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张子凌才一到半山腰,就有一个专门负责接待的执事弟子,走上前来热情道:“恭喜你走过了“仙凡之路”。”他双手抱拳,作了一个恭喜状:“到了这里后,你将拥有一粒极品“筑基丹”和三年的修炼时间。”
“在这期间,你的师门或亲属,每月都可以上来送一次补给品给你。”他依照章程,将张子凌所享有地权利,和盘托出:“若是没有疑问,你可以过来登记一下,将联系你师门或亲属的方式写上,然后,自行去寻找一个没人的空房间,修炼去吧!”他一丝不苟地说完。
“师兄。”张子凌见半山腰处,还有路可以往上走,一脸好奇地问道:“这条路上面是什么地方。”他伸出手,指向那条台阶路:“我能不能继续往上走呢?”
“你是走过“仙凡之路”上半部分的挑战者,当然有资格继续往上走。”执事弟子如实回道:“但你可要想清楚哦!。”他劝说并且加以警告道:“一旦选择挑战下半部分,就不能回头。”
“挑战下半部分。”张子凌追问道:“有什么忌讳吗?”他抱拳一揖,行了一个揖礼。
“当然有了。”执事弟子还了一礼:“这条路上面是山顶,上到山顶能得到三粒极品“筑基丹”和十三倍的修炼速度。”他语重心长地回道:“虽然看起来好像很爽似的,但有所得必有所失,一旦挑战失败。”他望着张子凌,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将失去一粒极品“筑基丹”和三年的修炼时间。”
“我在这里工作了那么久。”他一脸诚恳地告诫道:“见过不少心存高远,却因为选择错误而导致悔恨终身地人。”他看着张子凌一脸自信且无惧无畏地样子,觉得跟他之前所遇见过的那些人,一模一样,不仅骄傲自满,而且还眼高于顶,总认为自个儿的天资才情,天下第一,在他们面前,任何地难关险阻,皆不值一提,虽然他不喜这样的人,但他还是谨守本心,加以劝阻。
“师弟,师兄在此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过好高骛远。”他为了劝阻张子凌,语气沉重:“做人啊,还是脚踏实地为好。”他规劝道:“在这里修炼就可以了,没必要像个赌徒一样,为了多两粒极品“筑基丹”和四倍的修炼时间而赌一把。”
“……”张子凌自幼被他师父以“无间地狱”的训练方式训练,耐受能力极强,一路走来分外轻松,并不觉得有任何地难度:“这位师兄也太……”他认为他有把握挑战下半部分,走到山顶:“虽然说得有点多,但也是为了我好。”
“师兄。”他道谢并且说出他自己的想法道:“谢谢你的提醒,但我还是想试试。”
“师弟。”执事弟子为人和善,怕张子凌这个师弟因为年轻气盛而做错了选择:“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他不厌其烦、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已经走过了“仙凡之路”的上半部分,手上犹如握有一鸟,若是继续进行挑战,等同于将手上的这一鸟放飞,去赌那只虚无缥缈地大鸟,弊大于利。”他直视着张子凌,郑重其事道:“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人家好心提醒,我就算不听,也应该领下这个情才对。”张子凌对着执事弟子的方向,躬身一礼,真心诚意地感谢道:“再次谢谢师兄的提醒,但我还是想挑战一下“仙凡之路”的下半部分。”他也不想再唠叨下去,迎着执事弟子期待他改变主意地目光:“劳烦师兄。”坚定不移地说出决定道:“帮我安排一下。”
“罢了,罢了。”执事弟子见劝说了那么久,张子凌还是要挑战,便知交浅言深:“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暗道了一句:“随他去吧!”他也觉得他有点太多事了,便不再多言:“师弟。”他一脸温和地告诉道:“你要挑战,继续前行就可以了,不需要任何地安排。”
“谢谢师兄告知。”张子凌向执事弟子拱手道:“告辞。”他迈开脚步,往山顶的方向前行。
“严义宽,又狗拿耗子了吧!”张子凌一走,就有人跟那个劝说他的执事弟子道:“早就跟你说过了,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绝人。”
“就是。”另一人接过道:“这些自以为与众不同地人,个个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管他们干什么呢?”
“他们听与不听,是他们的事情,也是他们的权利,而我说不说,则是我的事情。”严义宽望着张子凌的背影,一脸惋惜道:“我明知前面是死路一条。”虽然确实是多事了一点,但他不认为他有错:“若是不说,心难安。”人生一世,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看他那小身板。”一位长得肥头大耳的执事弟子,望着张子凌渐渐地靠近台阶,幸灾乐祸道:“我怀疑他连一阶都走不了。”他平生最讨厌不自量力之人,说起话来,嘲笑之意,溢于言表。
“那倒不至于吧!毕竟能走到半山腰,实力还是有的,多的话不敢打包票,三、五台阶还是没问题。”
“那可不一定,上半山腰跟上山顶的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可不是光有毅力就能成。”
“为何……”严义宽极其惋惜地望着张子凌,当他见到张子凌快要踏上台阶之时,忍不住的叹惜道:“为何他们皆不愿脚踏实地,非要追求那些虚无缥缈地东西呢?”他一辈子老实本分,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以现有的一切,去赌那些不确定的事情呢?
“别再感叹了,还是专心看戏吧!”
同一时间。
“玩人吗?”张子凌踏上台阶之后,发现重量压力并没有增加,还以为这一关是唬人的,继续往上走:“或者是心理战也不一定。”随着步数的不断增加,他终于发现了异样:“原来如此。”
“增加了刺痛感。”他并不是没有任何地变化,而是他经历过“无间地狱”的训练后,对疼痛感的忍受力,比正常人强悍得多,比如,别人能忍受十点的痛感,而他,则能忍受三十点以上,这也是他刚走上台阶之时,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原因所在:“这不是我的强项吗?”
“再痛,有施加了“重力咒”,跑步跑到快发疯还要跑,劈柴劈到手快断了还要劈,痛吗?”他忍不住的笑道:“若是没有,那不是跟玩似的。”他若无其事地往山顶上走去。
“这……”张子凌专心致志地走着,并不知道,他气定神闲地表现,让一众打算看他笑话的执事弟子,惊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怎么可能!”他们长期在半山腰工作,比谁都清楚明白,上山顶的台阶难走。
正是因为深知难度,所以才会大吃一惊。
“天啊!!!”长得肥头大耳的执事弟子惊呼道:“他比石守走得还轻松。”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
“这……,这也太恐怖了吧!”
“是啊,咱们太玄宗公认炼体第一的厚土峰所出来的天之骄子,竟然被这个无名小卒给比了下去,说出去,谁信啊?”
“你是瞎了吗?这还叫比下去,分明就是碾压。”
“是了,我记得七年前,石守走上去时,已经十九岁了,而他,你们看他那一脸稚嫩之气,有没有十五之龄,都是两说之事。”
“……”
“……”
“天啊!!这到底是从哪来的天之骄子。”
“严义宽,他是你所接待的,到底从哪来,快点如实道来!”
“快说!”
“快……”
“我……”严义宽一脸郁闷地回道:“没问。”他一直就在劝阻,哪有问过来自哪里:“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在心里补充道:“以后行事,必须吸取此番教训,免得被人笑掉了大牙而不自知。”他暗暗地发誓道。
“靠……”
“你大爷的。”
“……”
“……”
“……”
“气死了,便宜了山顶的那些混蛋。”他们皆懊悔不已,一个结交天之骄子的机会,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溜走了:“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没有识人之明。”
“……”
同一时间。
“大长老。”中域慈悲一脉的族地里,“恶贯满盈”四人正在辞行道:“我们兄弟四人,决定效仿地藏菩萨的“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前往东海渡尽魔修。”
“恶贯满盈”四人长得极像,都是高大、壮实,浓眉大眼。
他们犹如佛门中人般,统一穿着佛门袈裟,袈裟上绣有“慈悲”二字,虽然披头散发,但有一个紧箍圈束缚,不至于让头发挡住眼睛,如此形象,像极了尘缘未了,带发修行的头陀。
“我劝你们最好还是考虑清楚一点。”恶贯满盈四人的实力高强,乃是慈悲一族的顶梁柱,大长老根本就不想他们走:“你们此去将远离族地,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事,我们就算想救你们,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心有余而力不足。”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顶级战力,当然不想他们走了。
“届时。”他尝试劝说:“将只能依靠你们自己,你们真的决定好了吗?”
“大长老。”恶贯满盈四人一脸正色:“并不是我们想去东海,而是今时今日的神州,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意飞升的界面。”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以神州目前的情况而论,循正规途径,根本就不可能飞升。”他们耐心地解释道:“若想飞升,唯有另辟蹊径,而很不巧,我们兄弟四人的修为,刚好达到了凡界极限,处于修无可修的地步,正是要想办法之时。”
“经我们多方研究,若想飞升,唯有修炼成我们慈悲一脉的镇族秘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然后以秘典上的无上功法,跟上界的族人取得联系,最后,再借助他们的帮助,以偷渡之法,飞升灵界。”
“若要修成镇族秘典,必须要渡化大奸大恶之人。”他们一脸坚定地望着大长老道:“在修真界,还有什么比魔修更适合渡化的,不但奸和恶,而且还邪。”他们顿了顿,挥舞了一下手臂,继续道:“可是,整个神州只有东域还有魔修,我们除了去东海外,哪还有路走。”
“大长老。”他们毅然决然地说道:“除非我们想老死在神州,要不然,我们只能走、必须走、唯有走,除此之外,别无他途。”若是有可能,谁愿意远离故土,去一些未可知之地,面对一些未可知之事。
大长老闻言后,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大约过了十数息左右,他抬起了头来,望着四人,欲言又止:“虽然希望渺茫,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好吧!”他见“恶贯满盈”四人的去意已决,不再出言相劝,改为祝福道:“希望你们的宏愿,可以达成,渡尽东海的魔修,飞升灵界。”他一边说,一边舞动双手,作了一个祝愿地动作:“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恶贯满盈”四人对着大长老的方向,恭恭敬敬地双手合十,躬身一礼后,转身离开了慈悲一脉的族地。
太玄宗,“仙凡之路”内。
张子凌经过一番努力,花了五个时辰,终于如愿以偿地走到了山顶。
“这位师弟,有礼了。”张子凌才刚刚到达山顶,就有一个身材中等,脸上极为白净,穿着一身灰色执事弟子服的执事弟子,无比热情地主动过来帮忙。
“师兄好。”张子凌回了一礼。
“师弟。”这个执事弟子叫图大江,见张子凌闯过了“仙凡之路”的下半部分,知道是本届的天之骄子,打算先混个熟脸:“你叫什么名字呢?”他热情洋溢地询问道:“是内门,还是亲传呢?”他问得非常地仔细:“出自哪座峰脉呢?”只要张子凌愿意说,他什么都想知道:“今年贵庚呢?”
“张子凌。”张子凌还以为是必须的,连忙回道:“亲传弟子。”
“青木峰。”他自幼深居于青木峰后山,心思单纯,何曾遇到过这等油嘴滑舌之辈,瞬间被他忽悠住了,把自身的一切资料,通通地说了一个遍:“十四岁。”
“天啊!”图大江能说会道,很快就将张子凌的一切资料,忽悠到了:“才十四岁,就走过了“仙凡之路”的下半部分,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有多辛苦。”
“如此天资。”他在心里衡量道:“焉知他日后会走到那一步。”他打定了主意:“这种奇才,趁早结交为妙。”
“张师弟。”他一脸笑容道:“来,让师兄帮你登记。”他不仅主动替张子凌办理好一切,而且还极尽拍马屁之能宜:“对了,就是这样……师弟真是大才,那么复杂之事,竟然一点就明,一说就会。”
“张师弟。”他整理好张子凌的资料后,突然道:“要不,我们交换一下通信方式吧!”
“……”张子凌牢记着他师娘的话,通信方式重之又重,不是真正亲密之人,不可给。
“张师弟,你要在时之砂的房间里面,闭关整整地三年时间,联系起来,非常地不方便。”图大江见张子凌不太情愿,马上忽悠道:“若是有危急之事,那可就麻烦了。”他软硬兼施道:“张师弟,换了联系方式,师兄才能更好地为你服务,更好地与你沟通,知道你在房间里的具体情况,而你,也能在出事之时,第一时间联系到人,不怕有万一发生。”他循循善诱,像极了用糖葫芦诱拐小孩子的人贩子。
“那好吧!”张子凌涉世未深,轻信了图大江,要知道,时之砂的房间里面,根本就发不了传信符,而他若是在闭死关,就算死在里面,图大江也没权力进去,若他能出来,直接走到登记处更快了,何必多此一举,发传信符呢?
“这才对吗?”图大江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以及阿谀奉承地技巧,如愿以偿地跟张子凌交换了通信方式:“多个朋友多条路。”
“张师弟。”他将三粒极品“筑基丹”,以及青衣法袍,恭恭敬敬地交到张子凌的手上:“这是你的奖励品。”
“谢了。”张子凌从图大江的手里,接过极品“筑基丹”后,随手放进了储物袋里面,接着在他的引领下,前往时之砂房间修炼。
“张师弟。”两人一到地方,图大江立即用温和的不能再温和的语气道:“这里离登记处最远,乃是整个山顶最为安静的地方。”他献殷勤道:“我还特意为你将周边的房间划掉,令你房间方圆一里内,皆不会出现房客,保证你在这里修炼,绝不会让人打扰到。”
“图师兄,谢谢你。”张子凌虽然觉得图大江对他那么好,怪怪地,但他阅历尚浅,根本就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客气,不妨碍你修炼了,有事可以发传信符给我,我会立即赶过来。”
“好的。”
张子凌等图大江走后,迈开脚步,进入到时之砂的房间内,才一进房间,就感觉到有一股神秘力量进入到他的身体里,让他的脑海有点错乱。
“好晕!”随着神秘力量的影响加深,他眼睛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看东西都带有重影:“这就是时之砂的副作用吗?”他感觉到他的灵魂,好像快要出窍一样。
“真不好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受副作用的影响,越来越严重,感觉到头重脚轻,连看东西都是模糊一片:“好在师父提醒过,要不然,不被突如其来地眩晕感,弄得慌里慌张才怪。”
“还是师娘说得对。”他由于目不能视,所以害怕摔跟头,就地坐了下来:“人类最怕之事,并不是困难,而是未知。”他在原地坐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适应了时之砂的副作用,开始尝试借助时之砂,进行灵魂穿越:“只要了解到具体情况,就能有针对性的研究。”他不但有心理准备,而且还早有腹稿,哪会手忙脚乱。
“轻飘飘地。”经过他一番尝试后,已经掌握了灵魂穿越,只见他的灵魂,从头顶处升了起来,接着进入到时间隧道里面:“这就是灵魂穿越吗?”因为时之砂所带来的灵魂穿越,不能够移动分毫,所以他的灵魂只能见到他所坐之处的未来。
“想必。”他的灵魂穿越未来,见到他所坐之地,不时有人经过:“这些人应该就是未来挑战“仙凡之路”下半部分成功的同门。”
数百息后。
张子凌终于彻底地适应了灵魂状态,开始进行修炼,在时之砂无比神奇地作用下,他的灵魂不断地往未来前进,而在前进的过程中,他的灵魂所修炼的时间,快速地增加起来,而他的灵力修为,也越来越凝炼。