化,肉身更是练就了铁布衫及金钟罩之大成,全身上下无一破绽。虽然现在看起是一身破绽,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在你向他出手的一瞬间,你就已经败了。
在他身后,跟着十名和尚,个个都是站的笔直。
“师傅。”拒危和尚对着无悲行礼说道。
“恩。”无悲和尚道“欢迎各位侠士,侠女来到本寺。无为师兄如今闭关,暂时不能招待各位,还由老僧招待诸位了。”他的声音苍老,却有十分有力,让人很难判断他现在的状态。
“拒危啊。”无悲和尚再次道“你和你的师兄弟们,送各位去客房休息吧。”
“是,弟子听命。”拒危道。
“哦,对了。”无悲和尚再次说道“敢问,是那方侠士取得了雪莲啊。”
万金豪上前一步行礼说道“无悲师傅您好,正是我等万和堂之人取得。”
无悲看了一眼万金豪,随后缓缓的说道“好,老僧知道了。还望各位好好看守雪莲,明日午时与老僧一同登上千佛塔。”
万金豪行礼。
被拒危带入了一处客房,沐桐三人也是坐下休息了。寺院的客房并不是很豪华,可以说很简陋了。不过三人却都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现如今三人心中所想恐怕都是各自的是吧?
衣子白与李政二人心中所想是何,暂且能猜出一二。衣子白无疑是在想先前天门派的人一事。而李政,则是在想着如今到场的都是武林中的高手,自己这一路虽然跟了过来,但是路上却被沐桐和衣子白搀扶过几次,若不是这样,恐怕自己也是要掉队的人了。
真是高手如云啊……李政不由得握了握自己有些发抖的拳头,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兴奋所产生的。
沐桐这边,却是呆呆的看着屋外。那个方向便是万和堂的客房了。相比现在的脑海中还是在想着江燕吧。
见衣子白想事出神,李政也没有去打扰他。便来到了沐桐身边问道:“沐兄,想什么事情呢?”虽然明明知道沐桐在想什么,但却依旧如此问道。
沐桐回过头来看了一下李政,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被万合堂等人带来的那个女子?”
果然如此,李政心道嘴上却是说道“恩,有注意到。江燕么。”
“恩。”沐桐不好意思的说着“那个……那个她……是我的心上人。”
看着沐桐这番表情,李政也不由觉得好笑,这人竟然如此纯真,当真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