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上下更是颤抖的不成样子。
“刚才,折言姑娘来,只是一会就离开了……”
“……”
“可当弟子进去的时候竟然发现在里面的是折言姑娘,离开的那位是飞刀门红纱。”
越是说到后面,宫奕澈面色就越是难看。
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正殿。
……
雪院的折言,心里也是翻江倒海。
一边还不得不镇定的拿一把鱼食喂鱼。
当宫奕澈来的时候,发现她就如一个没事儿人一般坐在荷花池边。
那模样,他真是恨不得将她给扔进池子里喂鱼。
“折言。”
冷怒的声音,让折言一个没忍住手里的鱼食全部抖进了池子里。
他的语气都能晓得他已经知晓一切。
强迫自己镇定的转过身。
“那个,呵呵……你怎么来了?”
“……”
虽然是笑颜如花,但笑容的颤抖。
泄露了她此时心里极度不安。
宫奕澈扯动嘴角,看着她天真的掩饰。
面上更是散发出一股冷意的笑。
“跟本宫说说,今天都去了哪里?”
“……”
他这表情折言也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地牢的事儿。
想到前些天他的手段,她就忍不住感觉膝盖疼。
“那个,我哪里也没去啊,不信你可以问柳姐姐。”
强迫的镇定,却也忍不住牙齿颤抖。
这宫奕澈在她面漆那的威慑力可不一般。
“是吗?”
他不怒反笑,只是这笑意并未达眼底。
眼里依旧是冰冷一片。
“是。”
明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还是忍不住扯谎。
这份打死不承认的态度不得不让人折服。
“可地牢的弟子,可是看到你进去了。”
“……”
“而且,你还穿了那红纱掌使的衣服?”
真的是什么都知道了。
在药王宫这些年,念游之什么都教了她。
唯独不曾教过她阴谋诡计的手段。
怕的就是她这正义的心思给他惹出头疼的事儿。
眼下好了。
直接的祸害到了玄冥宫。
“那个,我……我。”
“说说看,本宫很想知道你和那红纱到底什么关系。”
“……”
“竟然不顾生命危险也要救走她。”
后面这句话让折言整个心肝都在颤抖。
天地良心,她救红纱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么多。
只是晓得,那个女子要是再不离开那暗无天日的地牢,迟早就死在里面。
即便冷皇不让人对她用刑,她也会死。
因为她得了一种病。
病……对啊,病,一想到病,折言瞬间来了扯谎的灵感。
“其实,按道理讲,我是没资格管这玄冥宫的事儿。”
这话说的宫奕澈都恨不得将她推下池子。
真想淹死这个有点自知之明的玩意算了。
“但是,我也是为了感激你前两天给我咬手指的恩情。”
虽然是要扯谎的前兆。
但这句话折言是摸着良心说的。
要不是他的手指,她怕是唇上的肉都要咬掉一块了。
“那是为何?”
被她这么一说,宫奕澈瞳孔微缩。
定定的看着她,很想知道她到底能说出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
“其实,红纱得了一种病。”
“……”
宫奕澈能经历起这玄冥宫,思维自然是异于常人。
折言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他竟然一点惊讶面色也不曾有。
他这般冷意的颜色,让折言都快颤抖的说不下去。
却不得不将这个谎给扯的圆了。
“这种病是会传染人的,要是不将她弄走,十天半月玄冥宫上下都会得这个病,还会因为这个病而死。”
“……”
这眼是鼓足勇气说完了这句话。
不得不说,这没扯过谎的人,想要将一个谎言给扯的圆了还真不容易。
“什么病?”
宫奕澈面上依旧是满是冷意。
折言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一切。
她在他面前,不过是个单纯的孩子。
“那个什么病来着……奥……瘟疫。”
想了好半响,折言也想不出到底神病会传染。
唯独想到一种瘟疫。
原本就非常紧张的她,如今更是背后被汗死一片。
可见宫奕澈的威慑力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是吗?”
“……”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让折言不知他此刻心里到底是作何感想。
“是。”
在他那冰冷的眸色下。
折言不晓得是花了多大勇气说出这个字。
“胡扯。”
早就想好一定要承受宫奕澈的冷怒。
但到了这一步。
她还是吓的腿软,膝盖更是叫嚣的疼痛。
“没扯。”
“……”
她是想也没想的回答。
原本就非常冷怒的宫奕澈,因为她这两个字更是怒的失去理智。
“跪下。”
“……”
跪……又是跪。
对这跪,折言显然是很不满。
从小到大,念游之从来不曾这般对过她。
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上来。
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我要是不跪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小女子也是有骨气有尊严的好伐。
原本在这陌生的地方应该是客人。
结果……动不动就要跪。
瞬间有种被欺负的感觉。
“你敢不听我的话?你敢武逆我?”
“……”
见折言这么委屈的看着自己。
宫奕澈感觉很是烦躁,不得不说,强迫自己避开她的目光。
强迫自己不要去动心。
“在玄冥宫确实没人敢武逆你,但我不是玄冥宫的人。”
呜哇,她现在真的恨不得冲动的大哭一场。
要是念游之在她身前,她定然忍不住就扑上去大哭。
在药王宫她是人人都宠在手心的宝。
如今在这玄冥宫处处被宫奕澈欺凌,真真是有种受够的感觉。
“在本宫没将你扔进鱼池之前,你最好是自己跪过去。”
“……”
她的执拗再一次惹怒了他。
药童的话还有前两天她如何脱险的情景完全被他抛掷脑后。
眼下就一个想法。
这丫头要是再不眼里惩罚,恐怕是要掀房顶了。
……
最后。
在宫宴那冷怒的眼神下,折言不得不跪在院子中间。
寝宫内。
宫奕澈很是慵懒的靠在软榻上,一手拖出额头。
那模样看上去就是头疼。
他身后站着寻柳,很是仔细的在为他捏肩,他似乎很疲惫。
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
“奴婢参见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