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站在他办公室的窗口,远远地眺望着远处,艾尔莎正推开大门,踏出属于典狱长的领土。
典狱长默默地对边上的人说:“主教大人,相信这一次合作后,足矣表现我对教廷拳拳的诚意,我将随时恭候您的驾临。”
“很好,这事你处理的很好。”
一辆豪华的白顶黑边的马车,忽然突兀地停在了艾尔莎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艾尔莎谨慎地看了看自己的挎包,那里头只有一把他心爱的匕首,却没有分毫。
马车座驾上,一个车夫正冲着他缓缓脱帽致意。
艾尔莎一看就知道,哪怕这只是个车夫,但他也有着颇为不俗的实力!
他的动作里有武者的杀伐之气,指节侧面又有些长期拿魔杖所特有的魔法老茧,艾尔莎一眼就看出车夫是一个根基扎实魔武双修的人!
看到这马车身前一横,又有这样的车夫,艾尔莎先是一愣,然后还没等他回过神,刷着钢琴烤漆,黑亮得能照出他人影的车门,就从里头缓缓打开了。
“难道你想站在外头聊天吗?”
“呵呵。”艾尔莎笑着,就翻身进了车厢里头。
他身上的味道,应该是很滑稽的,可车厢里的人却并不以为意,甚至都没有皱一下鼻子。
“艾尔莎,我问你一件事,行吗?”
“呵呵,你怎么变得那么婉转了?”
“你为什么总喜欢背着你这个脏兮兮的挎包,我知道那是狱卒们在你进去前给没收的。”
“我刷牙的牙具都在里头。”说着,艾尔莎掏出一个被他称为牙具的东西,其实那只不过是一根软木条罢了。
帝国人都知道:有些西北行省的人,喜欢咬这种软木清理牙齿。甚至帝都称呼西北人软木条子就是基于这样的道理。
“你完全可以把牙具拿出来么,用不了放那么大一个挎包~”
“不是,你是不是太过关心我的牙齿了?”
车厢里的人忽然说:“你挎包里头,还有把非常不错的匕首。”
“哼!没想到,像你这样身份尊贵的人,也有兴趣翻我的包。”
“哈,我翻我所有感兴趣的人的包~”
艾尔莎默默审视着黑暗中的家伙,说道:“像我这样未成年就被关进班房里去的孩子,一直关到眼下这个年纪的时候,难道我不该更谨慎一点么?”
“那是一把很锋利的匕首,我该说,我的确很幸运,我手指被划破的时候,那匕首上头并没有淬毒。”
“呵呵,你要是倒霉,遇到我另一把匕首的话,恐怕未必能坐在这和我说话。”
“理解。”
“哈,这可和你理不理解都没半个铜板的关系。”
“呵呵,我的朋友,我想你也知道,凡事都有代价。”
“说吧,你们费尽心机把我放出来,到底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杀一个人。”
“这你应该知道,不难。”
“严格说是两个人。”
“没问题,另一个当是我送你的,是不是事成之后,法官大人就能撤销对我的全部指控?”
“是。”
“说吧,杀谁?”
风驰的马车屏蔽了所有车厢内的声音。
“哈哈,我们行省的皇族双生子?”
“是的。”
“你们居然自己不能出手?”
“请记住,是不方便出手。”
“如果你是认真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效劳!”
“那个行宫里头,有邪灵,死灵生物。”
“哦?看样子你们动过手?失手了?”
“没,我们完全是善意,是她先动的手,让我们的一个黑执事神秘失踪了!”
“你就那么确信是她干的?”
“确信。”
“我倒不奇怪,你们教廷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老实说还是很厉害的。”
“谢谢。”
“可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杀孩子。你知道,那些在监狱里被我杀掉的家伙们,都是虐童犯!”
“我知道。”
“那你们还让我去杀孩子?”
“有一个,我是说双生子里头,至少有一个不是孩子。”
“那是什么?”
“其中有一个恶魔!”
“那还要我都杀了?”
“因为看不清到底是哪一个才是恶魔,你要知道,我们经常需要一份保险,让自己安心。”
“呵呵,没想到,像你们这样的信仰者居然也那么没有安全感。”
“谁说不是呢。”
“需要我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
“好的。”
“他们的房间我们暗中标记了,有一个雷击出来的带着振动频率的洞。”
“你们操的心有点多余了,难道这就是你说的保险?”
“可以那么说。”
“呵呵,那我去准备一下。”
“好的,爱德华!在前头停车!”
话音未落,艾尔莎已经消失在车厢里。
...
“爱德华,你怎么看?”
“挺强的。”
“你有把握吗?”
“没有问题。”
“光明时刻庇护着你,与你同在!这次回来,我亲自提拔你。”
“感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