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力量可以对抗利维坦这种庞然魔物吗?”
“开玩笑!当然不行。”
“那你怎么还敢去...”
“你觉得我是平凡者?”
“.....”
好吧,菲欧娜对于这个新主人——瓦伦,有着说不清的情愫。
一方面,他比喜怒无常的格罗兹尼先生显然好太多了,至少他还算俊朗,也还算阳光。
另一方面,他却又有着天生的臭屁性格!
作为一名魔物猎人的瓦伦,他似乎天生有着一种对一切“活物”无尽的征服欲望!
听说,瓦伦先生在对抗所有魔物时,几乎从来都没有败绩。
....除了两次。
一次是他十四岁时,孤身对抗高阶亡灵,他的胸口被亡灵的死亡烈焰,烧灼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另一次是他为了偷到一颗龙蛋,他的胸口又被龙族勇士的龙语烈焰,给烧灼出另一道深深的口子!
.....
两道口子一左一右,一半黑一半白,在他胸口形成一道的可怖“X”交叉!
除了这两次,他一生中几乎没有再失败过。
其实这两次,也不能算失败。
他都分别完成了自己预设的目标!
挑战亡灵获胜,亲手把亡灵打散成一道黑雾。
偷盗龙蛋成功,亲手带着一颗龙蛋离开龙山。
当然,后来这颗龙蛋,还是不小心被人给偷走了。
瓦伦告诉菲欧娜,那个偷龙蛋的可怜虫,已经被自己变成一座,伫立在血十字街街头冰块一般的丰碑了!
当然,这座冰丰碑,仅仅只在世界上存在过半根蜡烛的时光,就被瓦伦给敲成粉碎了!
那家伙的眼睛,恐怕都碎成一百块,丢了一地。
菲欧娜也搞不清楚这就是男人们吓唬人的把戏,还是的的确确的一件真事。
但菲欧娜非常确信,这个名字唤作“瓦伦”的白袍法师,是第三个,自己的能力对他不起作用的男人!
正因为菲欧娜常常在他们身上碰壁,搞到最后,菲欧娜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能力其实很弱,只能在一些帝国中的弱鸡身上才勉强发挥些作用。
其实,对于整天在帝国中游走的人来说,这三个人,哪里是能被别人轻易控制的存在呢?
他们要真是能被轻易操控,那恐怕他们也活不到今天了。
“炼金术士的材料,必须是自己采集的。”瓦伦常常那么说。
炼金术士需要消耗大量的材料。
帝国各处深坑里金属的矿产、密林旷野里的药草、一些稀有魔物的魔晶,魔核、甚至还有一些上古的符文刻画。
“这些都是材料?”
“呵呵,必要的时候,星辰都可以是材料!”
“呵呵,我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坩埚可以放下一颗星辰,你又要用什么捣药棒,把一颗星星给彻底捣碎~”
“轩辕十四,一颗最亮的狮子座伴星,就诞生在伟大的炼金术士坩埚里哦。”
“我不信。”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只是说了我的观点,我亲眼见过这样的奇迹。”
“主人,你能不能赦免我奴隶的身份。”
“当然不行,我可花了大价钱把你买回来的。”
“你赦免我的奴籍,我想我更会跟随着你,而且心甘情愿,死心塌地~”菲欧娜努力地使用着从格罗兹尼那学来的把戏。
“这话对我没用,你看,你作为幸运符给格罗兹尼带来了好运,现在轮到我了。”
“可....”
“菲欧娜,你想想,你在克洛德那是一种什么境遇?而又是谁把你作为交换筹码,换给克洛德的?而最后,我除了救了你,还交了一笔不低的赎金。”
“可....”
“好了,这个话题已经划上句号了。”
“可主人,你难道不觉得作为奴隶,很不公平吗?”
“生存与公平无关!这个世界上可从来没有绝对公平的事,你在要求一个彻头彻尾的幻觉~一切所谓的不公平,往往不过是因为自身能力的不足罢了。”
“我难道就要一辈子为奴了吗?”
“为奴?你可别忘记了,你是地下世界里的不可接触者。这处境可比为奴,难多了。我今天让你离开我,明天,你说不定就暴毙街头。”
“我想试试。”
瓦伦痛苦地摇摇头,他只是需要一个跑腿的脚男,腿夫,把他获得的一些没用的材料卖到帝都去。而他不需要一个喋喋不休的女人。
“菲欧娜,你必须试着明白:死亡陪伴生命成长,生命携手死亡终老。就和利维坦,不知道它怎么就会那么倒霉碰上我一样,而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一定能够战胜它!没有人是没有机会的,但没有人在我面前是有机会的,你明白吗?”
“不明白!”这个新主人的话,比格罗兹尼先生的比喻,更烧脑。
“世界上的事是没有绝对的,但我做事的时候,必须认为我在做着一件绝对有意义的事!所以要不然,怪物杀了我,要不然,我就杀了怪物。没有任何折中的选项。”
那可不是开玩笑,魔物猎人——瓦伦,基本没有魔物敢还手。
“万一有一天,你挑战魔物,失败了呢?”
“不会有那一天的。”
“...我说了,万一。”
“输,就输了。那我会开心的恭喜那个魔物,它杀了我,等于干掉了所有被我干掉的怪物,那它会是何等的荣耀哦。”
“但您为什么要去挑战利维坦呢?据说他的巨大,仅次于龙族。”
“难道要我去挑战鸡圈里的鸡,或羊圈里的羊?那样的话,我会干脆杀了我自己。”
“您死前,能免除我的奴籍吗?”菲欧娜抓着最后的机会问道。
“呵呵,当然不会免除你的奴籍!”
“哈?!”
“我死的时候,会带着你一块下地狱的。到了地狱,请你也一直做我的仆从。”
“......利维坦身上有什么?”
“利维坦身上有别的魔物,没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