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玉儿爱的人?”恪多打量着涣浔,目光中透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涣浔看向他,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齐玉的双手又紧了紧,缓声道:“江山美人,王子认为两者谁更重要?”
恪多哼了一声:“齐玉于我而言,可比我呼伦万里江山。”
涣浔笑了笑,看着面前这个恪多王子,只能用凡人的一套说辞:“江山美人,从来都是无数帝王渴慕的东西。可拥有万里江山,便是拥有天下美人,你得不到玉儿,却可以得到许多人。或许你又要说你只爱玉儿一人,可呼伦又不是只你一位王子,你能不能得到换取玉儿的万里江山尚未可知。”
恪多颇为自负:“呼伦的江山是我的,你怀中的齐玉,也即将成为我的妻子。”
涣浔道:“听闻令弟有意求娶我国公主,据我所知令弟亦是王后所出,他如此急切的想与赵国联姻,其用意怕是人尽皆知。”
恪多并不是无脑之人,想到那个近来私下里频频动作的胞弟,微微蹙眉:“那又如何?我们终究是亲兄弟。”
“如今的赵国皇帝,昔日也残害了不少手足。自古登帝位者,哪个不是踩着他人的骨血?若有一日王子与令弟兵刃相见,焉知你不会对他痛下杀手?”涣浔看着恪多的眉头越皱越深,最终低声叹了口气。
“即便我说的事都不会发生,可不论哪个王子来和亲,都能维续赵国与呼伦的婚盟……但是王子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而大动干戈,甚至要放弃自己的身份,恐怕会被呼伦所不允。”
呼伦部最重男人的荣誉,其次才是珍爱的女子。恪多为了一个赵国郡主便要放弃自己的王子之位,足以让呼伦众人不齿。
他最终还是看了她一眼,纵马上前,似叹息般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她。”而后打马离去。
涣浔知道,他是要回呼伦了。
竖日一大早,天气好的惊人。齐玉醒来时,便看到自己身在王府的闺房之内。身旁的侍女倾身问她:“小姐,您醒了?”
她伸开手,透过五指的缝隙看向半空,仿佛在提问自己:“是真的吗?”
丫鬟娇笑起来:“什么真的不真的啊?小姐又在说笑了。”
怎么会?她疑惑地望向她:“我昨日不是同恪多王子成婚了吗?为何还会在这里?”
丫鬟低呼一声:“小姐可不能乱说话!恪多王子何时见过小姐?昨日同他成婚的可是五公主。”
齐玉一听,甚为纳闷。明明是她心死般的嫁给了恪多,为何最后的新娘变成了五公主?转念一想,一定又是涣浔搞的鬼。
不然她怎么还会好好的躺在这?又想了想,觉得涣浔真是可恶,明明会帮她,却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每每都能把她气个半死。
这样想着,忍不住穿上衣服,饭也未吃的去找他。
又来到了他下榻的客栈。掌柜的已分外熟络,不由她说的便为她上了四斤包子外带几碟小菜。
她笑着道谢,一边吃一边等着涣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