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严墨枫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黑着脸声音阴冷的吓人。
只见一个黑影闪现,“主子。”他这个暗卫首领额头也冒出冷汗。
“跟着他的人呢。”
“回主子,最后一次传来的消息,去了听雨楼。”
“不管他去了哪儿,两个时辰之内,把人给本王带回来。”
九阳身子一颤,“是。”运着轻功消失在黑夜中。
严墨枫暗自握拳,他忽然有种要抓不住他的错觉,不能让他待在男欢馆了,这里不是自己的地方,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好控制些。
“恩?......我怎么又睡着了?”
“没事,你多睡一会儿吧。”
花落雨的头正躺在凌霄的腿上,凌霄坐着半搂着他。
“我们在马车上?要去哪里?”
“我们去曲阳。”大部队刚到曲阳,原本他先赶到炎城要处理一些事情,但现在他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落雨,他必须保证绝对的安全。
“哦。”哎,他问了也是白问,他根本就是那里也不知道。
“你这个土生土长的严国人,不知道曲阳在哪里?”
花落雨摇摇头。
“你啊,要是别人把你拐跑了,你都不知道。”凌霄憋笑的看着花落雨一脸疑惑的表情,这人是失忆到什么程度了。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凌霄又遭好一阵白眼,“凌霄,我好像很爱睡觉。”
“落雨,你现在身体不好,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多睡睡对你有好处,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就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凌霄,这么快就以身相许了。”花落雨向上蹭到他的怀里,嘻嘻的笑。
“我早就以身相许了......”凌霄宠溺的吻了下怀里人儿的额头。
凌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落雨,这是续魂丹,七日一粒,先服用半年,不可间断。”
“续魂?难道我真的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花落雨拿过小瓷瓶埋头就哭,既然逃出来了,还有凌霄陪他,他现在真的不想死。
“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死?这药是医治内伤的,我的独门配方。”凌霄看着花落雨有些无奈“难道你跟老八是双生兄弟?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都一样的脱线......
“老八是谁?”
“就是托我来找你的人,他叫无涯,他曾经想救你出来,但是没能成功。”真的,都忘了......
“啊,是他。”花落雨终于想起来了,那一句小九九让他认定了无涯也是穿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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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他被人带走了,已经出了城,往曲阳的方向去了,把人带回来,还......需要些时间。”九阳派回的一个暗卫正哆哆嗦嗦的请示。
曲阳?宁国三皇子宁霄的使节团已经到曲阳了吧,“是什么人?”
“属......属下不知。”
“废物!”
严墨枫浑身散发出刚劲的内力,比寒冬腊月的风更刺骨,搜刮的人浑身生疼。
“回府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
“你先去跟九阳汇合,本王随后就到。”
“是。”暗卫隐去了身影。
“凌霄,外面是什么声音?是他来了吗?”听着马车后面的打斗声,花落雨猛的坐了起来。
“谁?”
“严墨枫……”
“落雨,你……还喜欢他么?”
“啊?我为什么要喜欢那种人,把我害成这样的不就是他么。”
花落雨一想到严墨枫对自己的折磨就一阵羞愤,使劲儿揪着凌霄的衣服泄恨。
“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啊!怎么回事!”两人身子猛地一晃。
马车突然不受控制的狂奔。
“落雨,坐好,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相信我。”
说完凌霄就出了马车,果然,车夫已经死了,车顶上已经站了一个人,一手执剑。
“墨枫王爷,久仰大名。”
“你是,三皇子?”外表虽儒雅,眉目间却也难掩轩昂气宇,一路上阻拦的人都有大内高手的水准,他真的像传言的那样不受宠么。
“王爷好眼光。”
“三皇子若想要男宠,本王送上一百干净出身的公子也不是不可以,三皇子又何必这样费力的偷人?更何况还是个戴罪之身的妓。”
“这三更半夜的为了一个王爷口中的妓,追了本皇子这么远,王爷又是何必呢。”
“自然是为了抓他回去。”
“戴罪之身又如何?是妓又如何?你一样配不上他。”宁霄看着严墨枫,眼中尽是不同以往温雅的杀意。
严墨枫一个俯身冲下来,剑尖直指宁霄的心脏,是愤怒还有些后悔。
宁霄抽出腰间的玉箫格挡,二人瞬间已拆了十几招,严墨枫虽是力量为主,但修为颇高,也有了丝毫不输快剑的速度。
“凌霄……”
“落雨,听话,别出来。”
严墨枫终于听到他心心念念的声音,攻势越加凌厉,宁霄感到有些吃力。
“凌霄……我跟他回去。”他都听到了,他是宁霄,宁国三皇子,花落雨扶着车壁挣扎着站起来。
马车依然颠簸着,二人也转战到狭小的车顶,看见花落雨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落雨,危险!快回去!”宁霄紧张的喊着。
“凌霄,不用说了,我跟他……啊!”
“落雨!”
“落雨!”
两人眼看着一个没站稳摔了下去的花落雨,同时喊出了声。
“叫你别出来你还出来,不要命了!”
想象中的疼用并没有来,花落雨睁眼发现自己被护在一个坚实的胸膛里,严墨枫先宁霄一步稳稳的接住了他。
“你救我做什么,死了不是更好。”花落雨推开严墨枫。
“落雨,你没事吧。”宁霄也飞身过来想要抱住他,却也被推开了。
“凌霄,不,宁霄,我现在的身份,怕是真的不能跟你走。”
宁霄没有答复,也不再客气的对着严墨枫说“你留着他,没杀他,不就是想折磨他吗,你看看他现在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严墨枫抓过他的手腕,不行,伤的太重,他治不了,但宁霄的医术,即使在严国也是如雷贯耳的。
“他的伤,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如果再拖,倒也能随了王爷的心愿,报了仇。”
“本王正好也要去曲阳,那就一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